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您就是我的主人吗（2/2）

李奥二话不说，一爪子扣在龟首上，利落地拉出五条血痕。

“孽畜听真！吾以东海龙王之名敕令，从今往后，尔之肉身精魄皆归本王所有，若有二心，形魂俱灭！”

阿斯皮德的灵魂剧烈震颤著，直至脑门上的爪痕隱隱发烫才平静下来。

唉，这次真是彻底把自己卖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契约，是法则！

拥有此等伟力的……或许，那个预言是真的？

“伟大的主人，甦醒的利维坦，阿斯皮德將永远为您效忠，直至永恆的永恆也迎来终结。”

阿斯皮德山丘般的巨大身躯摇晃起来，身上的龟甲缚在哐当声中纷纷断裂。

紧接著，浓郁的黑暗开始在他表皮流动，直至將其彻底包裹，最后不断变小，缩成房屋大小的黑球。

一只正常体型大小的巨龟从黑球中游出来，向著龙王大人俯首叩拜。

李奥没有回应，只是像捕食者玩弄猎物一般，绕著巨龟游动。

阿斯皮德嚇得不敢出气，就这么一动不动呆著。

“利维坦？”

李奥气势肃杀，內心却在嘀咕。

这傢伙是不是耳背了，都说了是东海龙王啊！

“主人，利维坦只是一个符號，祂拥有很多名字，是末日，是毁灭，是终结，是您对世界的仁慈。”

说实话，阿斯皮德一点也不在乎李奥和利维坦是什么关係。

只要可以从那该死的“债务”脱身，是谁都无所谓。

巧的是，李奥也不在乎。

他一直认为，员工有自己的小癖好很正常，干活利索就行。

对方实力勉强够看，足以胜任龟丞相一职。

但在此之前……

“阿斯皮德，我可能会很粗暴，你忍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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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芙弥婭，快看，我们到了。”

杜尔克转过身，张开双臂，冲人鱼少女爽朗地笑了笑。

“欢迎来到古德丝！”

萝尔望向不远处的灯火辉煌，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

和斯瓦村相比，古德丝简直就是一座巨型要塞。

“怎样？”另一个人鱼士兵自豪地叉著腰，“我敢说，古德丝是永夜谷最安全的地方了，没有之一。”

萝尔点点头，除了星卵运输队与通过古德丝战队选拔的人鱼战士，其他人都不会离家太远——这就是他们的生存规则。

杜尔克招了招手，领著眾人朝要塞游去……

整个古德丝建在悬崖的侧面上，依託大大小小的岩洞与礁石，由外至內分为外墙、城寨、內厅三层。

就像深灰色的大裂口丘陵，古德丝拋弃了人鱼族喜爱的纯白色，选择了最朴实的黑灰。

这使它与环境融为一体，变得更加隱蔽。

至於那些温暖的灯火，等到萝尔凑近一看，发现竟是一团团美丽的萤光水母群。

它们被某种奇特的晶石吸引著，聚在一起不肯离去。

“这是荧石，虽然本身不发光，却可以招来这些漂亮的小傢伙”

“很奇妙，你们怎么发现的？”

“德丝芬妮大人带回来的，她是一位充满智慧与力量的人鱼萨满，是我们所有人崇拜的偶像……小心！有剧毒！”

看到萝尔试图抚摸那些萤光水母，杜尔克嚇得急忙拽住她。

当冰冷的皮肤相互触碰在一起，两人都愣了愣。

杜尔克连忙鬆开手，突然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萝尔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红了红。

“抱歉……就是，很少见到像你这么有好奇心的人鱼。”

很不幸，这句话让少女再一次沉默下来，曖昧的氛围转瞬即逝。

杜尔克在心里嘆了口气，只能儘快换个话题。

“前面就是老博尔的铺子，他养的盐虫是整个古德丝最美味的！我去给你……”

“谢谢你，杜尔克，但我想儘快与德丝芬妮城主会面。”

杜尔克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分得清轻重。

他正打算回答，身后却传来一个老者激动的声音。

“萝尔！萝尔？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