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八步!(2/2)

一名白须老者抚须而嘆,声音中带著难掩的激动:“此诗不仅咏梅,还咏志,已臻咏物之极境!”

他的身旁,一名年轻学子神情呆滯,嘴唇微微颤抖:“我以为,陈白眉的诗已是绝唱,但这一首……竟能与之平分秋色,甚至更胜一筹!”

“是啊,那『驛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一开篇便直击人心!”

“还有『无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更是將梅的风骨写得淋漓尽致,难怪被誉为高洁之!”

观眾中有人按捺不住,直接站起身来,朝著圆台的方向高声喊道:“面具男子,神乎其技!”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

掌声如潮水般一次次拍击著湖畔,激起的声音连湖水都微微荡漾。

陈白眉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注视著萧寧,眼中翻涌著复杂的情绪。

他震惊於这首诗的才华,更震撼於萧寧在极短时间內的精准创作。

这八步成诗,不仅仅是才情的体现,更是一种无比强大的精神境界。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陈白眉低声念道,语气中竟带著一丝迷茫和苦笑,“这样的诗句,何人能及?”

他再次抬眼望向萧寧,那目光中透出前所未有的尊敬与钦佩:“公子之才,当真令人敬佩。”

他的喟嘆被周围的观眾听在耳中,更让人感到这八步成诗的震撼意义。

“连陈白眉都露出了钦佩之色?”

“这可是极少见的,陈白眉从未服过谁!”

“今日这场比试,已经超越了一切我们能想像的高度!”

佳丽席上的女子们,亦为这诗句所深深折服。

红衣翩翩轻轻摇动摺扇,脸上的笑意早已被惊艷取代。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著一丝低嘆:“这才是真正的诗才,真正的文人气度。”

紫烟绕微微点头,语气中透著敬意:“他不仅才情卓绝,更难得的是那种从容。八步成诗,未见半点急躁,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丹凤朝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萧寧身上,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语气中带著一丝骄傲:“果然,他从不让人失望。”

红衣翩翩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道:“你为何对他如此篤定?”

丹凤朝阳轻声一笑,目光幽远:“就是一种感觉吧,这位公子身上,有一种气质,让我觉得,无论是诗才,还是气度,皆为天地间独一无二。”

红衣翩翩轻轻挑眉,目光再次转向萧寧,眼中闪过一丝探究:“有趣,有趣。”

白雪霽的目光始终凝视著萧寧,她的手轻轻放在诗卷上,指尖微微颤抖。

这一首《卜算子·咏梅》中的意境之高、情怀之广,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震撼。

“驛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她轻声念道,声音低柔而清冷,带著几分感慨与讚嘆,“这是孤高,是寂寞,更是一种隱忍。”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她的声音微微一顿,眼中掠过一丝欣赏:“这两句,將梅的坚韧与幽怨写得丝丝入扣。”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当她念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微微发颤,仿佛被那一句诗击中了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白雪霽缓缓起身,朝著萧寧微微行礼,语气清冷却多了一丝由衷的敬意:“公子之才,当真令雪霽嘆服。”

此言一出,四周的掌声再次响起,如同雷鸣般久久不息。

而萧寧,只是站在那里,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没有因这首诗的成功而流露出任何得意,也没有因为全场的喝彩而显得丝毫动容。

他的从容与淡然,让人感到一种更加难以企及的高度。

“他简直就是天人之才!”一名年轻学子忍不住低声讚嘆,眼中满是崇拜之色,“不仅才华绝伦,那份气度也是无人能及!”

“是啊,陈白眉虽强,但终究是人。而这面具男子,却仿佛已经超脱了世俗!”

另一名中年文士则拂须长嘆:“今日之后,文坛之名,必將有他一席!”

许久之后。

圆台上,陈白眉的神情依旧无比复杂,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萧寧,眼中掠过一抹震惊、钦佩,以及隱隱的战意。

“八步成诗,这首《卜算子·咏梅》,还能有如此气韵……”他低声说道,“这位公子,陈某,敬佩!”

萧寧微微頷首,目光如水,淡然说道:“陈公子过誉了。”

很快。余波渐定。

白雪霽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参赛者,轻声说道:“第三首诗,咏菊,一炷香为限。请诸位珍惜时间,尽展所长。”

这句话一落,全场便安静了片刻,隨即又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

“咏菊?果然是这个题目!”

