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杀气凝血,纵血为器!玉堂鹰羽压罡气 酒楼也有驱邪师?(5k)(2/2)

周围的看客都不由眯起了眼。

狂风一道道凝聚成羽箭,从四面八方朝著李罡风杀去。

虽然看著有些绵软无力。

但胜在数量极多!

李罡风一时难以招架,也跟跪著后退半步。

“五品斋之气师,向来以量大而闻名。”

他面色不变,甚至有心情为眾人解说。

下一瞬李罡风就稳住身形,周身罡风更胜一筹。

破开风浪杀入楚玉石的眉心。

感受到无比真实的死亡气息,楚玉石不敢再托大,脚下接连两步退下。

直接败下阵来。

“这——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都是四段,为什么————.

楚玉石穿著一身內衫,狼狈的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右手手臂,

不知何时已经被鲜血染红。

可他恍若未知。

自己已经设计出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局了。

既限制了李罡风擅长的近战,又给自己找了理由。

可为什么还会败的这么难看。

“四段之间,亦有差距。“

“天才和庸才之间的差距,不只体现在修行速度上的,战力上也一样。”

李罡风说这话的时候,相当自信。

他自翊,

整个渡水郡中气师天赋高过自己的没有几人,胆子比自己大的更没有几人。

眼前的楚玉石,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甚至都称不上一句绊脚石,只能算一个过客。

周围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都惊嘆於李罡风的强悍表现。

“李兄这话说得好啊!”

人群中,

突然传出一道洪亮的声音。

人流分开。

只见一位同样穿著清心白袍,长得和楚玉石有著几分相似的青年走出来。

来人自然是五品斋三弟子,楚玉堂了。

“天才和庸才之间的差距,不只体现在修行速度上的,战力上也一样。”

“境界,有时候体现不出什么。”

“小石,这话可记住了?”楚玉堂看向狼狈的楚玉石。

“记·—·记住了。”

楚玉石下意识的点头。

“那还不向李兄道谢?”楚玉堂再开口。

“啊?”

楚玉石先是一愣,但隨即看清楚自己哥哥和善的眼神,当即强忍著右臂上的痛苦,正了正衣冠朝著李罡风拱手行礼。

“谢李兄赐教。“

楚玉堂继续说道。“有人教你本事,教你道理。这便是一场的机遇,就要懂得感恩。”

“无论对方出於什么目的,都要谢。”

“因为这是达者,是老师。”

“记住了吗?”

“记住了。”楚玉石一脸乖相,言听计从。

楚玉堂看向围观的眾人,“这话,我与诸君共勉。“

“舍弟学艺不精,闹了一场笑话。诸位一笑便是,权当是下酒的佐料了。”

“不敢不敢~”

周围的看客们连连摆手,暗道这位五品斋的三公子阔达。

“但———

楚玉堂突然话锋一转。

缓缓看向李罡风,眼神逐渐犀利。

“同胞兄弟血肉一体,伤我胞弟,如割在我心。“

“你也是有弟弟的人,应该懂我的感受吧?”

李罡风冷笑一声,“那你怎么不问问,事情真相如何呢?”

楚玉堂一摆手。

“是非对错我无心过问。”

“接得住我一招不倒,我就让你今日走脱!”

话音未落。

楚玉堂也不容李罡风多说。

两指朝著空气微夹,內气涌出,在其指尖凝结成一道纯白雪鹰羽毛。

一如先前楚玉石施展的那般。

嗖!

只见楚玉堂两指一甩。

那羽毛瞬间破空而过,仿若有鹰啼声同时炸响在半空。

等李罡风反应过来的时候。

这內气凝成的羽毛已经到了他的胸前。

好快!

他瞬间瞳孔猛缩。

无数罡风仓促的在胸前凝聚。

砰砰砰——

一层层罡风瞬间崩碎。

仿佛楚玉堂射来的不是一根羽毛,而是一把寒光凌厉的宝剑。

轰!

