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斩!(1/2)

“荒川大人,”

东信义的笑容和煦,语调冰冷:“在下有些疑问,还想请您帮忙解惑。”

荒川义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头伏得更低了,“东殿……请讲,在下……在下定当知无不言。”

东信义微微前倾,笑容不变,语调却骤然下沉,

“前夜,你遣家臣扮作行商,潜入冈崎城,与山田元益密商足有一个时辰,所言皆是你如何背主求荣之事!我说的可有差错?”

荒川义广猛地抬起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著道:“污……污衊!东殿,您这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绝无此事!定是有人陷害於我!”

东信义仿佛没听见他的辩解,目光更加锐利,继续道:

“昨夜子时,你亲自下令,命亲信调出上等精白米三十俵,径直送入今川军营中作为劳军之资。嘿嘿,荒川大人,您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不是劳军!”荒川义广的声音尖锐起来,带著绝望的哭腔,“那是……那是今川军抓了我城外庄子的人!我不得已才……东殿明鑑啊!”他涕泗横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哦?胁迫?”东信义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彻骨的冰寒,“那么,今日开战之前,你立於荒川城头,当著眾人之面,豪言壮语,说:『此番今川必胜,山田元益大人已允诺你为西条城城代!』莫非,这些话也是你被胁迫著说的?”

说著,东信义的声音陡然拔高,怒斥道:“荒川义广!你通敌卖主,证据確凿!我所言桩桩件件,可有半字虚言?!”

“污衊!全是污衊!”荒川义广彻底崩溃,像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猛地跳起来,惊惧交加地瞪著东信义,“神佛在上!我对吉良家,对两位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

可最后一个“鉴”字尚未出口——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东信义霍然起身,一脚就將荒川义广踢飞了出去。

吉良兄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嚇得险些跳起,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可还来不及他们反应,东信义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请牧野大人!呈上证供!”

早已等候在外的牧野成定应声大步踏入,身后两名武士拖著一个浑身鞭痕,显然是受过重刑的犯人。

看清那人面孔,荒川义广瞳孔骤缩——这正是他派往山田元益处的密使!

“牧野!是……是你出卖我!!”荒川义广至此方恍然大悟,指向牧野成定,浑身颤抖。

“哼!背主之贼,有何资格质问忠义!”牧野成定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手中太刀“唰”地架上密使咽喉,“小野君,把荒川大人交代你的勾当,当著两位吉良殿下的面,再说一遍吧!若有半句虚言,立斩不饶!”

那密使早已崩溃,竹筒倒豆子般將东信义方才揭露的罪行,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又复述了一遍!

待其说完,东信义上前,从牧野成定手中接过几封密信,“啪”地摔在荒川义广脸上:“山田元益的亲笔信在此。时间、地点、承诺,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荒川殿!你还有何辩驳?!”

“东信义——!!!”最后的遮羞布被完全撕碎,荒川义广彻底疯狂了,张牙舞爪地朝著东信义猛扑过去!“我跟你拼了!是你害我!!”

然而,他连东信义的衣角都未能碰到。一直护卫在侧的牧野成定,一脚又將荒川义广踹飞开来。

“呸!”牧野成定朝荒川义广啐了一口,“背主求荣的逆贼!你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东殿的股掌之间!若非你未敢真箇出兵作乱,你的人头,早就悬掛在荒川城头了!”

荒川义广面如猪肝,猛然又扑向吉良义安,死死抱住其大腿,嚎啕哀泣:“主公!主公救我!是我一时糊涂啊!念我追隨老主公多年,念在你我表亲之情……饶了我吧!饶我一命!”

吉良义安手足无措,慌乱地看向弟弟。吉良义昭隱蔽地微微摇头,手指向下快速做了个“放”的手势。

“荒川义广,你……你私通敌寇,罪无可恕!”吉良义安定了定神,做出决断,“然则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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