第3章 心经隱秘(1/2)
其实对玉蜂主人为谁,朱厚熜心中早有揣测。
在这终南山中能驯养如此灵性玉蜂的,除了与全真教渊源颇深的古墓派,恐怕再无他人。
他施展“金雁功”,衣袂飘飘间已向活死人墓所在的成道峰掠去。
成道峰与临未峰之间,仅隔著那汪寒潭,约莫十七、八里的路程。
以他如今的轻功造诣,仅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山脚下。
这活死人墓是王重阳当年抗金时贮藏军需的秘所,本就选址隱蔽。
义军兵败后,心灰意冷的重阳真人便在此闭关悟道,直至与那位红顏知己的一场赌约,才將此墓易主。
朱厚熜的脑海里虽然有些关於古墓的零散记忆,却是初次造访。
他一边循著若隱若现的山径缓步前行,一边调动全部精力,搜索著一切可疑的行跡和声音。
约莫又走了五、六里,忽然他耳尖微动——前方隱约传来蜂群振翅的嗡鸣,其间还夹杂著女子清冷的呵斥声。
他驻足调息,待气息平稳后,身形如烟般悄然向声音来处飘去。
松林掩映间,一片空地上,一位黄衣道姑正挥舞拂尘驱赶蜂群。
她手中似有专门克制玉蜂的药物,每隔几息便洒出一片绿色粉末,玉蜂触之即溃。
“师妹,这已是第三日了,“道姑声音清脆如少女,却带著几分冷艷,“你豢养的玉蜂所剩无几,看你还如何阻我?”
她周身似也涂抹了药粉,蜂群只敢在其四周盘旋,始终不敢近身。
那道姑愈发肆无忌惮起来,药粉与拂尘齐出,只片刻功夫,地上便铺满玉蜂尸体。
朱厚熜隱在灌木后窥视,只见那道姑二十六、七岁年纪,肤若凝脂,容貌极美。
但见那满地的玉蜂尸骸,他不禁心生惋惜,天生灵物何忍如此。
他有心上前制止,却也有自知之明,自己荒废武艺日久,招式早已生疏。
自己虽已打通任督二脉,內力深厚,却苦於无法施展。
那道姑身手之高,犹胜尹志平全盛之时,自己此时出手,多半是自取其辱。
“若有剑仙手段,何须这般束手无策?”朱厚熜暗嘆,此刻方知在这以武为尊的世道,全然荒废武艺实非明智之举。
眼看又一片玉蜂坠落,蜂群已所剩无几。
想起清风、明月期盼的眼神,朱厚熜终於按捺不住,朗声道:“这位仙子,还请手下留情!“
黄衣道姑眼看再过片刻就能將蜂群尽数剿灭,直入古墓,正暗自得意之际,忽闻一声清喝,心头猛然一惊。
她身形如燕,倏地后掠丈余,凤目含霜,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但见一位青衣道人飘然而立,约莫三十出头,面如冠玉,气度清雅出尘。
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两汪无底深潭,只消对视一瞬,便似要將人魂魄摄去。
饶是道姑杀人无数,心狠手辣,此刻也不禁心神摇曳,险些沉沦其中。
“这是哪里来的道士,修为竟如此高深,全真教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道姑暗自惊疑,连忙摇头驱散杂念,平復胸中翻腾的真气。
她强自镇定,手中拂尘一扬,冷声喝道:“来者何人?此乃我古墓派家务事,与阁下无关!“
那道姑表面上声色俱厉,却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暗自运功戒备,显然对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道人颇为忌惮。
朱厚熜何等眼力,只一眼便看穿李莫愁只是故作镇静,实则对自己暗自提防。
他心念电转,暗忖道:“她似是被我修为所震慑,不若將计就计,借势將她惊走,既解了玉蜂之危,又免去一场干戈。“
打定主意,朱厚熜朝那美艷道姑打了个稽首:“贫道全真教尹志平,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李莫愁听闻对方果是全真教中人,反倒鬆了口气,上前一步傲然道:
“我乃古墓派李莫愁,江湖人称'赤练仙子',你可曾听过?”
这“赤练仙子“四字一出,朱厚熜心头便是一凛。
他虽久居深山,却也知此女凶名,明白今日之事恐难善了,只得硬著头皮道:“原来是赤练仙子当面,恕贫道眼拙,还望海涵。“
“哼!“李莫愁冷笑一声,“你全真教与我派素无往来,今日擅闯我古墓禁地,莫非图谋不轨?“
自林朝英以降,古墓派上下对全真教都带著莫名的优越感,全然不把这天下玄门正宗放在眼里。
林朝英是因与王重阳的恩怨情仇,其后人却不过是盲目自大罢了。
朱厚熜见她得知自己身份后,非但毫无惧色,反倒愈发盛气凌人,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悦。
他正欲开口分辨,忽见李莫愁柳眉一挑,心头警兆顿生。
果然,只见她左手猛然一挥,三点寒芒如流星般直取他前胸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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