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练拳（1/2）

院子里忙活的热火朝天。

王大川拿著刀处理野猪，王富有在一边打下手，几个小孩眼巴巴地看著野猪流口水，两个老人陪著孙国安两口子嘮家常，场面一度十分融洽。

等猪肉处理好，王不二罕见地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主要他是怕二婶她们捨不得放油，把猪肉整的跟水煮肉似的。

先是用大锅烧水抄一下大块猪肉，用勺子撇出浮沫，隨后將大块猪肉切片放到大盆，將锅里的水全盛到放猪肉的盆里。

顺手从酸菜缸仅有的三颗酸菜里挑了一颗最大个的，用菜刀將酸菜叶拍扁切丝。

拿勺子挖了一大块荤油，把烧火的二婶看的眼皮直跳。

煸炒酸菜后將盆里的肉和水全倒进锅里加了一些大粒盐，这才算搞定。

王不二看著不敢抬头的二婶发笑，故意问道：“二婶你咋低著头啊？”

二婶从厨房门口向外看去，发现王老头和老太太都没注意这边，这才鬆了口气，小声道：“这也就是你，要是搁咱家任何一个人，不被老太太骂才怪了！”

王不二自信的说：“二婶你放心，过一阵我弄点豆油回来，省著你们做点菜抠搜的捨不得放油。”

二婶添了几根柴，满脸笑意：“好，我们二小子最厉害了。”

王不二翻了个白眼，这二婶明显就是不信，说话跟哄小孩似的。

不过也可以理解，现在就连厂里的领导都不敢说天天吃上豆油做的菜，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半大小子。

等菜好出锅之后，王不二又炒了一盘肥肠，一个白菜肉片。

王大川到厨房端菜的时候，看到每个菜都是油汪汪的，把他嚇得眼皮直跳。

王大川端著菜小声嘀咕：“你咋不看著点？”

二婶都无语了：“你净说那没屁格愣嗓子的话，我咋看著？二小子放油的时候我都傻了，等我反应过来油都放进锅里了！”

“唉…”

等眾人上桌之后，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筷，就连炕上的几个孩子都是流著口水看向自己的母亲。

最终还是王不二拿起筷子给爷爷奶奶一人夹了几块肉之后才算有了动静。

老太太咳嗽一声打破僵局：“都吃吧，尝尝我大孙子的手艺！”

“这菜一看就香，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富有想活跃一下气氛，夹起肉吃了一块，隨后眼前一亮，指著燉酸菜：“唔…这个好吃！都尝尝！”

王不二一脸期盼地看著奶奶：“奶奶你吃啊，尝尝我做的好不好。”

老太太笑盈盈吃了一口：“我大孙子做啥都好吃！”

二婶没敢说话，心想放那老些油能不好吃嘛，到现在她心里还在滴血呢。

有了好菜，几个男人频频喝酒，就连孙婶和二婶都一人喝了几口，最主要今天这菜油水太大，不喝点酒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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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二没喝酒，陪著奶奶安静地吃著，看到奶奶碗里没肉就夹，到最后老太太表示真吃不下这才作罢。

王大川跟王富有几人碰了下酒碗说：“唉，好几年了，就今年喝酒的次数多，有肉有酒，这日子搁以前想都不敢想啊！”

王老头嘬了口酒，笑呵呵道：“都是沾了我大孙子的光啊！”

“我大侄子就是有本事！”

王富有颇为赞同地点头同意，隨后嘆息道：“自从那帮爱吹牛逼的人说话好使之后，这日子越来越难了。”

孙国安罕见地厉声呵斥道：“多大个人了，嘴里还没个把门的！少说那些话题，有好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王富有也知道自己说错了，摇头苦笑，不再提这个话题。

孙婶和二婶两人坐在一起说著悄悄话，目光不时看向王不二，把他看的直发毛，赶紧扒拉几口，扶著吃饱的奶奶坐到一边，看著几个小弟问：“咋样，菜好吃不？”

“好吃！”

四个孩子异口同声回答，说话的同时头都没抬，埋头苦吃，各个吃的都是满嘴流油。

这把王不二又整的有点饿了，看著几个小孩抢著吃饭可太香了。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都没有像上次一样，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就吃完了，桌上的三个菜吃的溜乾净。

眼看几人就要走，王不二拿起分好的两盆骨头往两个男人的手里塞，说：“大爷孙叔，这些骨头你们拿著。”

王富有连忙摆手：“不成不成，这连吃带拿的成啥了！”

孙国安推搡著就是不肯接盆，一脸为难地看向王老头道：“这我们不能要啊！”

王老头抽著饭后烟：“我大孙子孝敬你们这些长辈的，让你们拿著就拿著，再说又不是给你们的，是给你们孩子的！”

王富有想到儿媳妇和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子，嘆了口气，接了过去。

孙国安还是不肯接，又看向老太太，哪知老太太根本不管这事，正忙著给大孙子披衣呢。

王不二从身上把衣拿下来给奶奶披上，一脸正色地看著孙国安说：“孙叔是把我们当外人，还是把自己当外人了？”

孙国安呆愣原地，良久才嘆了口气，拍著王不二的肩膀感慨道：“二小子长大了，那行，叔就收著了，以后有啥事找叔，叔只要能办的肯定不犹豫！”

王富有同样点头：“找大爷也行，只要不涉及犯罪，大爷能办的肯定给你办！”

…

王富有回到家，將事情跟被惊醒的媳妇简单说了一遍。

李春给身边的小闺女盖了盖被子，感慨道：“这又是鱼又是骨头的，这情可咋还啊！”

王富有卷著菸叶，愁眉苦脸的说道：“唉，可不咋的，我也愁啊！”

听到动静的小姑娘揉了揉眼睛：“爸，妈，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干啥呢？”

“没事，你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