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脸疼(2/2)

杨康的意思其实是你还不够漂亮,勾引不了我已经沉淀了的世俗的欲望,但梅芳姑理解成了他不行。

不过殊途同归,梅芳姑確认了自己被易容成閔柔的模样,只是杨康这个死太监的变態恶趣味!

他看閔柔的眼神与看我一样、看细雨一样,全然没有情意。

我猜错了,他是如风里刀雨化田那样天生与石清相似,並非是在意閔柔,他只是看重狗哥儿这个儿子,果然,死太监只知道收乾儿、养乾儿,见到与他容貌相似的傻小子,顿时如获至宝冒充他爹爹!!!

梅芳姑大笑出声。

眾人听得不明所以,不知她笑在何处。

谢烟客拎著白阿绣听著这两对夫妻的爱恨纠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搁这儿尷尬不已。

唉,我好奇跟什么踪、好心带什么路啊,

閔柔不顾石清暗示阻挠,直向梅芳姑问道:“杨夫人!你也有了孩子,当年又何必来杀我的孩儿?”

“我爱杀谁便杀谁,你管得著么?”

梅芳姑看著杨康,决定绝不说出狗哥儿的真实身份。

閔柔抽出长剑,缓缓道:“杨夫人,那我只好用剑向你討教了!师哥,你下不了手,不必帮我。”

梅芳姑袖中抖落一柄匕首,一开始本是用来防备杨康欺辱自己的,却从来没用得上。

杨康身形一动,已近到閔柔面前,伸手拆了她两招,將她手中长剑夺下,按回剑鞘。

石清眼皮跳了两下,神色紧绷。

这个容貌与自己神似的白髮怪人杨康,武功如此高绝、两招便卸了师妹手中利剑暂且不提...,

他摸我师妹的手?

石清为自己忽如其来的醋意暗恼。

閔柔也不敢置信地看著杨康,

你......你......

“你们与芳姑的陈年往事之后再说,白阿绣是吧?你们不是来为白阿绣疗伤的么?说说怎么回事吧?好好这么个如似玉的小姑娘,怎么脸上伤成这样?”

杨康决定给梅芳姑的情绪缓一缓,鬆弛有道,方能解脱梅芳姑回隱居老家自杀的执念。

救活在熊耳山自杀的梅芳姑,杨康心想其实以自己的魅力,梅芳姑这黄老闺女应该早已春心萌动移情別恋了嘛,事实也是如此,这老姑娘明明对自己被勾引的无动於衷很生气...:..她应不会因石清破防自杀,狗哥在命书中的第三项嘱託应该早就润物细无声地完成了才对。

难道非要梅芳姑在熊耳山自杀一回將她救活才算完成?

有罗摩神功在手,这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救活三十岁染病去世的慈妹的判定也没这般麻烦吶,唉,还是慈妹好,懂得疼爱好康哥,

不给好康哥添麻烦。

杨康心里感慨了两声,便让谢烟客把白阿绣丟过来。

梅芳姑心道杨康看著又一个毁容的小姑娘,是又要恶趣味发作了吗?

把她也整成閔柔的形状给狗哥儿当......妹妹?

梅芳姑脸色一沉,你是死太监死变態,你別把狗哥儿也带坏啊,狗哥儿在我毁容时一样孝顺的。

“这小姑娘区区小伤哪里需要你出手,交给李大夫好了。”

她走到閔柔面前,撇开杨康冷冷说道。

杨康点点头:“行吧,这小姑娘看我的眼神怕怕的。”

他又朝百阿绣眨了眨眼,惹得小姑娘直愣神。

石清心想,芳姑这是吃醋了,还好她不是为我吃醋,倒是让这位杨大夫苦恼了,芳姑连十三岁的小姑娘的醋都吃,杨大夫怕是连一个女病人都医治不了。以芳姑的性情,上到八十下到八岁,只要与杨大夫接触的,她都会看不顺眼。

“閔柔,你说你要是这张脸毁了,你的师哥还会爱你吗?”梅芳姑直视閔柔,戏謔道。

閔柔想起先前石清看向梅芳姑恍惚的眼神,依旧咬牙確认道:“当然.....会!”

“这里有李神医、杨神医两位能妙手回春的大夫,你不想趁此机会试试吗?”

梅芳姑在手中玩弄著匕首,閔柔沉默不语。

石清看向杨康,心道杨大夫你管管你夫人吧,虽说管不了,但好岁劝两句吧?

见杨康不管,石清紧紧盯著梅芳姑手中的匕首,劝道:“杨夫人何必试探我夫妇二人。”

梅芳姑微微一笑,退后了两步,用匕首在自己脸上连划二十余刀,直至面目全非。

她张开鲜血淋漓的嘴,说道:“那孩子当年的脸,便是如此被我划烂的,每一刀下去,就好像把你的脸一样划开,畅快!哈哈!好畅快!”

她又看向杨康,颤声问道:“康哥,你看我如今这样,对我会变心吗?”

杨康摇头道:“当然不会。”

梅芳姑得胜似地抬著下巴,朝向陷入震惊茫然的閔柔发问:“小贱人,你敢如此试你的师哥吗?”

閔柔与石清都无言以对,只觉梅芳姑疯了,而她的丈夫却如此淡定,只怕是见此疯状、见怪不怪了。

拎著白阿绣的谢烟客: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都这般难以理解的吗?

百阿绣:大人之间的谈情说爱都这样恐怖的吗?

此时,湖中大船已靠岸,狗哥儿飞奔过来。

“妈妈!妈妈!”他在穿上听著妈妈的笑声,是曾经骂自己“怎么不去求那娇滴滴的小贱人”之后才会发出的笑声。

那娇滴滴的小贱人就是妈妈的大仇人,狗哥儿心急如焚来帮忙,

见到妈妈满面是血,他拉著妈妈的手哭道:“妈妈!妈妈....

此时的狗哥儿被拾摄得乾乾净净,跟著有了爹爹的妈妈幸福生活了大半年,全无原剧情中瘦弱遇小乞巧的模样,石清閔柔见之一惊,只觉得这孩子与自己三年前送去凌霄城的玉儿好像。

不过,他绝不是玉儿,瞧这孩子,心疼著妈妈多情真意切啊,一点不像玉儿那混小子没心没肺“狗哥儿,妈妈又变丑了,你会嫌弃妈妈吗?”

梅芳姑伸出乾净的左手给石破天抹著眼泪。

狗哥儿连连摇头,说道:“妈妈永远是妈妈,美的丑的都是妈妈,我和阿黄一样,不会嫌弃妈妈。”

阿黄也跳下船来,蹭著梅芳姑的腿鸣咽。

梅芳姑把右手中的匕首隨意丟在地上,牵住杨康的手得意地警了眼閔柔。

杨康神色有些异,心道狗哥儿在命书中的第三项嘱託这就完成了?

是在梅芳姑將匕首撒手的那一瞬间。

太玄经百年功力已在全身蔓延,经外奇穴被注满內力,不断牵连涌动。

“芳姑啊,你脸疼么。”心情大好的杨康稍微关心了下万分慷慨的狗哥儿的“妈妈”。

“当然疼啊!”梅芳姑眼泪都出来了,淌入伤口混著血跡,她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