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醒（1/2）

一个外表破旧，屋內却略显整洁的土屋里，炕边围满了人，炕中间躺著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少年的身边坐著两个头髮白满脸泪水的老人。

“吴大友来了没有？”

其中一个老太太用手抹了把脸，声音嘶哑的问道。

“马上就到！”

“就来了！”

“妈你別多想，不二没事的…”

也不知道老人问的是谁，眾人七嘴八舌的回应著，纷纷出言安慰，生怕两个老人受不了打击，再出现点意外。

“让开，让开！人来了！”

正当一帮小辈安慰老人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吶喊，屋內眾人急忙腾出空间。

一个风尘僕僕的老头背著简易木箱，剧烈喘息著跑进了屋里。

吴大友也不跟眾人含蓄，直接看向炕上躺著的年轻人，隨后便紧皱著眉头，满是为难地看著炕边的老爷子说:“王老哥，这…”

身为一家之主的老头儿闭上眼睛，声音同样沙哑的说:“你儘量救，救不过来…”

说到这，老头儿停顿了一下，颤抖著补充:“救不过来，那只能怪孩子命不好…”

“老头子…”

老太太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刚想说话，老头摆了摆手，示意別打扰大夫治疗。

吴大友犹豫片刻，嘆了口气，放下木箱洗了把手就开始治疗。

……

“我的大孙子啊…”

王不二被一道沙哑的嗓音唤醒，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男有女，有人哭喊，有人哀嚎，更有甚者，还有人手拿锣鼓嘴里念念有词。

听著耳边传来的嘈杂声，不论他如何努力，就是睁不开眼睛，只能透过没闭合的眼皮才能观察到周围人数不少。

王不二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只手在不断游走，像是要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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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他本想反抗，奈何实在用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人摆布，等衣服脱到某些地方时还伴隨著阵阵剧痛。

还没等衣服脱完，王不二就已经疼得满身是汗，汗珠匯聚在一起，顺著皮肤流淌进伤口，更是让他疼得浑身抽搐，胸膛剧烈起伏，忍不住大口喘气。

等这只手艰难地將王不二身上的衣服褪下，周围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嘶…”

“我的大孙子啊！！！”

周围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接著就是更大声的哭喊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砰…

“妈！！！”

“奶奶！！！”

……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不二睁开眼睛，张著大嘴不断呼吸。

等好不容易喘匀了这口气，这才打量起周围陌生的景象。

颇具年代气息的土房子，前后窗户都是木製的，窗户上糊著几层油纸，看不清外面。

阳光从窗户纸照进屋，將整个房间映照得柔和不少，王不二焦躁的情绪得以放鬆。

身下躺著的是五六十年代的那种土炕，炕上的草蓆还是手工编制的。

將身上盖著的被子掀开，王不二这才发现胸前、胳膊和腿上缠著不少绷带。

说好听是绷带，说不好听就是不知道是谁家做衣服用剩下的布料，简单缠在伤口上。

不光绷带不合格，就连医生的手法也粗糙的很，隨便活动几下绷带就已经起层，这手法不说是专业医生，就连自家小区门口的兽医都不如！

这让经常游走在危险环境的王不二有些受不了，他下定决心，等自己好了之后，就把那个医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