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何秀琴事了,赵支书落幕(求月票,求推荐)(1/2)
“行了,局里还有案子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陈涛掐灭菸头站起身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对了,还有个事。何秀琴的案子判了,六个月劳改,需要家属去办手续。你去通知赵家吧,我就不去了。”
白潮点点头:“成,我一会就去。”
送走陈涛后,白潮站在院门口,看著吉普车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还没等他转身回屋,就看见聂京山提著三只绑著腿的老母鸡,哼著小曲儿往这边走。
“潮娃子!”聂京山远远地就招呼起来,“你这新房可真气派!”
待走近了,他仰头打量著青瓦屋顶,眼里满是羡慕,“这瓦片铺得真齐整,比公社办公室都整齐,嘖嘖……”
白潮笑著指了指还在扑腾的老母鸡:“聂叔过奖了。您这是...”
聂京山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那啥...昨天那酒,还有不?叔想再换一坛。”
说著一扬手里的老母鸡,“都是下蛋的好鸡,一天能下俩蛋呢!”
白潮会意,知道这老登是尝到甜头了。
他转身进屋取出一小罈子五子衍宗酒,神神秘秘地凑近聂京山耳边:“聂叔,这坛是五子衍宗酒,专管生精补气,喝完保管您明年能抱上大胖小子。”
“真……真的?!”
聂京山眼睛瞪得溜圆,声音都颤抖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裤襠,想起十几年前修理农机时的那场意外。虽然没完全废了,但这些年总是力不从心,更別提让老伴再怀上了。
在这个家家户户至少两三个孩子的年代,聂家就铁柱这么一个傻儿子,这一直是他的心头去不掉的一块病。
此刻听到白潮说,喝完这两小坛酒能够让老伴接著下蛋,起初还有些肉疼的老母鸡顿时不香了。
他把母鸡往地上一放,小心翼翼地接过酒罈,像捧著珍宝似的:“潮娃子,要真能成,叔给你送头猪来!”
白潮笑著摆了摆手,“叔说这话就见外了,再说这酿酒的手艺,不还是您手把手教我的?”
聂京山黝黑的脸膛泛起一阵红光,顿觉有面。
要搁旁人,哪怕是县医院坐诊的大夫说这话,他都要掂量三分,这些年的苦药汤子又不是没少罐!
可白潮不一样——昨儿个那半碗琥珀色的药酒下肚,竟让他这把老骨头在炕上重振了雄风,把个四十出头的老伴折腾的死去活来。
想到这儿,聂京山仿佛已经看见明年怀里抱著个大胖小子的情景。
嘴角的皱纹都快笑成了盛开的菊。
送走欢天喜地的聂京山,白潮把三只老母鸡安置在墙角新搭的鸡棚里。母鸡们“咯咯”叫著,很快就在新家安顿下来。
白潮推著自行车正要出门的时候,迎面撞见从地里回来的秦雪和苏婉。两个姑娘都戴著草帽,裤脚上沾著新鲜的泥点子。
“去哪儿?”秦雪摘下草帽擦了擦汗,被太阳晒得通红的脸颊上还沾著几根碎发。
“去趟赵家。”白潮拍了拍自行车座的尘土,说道,“何秀琴判了,得通知他们去办手续。”
秦雪闻言一怔,手里攥著的草帽边缘被捏出几道褶子。她转头看了看赵家的方向,声音低了下来:“造孽啊......”
这十来天,赵家的事早已成了村里最热的谈资。茶余饭后,总有人摇头嘆气说赵支书上辈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摊上何秀琴这么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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