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有鬼?(1/2)

七七年,国家政策已经趋向稳定了。

大批被迫害的知识分子开始回城,很多学校的老师也都被换了一茬儿。

之前起风的时候,都说读书无用。去上学也只是因为城里孩子没事儿干,家长不少是双职工,花点儿钱让孩子去认个字儿,不至于到处乱跑捣乱。

至于农村,六七岁的孩子们已经可以干活挣工分了,上学的那就更少。

学校里的老师有正经学历的非常少,很多都是读完小学教小学,读完初中教初中。很多东西他们自己都整不明白,但就这么教。至于学生爱不爱听那就是学生的事儿了,老师们可不敢跟学生对着干,你严厉了,转头备不住就被举报,下场凄惨。

席家倒是没有这个担忧。席文明本来就是个文化人,自家孩子学习也不是很差,至少都是初中毕业,算是个干部了。

后来又加入了于教授,如今还有了云家的一大家子,家里文化气息爆棚。

别管是文科还是理科,总之没有教不了的。

因为这批文化人的归来,让很多敏锐的人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赶紧去废品回收站或者书店淘能用的资料。不管是自己看还是孩子看,总归是有用的。

席家这边院子里将来要考学的人不少,大点儿的就是云霞云影,跑来蹭课的郑全,中间是云穆清,下面还有三个小的,四妹席云盈,小七席云海,以及席家长子长孙席向东。

家里老人们没事儿就出张卷子让他们做,然后讲错题。云奶奶也戴着老花镜,跟着出卷子。她出的是外语卷子,英语俄语日语德语,这老太太在语言方面相当厉害了。

就连云爷爷,也只会俄语和德语,全是因为工作需求。

席于飞总觉得每天醒来,家里多了一群会弹舌的鸟儿。毕竟除了英语,别的他压根听不懂。

他会英语这件事还藏着掖着呢,毕竟这是后期技能,而且他听说可以,写不咋地。就怕万一自己不小心暴露,被家里人压着也去考试。

上学这种事,怎么说呢,还是有人不太喜欢的。

从东北回来一直休息到正月初七,然后跑了趟西安。

西安这个城市是很厚重的,她保留着还算完整的城墙,上面伤痕累累,记录着上千年的历史。

但……

怎么说呢,这里风太大了!!

真就应了那首歌,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他们的歌啊。

西北陕北这两个地方,恨不得一年四季都刮风。

春天沙尘暴宛若喝醉了的后爹,那叫一个劈头盖脸的抽,转着圈的抽,一天下来脑瓜子生疼。冬天西北风就是那冷酷的后妈,专抽嘴巴子,抽的脸都麻了,嘴巴都张不开。

但西安毕竟是历史名城,据说坐一趟地铁能参观上百个皇上的地下的家,那真的是,比皇上还霸道。

席于飞还想去参观一下什么大雁塔小雁塔之类,但看着外面刮混了的天,决定还是在屋里待着。

但不会一直待着,他早就想好了,晚上要去探探西安的黑市。

西安这里别看穷,但因为陵墓多,土夫子也多。

再加上这时候又不禁木仓,黑市里面黑吃黑,是相当正常的事儿。而且管都没法管,大家都蒙头盖脸的,到时候往山里随便找个土洞一钻,带着狗都找不到。

席于飞专门找了张地图,第二天风小了大白天过去踩了个点儿。

这边黑市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据说是最大的,就在城墙外面。那时候城墙外面可没有什么高楼大厦,都是厂子和密林子,一群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在密林子里游荡,仿佛一群活过来的兵马俑。

他们也不像别的黑市,地上铺块儿布什么的。而是在跟前放东西,代表自己卖的是什么。

放个小碗儿里面一撮米,这是卖粮食的。

放根儿鸡毛,这是卖鸡鸭或者蛋类的。

还有的直接放一块土坷垃,这表示自己的东西是从土里出来的。

至于卖票的布头衣服什么的,都是四处溜达。看见来的人空着手,就过去压低声音问,“要票?要布?衣裳皮鞋?”你若是点头,他们会把你带到装货的地方让你挑。

席于飞往其中一块儿土坷垃前面站住了,看着那个裹着脑袋抽旱烟的,然后指了指手腕子,没说话。

那人也不说话,站起来往林子里走。这是要带他们去看货。

黑市有黑市的规矩,手电筒不能随便乱晃,不能照人,不能在黑市里动手。

等出了黑市范围,那就随便你了。

到了地方,周围站着好几个人,手都按着腰,或者揣怀里。

席于飞也不乱看,但他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云穆清开始紧张。这是当过兵对这种场景的条件反射,云穆清观察一个人的时候,首先看他腰肩再看脸,这都养成了习惯了。

他抬手拍了拍云穆清的胳膊,等对方拎出两个小筐,拿手电一照,筐里乱七八糟都是首饰。

金的银的玉的宝石的,都算不上精美的大件儿,估计大件儿都被这群缺德冒烟儿的玩意运去外面了。

国内古董走私从四五十年代开始到现在,一直就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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