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是时候了（2/2）

在这一刻，毁灭博士更像是个诱惑人心的魔鬼。

他在拖时间，乔伊也知道他在拖时间。

只不过以超人的手段想要擒住甚至击杀毁灭博士，实在是有些过於困难。

在原本的计划里，乔伊找上毁灭博士也是为了先拖延一段时间。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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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与钢铁侠来到了放置传送信標的斯塔克大厦內，这个信標此时正朝著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物体广播坐標，他们要做的就是修正这一错误，使其能真正地与托尼原本的宇宙实现双端互联。

刚一进入大厦，蝙蝠侠就看到了那个半机械版本的钢铁侠，纵然是他身经百战见得多了，也不由得在心底里一声轻嘆。

这该是一个怎样残酷的世界，才能把从內到外都是一个公子、紈子弟的托尼塑造成这种形態？

半机械钢铁侠正被架在工作檯上接受治疗，他扫过闯入者的眼神依旧阴势，但却不復往日的锐利。

看著托尼再度闯入工坊，半机械钢铁侠伸手拦住了这个还未经受未来洗礼的『他”：

“停下来，托尼，我有话要对你说。”

“老兄，我知道我刚才救了你一条狗命，但有什么肉麻的感谢之词以后再说行不行？”

急於跟蝙蝠侠一起修覆信標的托尼正想著一把甩开这个躺在病床上还不消停的碍事精，却发现对方那只机械手上的力道极大，简直是牢牢把自己箍死在了原地。

“不，”半机械托尼眼中的光正在逐渐暗淡，“没时间了。”

托尼这才发现了对方的异样，原本因为超人到来而明快了不少的表情又开始凝重了下来：

“有那么严重？”

毁灭博士第一次將半机械托尼对半分的时候，明明都没事的！

为什么第二次的伤势就成了致命伤？

蝙蝠侠一点头，孤身前去重写信標，留下了托尼在原地试图修復半机械体的自己：

“怎么才能救你？贾维斯？贾维斯！来点帮助，把他的设计图拿来！”

哪怕是没有毁灭博士的造访，半机械托尼的生命也早就如同风中残烛，全凭著机械设备硬撑著一口气，现在两番打击下来，他的维生系统已经走到了崩溃前的最后一步：

“没用了，我了解我身体上的每一个零件，是时候了。”

在这样的时候，半机械托尼已经不再奢求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他只是想把自己从蚁人被金刚狼刺杀后一直以来的思考传递给另一个自己—

“托尼，从见到你后，我就一直在想，也许我们的宇宙过得如此艰难，或许是不是因为它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

“金刚狼阻止奥创诞生的行为撕裂了原本还算稳定的时空连续性，导致分裂出了更多的时间线，但时间又从来不是一个死物，它是活的，早晚会自我修復。”

半机械体托尼咳出血来，但还是没停下思考：

“我一直以来都感觉到肩上的担子重的难以想像，稍有鬆懈，仿佛世界就要倒塌，但如果这本来就是宇宙本身的目的呢？

它就是想要自我湮灭，好让我们这些分裂出来的平行宇宙消失，被撕裂的时间流恢復正常也许，有些事情本就不应该被轻易改变？”

看著半机械托尼那逐渐黯淡的眼睛，托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方的话在托尼听来，也许是箴言警兆，又或许只是临死前的胡言乱语：

“你需要休息一下。”

两个托尼沟通的间隙，蝙蝠侠麻利地修好了信標：“信標就绪，那边的人可以过来了。”

在托尼的宇宙中，在喜马拉雅山脉的至圣所，一身黄衣低头品茶的古一心有所感：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