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个章程(1/2)
席于飞一觉睡了俩小时,被鼓胀的膀胱憋醒了。
梅雨早就不在屋里了,他可不是坐得住的性子,回来洗个澡收拾收拾,就跑去找同事们打牌。
云穆清坐在窗边看报纸,傍晚的夕阳铺撒在他的脸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粉,长长的睫毛拉下浓郁的阴影,微微颤抖的好像停驻在脸颊上的蝴蝶。
席于飞夹着腿,突然来了句,“你真好看。”
云穆清手一抖,他用力压着唇角站起身,“醒了?渴不渴?”
“诶诶,别说水,快,给我两张纸,我去上个厕所!衣服,哎呀衣服!”席于飞蹭的从床上蹦下来,跳着脚的找拖鞋穿。
云穆清迅速的抓起干净的背心给他套上,又拿起裤子蹲下来,让席于飞扶着自己肩膀,给他穿裤子。
等系腰带的工夫从包里抽出几张卫生纸塞进席于飞裤兜,“好了,慢点跑,别摔着!”
席于飞穿着拖鞋,风尘狼烟的跑了。
好一会儿才摇尾巴晃腚的回来,“舒坦——”
云穆清被他逗得只想笑,“那么着急,没尿裤子上吧?”
“诶我说你,那我开涮?”席于飞斜了他一眼,哼了声。半晌又小声问道:“我喝多了没乱说话吧?”
主要是有点儿太高兴了,云穆清的态度让他放心了大半,有点儿放太开了。
“……没有吧?”云穆清收拾报纸的手顿了顿,假装疑惑道:“你就是不停地喊我老公。”
席于飞捧着杯子正喝水呢。
喝完酒睡醒之后嗓子眼干的难受,这杯子里的水晾凉了正好喝。
“噗!!”
他一口水呛出来,咳了个惊天动地。
云穆清顾不上擦自己身上的水,连忙过去伸手给席于飞拍背,“怎么喝个水还呛着了?又没人跟你抢。”
席于飞边咳嗽边努力回忆,似乎好像睡着之前,确实说过什么老公不老公的话题。但到底怎么说起的,他忘了。
云穆清拿毛巾给他擦了脸,自言自语道:“这老公是什么意思啊?”
席于飞嘎巴嘎巴嘴。
老公这个称呼是等到九十年代港台片传入内地之后才兴起来的。这年头只有老太监才会被叫老公,对另一半的称呼都是叫对象,我家那口子,我爱人,孩子他爹……
席于飞用力清了清嗓子,“啊,这是方言,意思是哥哥。”
反正你比我大,叫声哥哥也不吃亏。
云穆清抿了抿唇,“那你再叫我两声听听呗,以前你都没这么叫过我呢。”
诶不是,你怎么占便宜没够啊?
席于飞气呼呼的,水也不喝了,“不叫!你怎么不叫我?”
“老公。”云穆清张嘴就来,“该你叫我了。”
席于飞腾的涨红了脸,他支支吾吾半天,“不是,你……哎呀,腻歪不腻歪啊。”
“快叫!”云穆清逗他,“我都喊你了啊,而且我比你大,你喊一声怎么了?”
席于飞吭哧瘪肚,“哥哥。”
“不是这么叫的,你喊我老公。”云穆清步步紧逼。
席于飞觉得浑身都烧起来了,他左看右看,“你这人真没意思,我叫你一声老公你能发财是怎么地?好好好,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
云穆清满意了,“挺好,以后你这么喊我就成。”
席于飞看着云穆清,他怀疑这货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老公是什么意思。
但让自己喊老公做什么?就为了占个便宜?
“美不死你的,我才不喊呢。”席于飞挠了挠脸,“要喊也得你喊我。”
云穆清笑了笑,没打岔,去外面找了拖布回来,把地上的水渍擦了。
从羊城回去的火车里真的没办法待人,又热又薰。
一股子浓郁的鱼腥味,加汗臭味,脚酸味还有烟味。再加上小孩子们吵吵嚷嚷,唱歌的哭的闹的,大人们聊天叽里呱啦的。
那家伙,站一会儿都觉得脑瓜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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