李罡风瞬间吐出一口血来,跟跪著退后数步,身体朝后倒去。

“啊!“

他怒吼一声。

硬生生將自己的身体给拔了回来。

站定在原地。

而胸前,

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坑。

“大哥!”

李阿福衝出来,將李罡风换扶起来。

“王八蛋.”“

他刚要起身,就被李罡风抓住手。

“这招漂亮!”

李罡风朝著楚玉堂拱手,甚至还为其叫好一声。

隨即,

再无更多言语,拉著李阿福转身离去。

“这同样一根鹰羽,在楚玉石手里那就是鹅毛,轻飘飘毫无威胁。”

“可落在楚玉堂手里,就成了万钧之重的宝器了。

“而且快如闪电!”

“那一击,恐怕已经震住李罡风的五臟六腑了。没有几个月怕是缓不过来了。“

“不过这李罡风也真是奇人。”

“他不是刚刚邪气攻心吗,怎么转头就跟没事人一样呢?”

“不知道。“

“打听打听—.“

人群中的眾人各有念头。

恭贺著、討论著、也羡慕楚玉堂的手段。

燎亮的鹰集鸣叫之声,从眾人头顶快速划过。

穿过几座热闹的坊市,钻进明义坊中。

身下长龙一街。

漫长的队伍竟让鹰隼一时也飞不到尽头。

它似是好奇的低头下望。

只见队伍从坊东头排到坊西头,还有人带著小马扎,关键是这些人都身各有异。

或头顶椅角,或面红如火,又或者手指粗大似载杆。

其中有些人乾脆就坐在地上,要打起持久战。

它猛地抖了抖翅膀,又是一个衝刺。

总算瞧见了尽头。最后落在了一家掛著『择善馆”三个大字的黑、紫、红三色木石堆砌而成的小阁楼。

它飘然盘旋在二楼窗边。

直到一个身著绣桃木纹紫色长袍的老人伸出手,它才缓缓落上去。

这择善馆,是渡水郡城內,最大的几家驱邪馆之一。

而接鹰的老者,就是择善馆驱邪师。

也是馆里的三大梁木之一,苗若愚。

苗若愚摘下绑在灰色大鹰腿上的消息,一看开口就乐道。

“呦,今天五品斋的楚玉堂又大显神通了,一招將最近名声大噪的李罡风给击败。”

“老梁啊,这李罡风可是你最看好的小子。有什么感想?”

不远处,

一位五大三粗,却头髮白的壮硕老人,手里捏著一根『绣针”,在板坐在面前的年轻人身上不断的穿刺著。

“能有什么想法?”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一时输贏你也在意?”

“那报信的小子也是,什么八卦消息都送。真当这灰毛鹰一天吃的少,还没脾气啊?”

“上次为了哄它,”

老梁不屑的哼了一声,能够听出言语间还是有点不快的。

“嘶~”

苗若愚接著往下看的时候,眉头却微微一皱。

“这李罡风不是刚发了『邪症』吗,怎么转头就又去找五品斋的麻烦了。”

“而且楚玉堂这一击正中胸口,可谓是相当毒辣了,结果李罡风还是一点『邪症”没犯。”

“这是有能人出手啊。“

苗若愚琢磨道,“修福馆的禿驴师承大宗,擅长邪气化柔,治標不治本的顶级好手,是他出手的可能最大。“

“正平馆那个『善平”师父虽说是野路子,算是集百家之长。手段够狠,割肉放血的伤气血法子,但见效是快。也比较符合李罡风的急性子。”

“俗风馆和广和馆那两个也还算有点本事吧,是他俩也有可能—“

苗若愚看到最后出现了一个名字,骤然间眉头大皱。

“什么鬼?宋岳楼王一招,酒楼也能驱邪了?!”

“阿?”“

听到这一句,原本不太在意的老梁三步並做两步,快步走上前。

夺过苗若愚手中的纸。

“一个武夫?”

“这不是荒唐!”

“那玩鹰的小子是不是拿我们开涮呢?”老梁眉头紧皱。

苗若愚摇摇头,“他怎么敢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他若有所思最后说道。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