“梅兰竹菊四君子,这选菊倒也合情合理。”

“可是,这菊的题目,要写出新意怕是难上加难。咏梅还能写风骨,咏菊多是隱逸之意,稍不留神就落入俗套了。”

观眾的议论还未完全平息,就见一道人影缓缓起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柳山居迈步上前,负手而立,气度沉稳而清雅,他的目光微微一扫,便让台下无数人不由自主地屏息静气。

“诸位。”柳山居声音沉稳而清朗,“咏菊虽为佳题,但若无妙手,难得高韵。”

“而在场眾人之中,若说诗才高绝者,必有先例。”

他顿了顿,微微转头看向萧寧,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在下斗胆,请面具公子先行。”

柳山居的声音不大,却仿佛带著一股奇异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所有的议论声。

湖畔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萧寧身上。

“面具男子?”

“柳山居居然让他第一个作诗?”

“难道是想让他继续引领全场吗?”

议论声虽然低微,但眾人心中的疑惑与期待却愈发浓烈。

白雪霽微微頷首,清冷的目光转向萧寧,轻声说道:“公子,柳先生如此相邀,不知你可愿先行?”

萧寧闻言,缓缓起身。

他的一举一动依旧显得从容而优雅,仿佛根本未被突如其来的提议所影响。

他站定片刻,隨后微微一笑,朗声说道:“既然柳先生抬爱,那在下便献丑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迈步向圆台中央走去。

然而,他的从容与自信却让观眾席上顿时响起了低低的惊呼声。

“他真的要第一个作诗?”

“才刚刚宣布题目,难道他已经准备好了?”

“莫非他真的早有准备?否则怎么会如此自信?”

观眾们交头接耳,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佳丽席上的红衣翩翩轻轻摇动摺扇,目光微微眯起,唇角带著一丝玩味的笑意:“有趣,这才刚宣布题目,他就要作诗?”

紫烟绕同样露出疑惑之色,轻声说道:“若他真能即兴作诗,那也太惊人了。”

丹凤朝阳却並未显得过於惊讶,反而微微一笑,语气中带著一丝篤定:“他一向如此,越是不可思议,越是能做到。”

而在圆台上,萧寧缓缓迈步走向中央,他的目光落在湖畔那片盛开的菊上,神色淡然,从容至极。

柳山居微微拂须,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探究:“这位公子,果然气度不凡。”

但正因为他的镇定与自信,反而让台下的眾人愈发震撼。

“他不会真的已经想好了吧?”

“这才刚刚提题,菊的意境与风骨尚需推敲,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准备好?”

“莫非他真的是即兴赋诗?”

隨著萧寧一步步走向圆台中央,观眾们的议论声逐渐变成了一片嘈杂的低语,既充满了惊疑,又带著浓浓的期待。

甚至连陈白眉的目光都微微一凝,他眯起眼睛,低声喃喃道:“这傢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的目光中既有几分审视,又夹杂著难以掩饰的兴趣与探究。

而萧寧终於在圆台中央站定,他负手而立,目光悠然地扫过那片盛开的菊。

阳光洒在瓣上,映出一片金黄与清雅之色,那朵在风中微微摇曳,仿佛在诉说著属於自己的故事。

这一刻,整个湖畔都安静了下来,似乎每个人都在等待著萧寧的下一步动作。

但他並未立刻提笔,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著那片菊,神情从容而专注。

这种姿態,让台下的眾人愈发坐立不安。

“他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在故弄玄虚?”

“如果他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內赋出佳篇,那才叫真正的惊才绝艷!”

“我反而觉得他可能是先稳住气场,再徐徐图之。毕竟,这咏菊之题,非同小可。”

佳丽席上的紫烟绕轻声说道:“无论如何,他的表现已然非同一般,令人期待。”

红衣翩翩微微挑眉,语气中带著一丝调侃:“说不定,他就是故意要让大家猜不到。”

丹凤朝阳轻轻摇头,目光中满是篤定:“他从不会做无谓之事。”

而柳山居依旧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注视著萧寧,似乎在等待他的真正展现。

湖畔的风轻轻拂过,柳枝摇曳,菊在风中微微颤动,似乎在为即將到来的咏菊之作低声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