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掰开来揉碎了说(2/2)
叶阳辞忽然扇了一下秦深的肩头,有些着恼的力道。
秦深蓦然意识失误,抽出手指看,果然弓茧又长糙长硬了。这回他娴熟地从袖袋内勾出胶布,另一只手仍搂着叶阳辞的腰,用牙齿咬住胶布,一圈圈缠绕在右手指的硬茧处。
布是柔软的绢,胶也是上好的鱼鳔胶,粘牢裹好就不会把人刮痛,反而增强了摩挲的感觉。
果然叶阳辞没有再扇他,腰身随着手指上下起伏,低头咬住了他的颈侧。
轻微的疼痛让秦深更加兴奋,吸气道:“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出战,才合适?”
在碎喘与低吟的空隙间,叶阳辞勉强维系着思绪:“北壁蛰伏二十多年,厉兵秣马。一旦出兵,必气势汹汹……轻点嗯……辽北军备弛废,怕是守不住……啊……朝廷会慌,但未必急,会调兵遣将迎击……倘若击不退,北直隶将成为拉锯的战场……当第二道防线也岌岌可危时,朝廷急红眼,你的机会就来了……阿深,哈,阿深!”
他被逼出颤抖的泣音,秦深知道,是该自己出战的时候了。
秦深用茶水抹湿自己,后腰顶着椅背,扶住叶阳辞的胯,慢而坚决地往上进军。
这支队伍过分地长而壮大,叶阳辞被劈开时有些眩晕,忍不住向后逃离,后腰抵在桌沿。
秦深逮住逃兵,逼他陷入拉锯战。战况一开始就激烈,有种不顾桌椅死活的凶悍。叶阳辞逃不开,只好双手攀住秦深的肩颈,随波逐流,以求对方的舰船能撞得轻些。
李檀准备进屋收拾碗筷,在外间就听见桌椅哐啷摇晃,怀疑地震了。
他把头探进门帘,刚冒出一声:“主人,是不是——”就直愣愣地僵在当场。
叶阳辞衣衫齐楚地跨坐在秦深大腿上,秦深衣衫齐楚地坐在靠背椅上,一条腿向后踩着横杠使力。垂落的袍摆遮住了所有春色,但李檀的脸蛋和脖颈轰一下就红透了。
他徒劳地张着嘴,像只被铰了舌头的鸭子。
叶阳辞闻声转过脸,湿漉漉的眼神瞥了一下,见他还呆立着,便问:“有十万火急的事?”
“没……没事,小的这就滚,滚远远的啊啊啊——”李檀如梦初醒,抱头鼠窜。
叶阳辞几乎被逗笑,秦深不满地把他的视线拽回来:“看我,阿辞,只能看着我一个。”
手掌兜着后颈,秦深擒住他的唇舌,吻得他透不过气。
上下路都被堵死,前后军不尽厮磨,叶阳辞除了哭喘,只能求饶。
秦深拒不受降,一门心思地点杀俘虏,杀了成千上万个不带喘气。他还把再三举白旗的对手压趴在桌面,起身从后方重新再杀一轮,丧心病狂,简直坏透了。
窗外春雨歇了复落,落久了又歇,屋檐下的雨水缸终于储满,漫溢一地。
屋内两人喘着气相拥,里衣湿透。
秦深给叶阳辞喂茶,用嘴含温了喂。
叶阳辞干渴得很,一口口都咽下去,哑声道:“我拜托你,一个月挂几天免战牌吧。”
秦深失笑:“我又没有月信,不需要。你有么?会怀么?怀上了我就放过你几个月。”
什么浑话!叶阳辞抬手,惩戒似的拍了拍他的脸颊。秦深转脸亲了他掌心一下,心满意足:“不会怀也没事,我不在乎有没有子嗣。大哥大嫂有就够了。”
叶阳辞脱开他的痴缠,走去寝室沐浴。李檀为了弥补自己的冒失,烧了许多热水。
秦深跟进去,也解衣滑入巨大的浴桶,给累到不想抬手的爱侣擦身。
叶阳辞趴在桶沿,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亲王的私密服侍。白雾氤氲中,他慵懒地说:“你且去暗中备战,钱粮辎重我来负责。这一年,山东的税课产出就算翻番,也不会落在皇上手里。”
“一年以后呢,你可是立下军令状的。”秦深提醒。
“呵,提头来献。”叶阳辞把长发拢到一侧,露出白皙的脖颈,透了粉的指尖作势一划,“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会努力保住自己的脑袋,你放心。”
秦深低头吻了吻这截白玉,无比相信他的谋算,而且就算到时有变故,自己也会陪他出生入死,火海刀山。
水够多够热,他们一边互相清理,一边耳鬓厮磨地亲吻,时而激烈,时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