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扶鳶番外:一胎双生,福祸相依(6)(1/2)
话音落下,屋中瞬间陷入诡异的寂静。
扶鳶没死?那她是怎么在蛊虫横行的万蛊窟中活下来的?为什么当初没有跟著扶暉出来?
一个个疑惑在心中升起,最后却是化作无力的一句,“她……还好吗?”
看著扶杉和扶芷愧色、关切与心疼交织的眼神,扶暉沉著脸摇了摇头,“她不好,我见到她的时候,她一身皮肉都被蛊虫咬烂了,全身上下疤痕遍布,为了活著,更是只能以蛊虫为食,就连扶桑城中的乞丐都要比她过的好百倍不止……”
扶暉的字字句句,都如锋利针尖一般狠狠刺在扶杉和扶芷的心上,疼的他们几乎就要窒息。
南疆曾经最天真烂漫的小公主,竟然受著这般苦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扶芷双眼中的眼泪止不住的下流,“阿鳶最怕疼了,她怎么受得住那些蛊虫的撕咬啊……”
明明是最爱放风箏的扶鳶,却被关在万蛊窟那个不见天日之地足足八年,扶芷不敢想像,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为什么?小叔叔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出来!”
扶芷不懂,明明天罚都已经结束了,为什么扶暉还要將扶鳶留在那个凶险之地,为什么就连扶鳶还活著的消息都要瞒著他们,如果她早知道扶鳶没有死,一定会將她接出来,而不是留在万蛊窟那个鬼地方继续受苦!
扶芷的声音近乎质问,就连扶杉的眼神里也带了几许不满,扶暉只能苦笑一声:“王兄,阿芷,我是阿鳶的亲叔叔,若是她想,我怎么可能不带她出来啊!
是她不愿,她恨透了我们,所以寧愿日日承受蛊虫撕咬的痛楚也要远离我们。”
扶暉越说越痛心,最后双眸都已经变得猩红。
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活在愧疚的煎熬中,他不忍扶鳶在万蛊窟受难,却又怕將她接出来引起伏天师的再次追杀。
“王兄,阿芷,我不敢啊,我怕给了阿鳶希望又让她承受第二次绝望啊!”
当年,扶鳶被送入万蛊窟之后的第二日,天罚便渐渐停息了,故而所有人都认定扶鳶就是那个灾星,一旦知道她的活著的消息,未必不可能再给她致命一击。
扶暉不敢赌,所以只能任由她在万蛊窟艰难的活著。
理智渐渐回拢,扶杉和扶芷终於冷静下来,只不过一双眼睛还是红著的。
扶暉说的没错,若是贸然將扶鳶救出,等待她的极有可能是家族的第二次捨弃……
可越是这般,心中的那股无力感就越发明显,他们明明是南疆最上层的掌权者,却连自己最亲的家人都保不住,这何其讽刺。
稳定好心绪,扶暉才对著父女二人继续出声道:“另外,我猜测,被血杀一族奉为座上宾的红衣女子,就是阿鳶。当年我曾给阿鳶留下过不少衣裳和用品,如今多年过去,她已经长大,那些衣裳不合身了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此说来,一切便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扶芷眼含痛色,“我们待她那般不好,她选择血杀一族也是理所应当。”
闻言,扶杉与扶暉皆是一阵沉默。
……
与此同时,极东之地,血杀一族族地。
扶鳶面色从容的坐在上首,下方是一脸恭敬之色的血杀族人。
站在最前面的血杀一族族长贺敛脸色惨白,一副受了重伤的虚弱模样。
就在刚刚,怀疑贺临繁几人被人利用了的贺敛主动提出要与扶鳶一战,初来乍到的扶鳶正缺一个立威的机会,於是便很是痛快的应下了。
仅仅十招不到,贺敛就落入下风,而后便是扶鳶对他的单方面吊打,如果不是有贺临繁几人从中拦著,只怕贺敛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至此,贺敛也只能带头认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祖宗。
怕扶鳶还对贺敛的挑衅心有不满,贺临繁主动出来打圆场,“老祖宗,我唤人过来给您梳洗打扮一番吧?”
扶鳶虽然脾气古怪,但贺临繁觉得,女子都是喜欢漂亮的,所以往这个方向走,应该不会出错。
果不其然,扶鳶面带讚许的应了一声,风风光光的出现在扶桑一族的眼前,確实是个好主意。
贺临繁带著扶鳶去挑选衣裳了,临走时不忘给贺驍父子一个眼神,让他们將贺敛带下去安顿好。
被扶鳶打了这么一顿,贺敛怕是未来很长一段时日都不能出来走动了。
一个时辰后,扶鳶一袭妖嬈红衣出现在眾人面前,散乱的墨发也已经被梳理成了精致的髮髻,两只金色步摇衬得她愈发典雅高贵起来。
看著扶鳶这张倾城绝艷的脸,终於有人认出来了她的身份,“等等!老祖宗怎么长的……和扶桑一族的太女这么像?”
血杀一族鲜少离开族地,但有些时候为了生计也不得不冒险,所以还是有人见过扶芷的真容的。
被血杀一族认出身份,扶鳶也不生气,反而大大方方的认下了,“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扶芷的亲妹妹,扶桑一族曾经的小公主,扶鳶。”
眾人大骇。
扶桑一族的公主怎么就成了他们血杀一族的老祖宗了?
苦心防守两百年,怎么还被人一举偷家了呢!
血杀一族的长辈们不由得面露悲色,开始提前为家族的前途悲哀,重掌南疆的大业还没开始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吗?
有点不甘心,但属实没办法,因为就连他们血杀一族的最强者贺敛都是扶鳶的手下败將,他们哪还有什么反抗之力?
就在这时,刚刚认出扶鳶身份的那人再次疑惑出声:“不对啊,我没听说扶桑一族还有一个小公主啊……”
扶鳶很是体贴的为他解惑,“因为他们將我扔进了万蛊窟啊,做出这般害人之事,哪还有脸敢大肆宣扬呢?”
听著扶鳶语气中不加掩饰的丝丝恨意,刚刚还觉得血杀一族已经完了的长辈们心头下意识升起一点希望,他们血杀一族好像还有救?
想法未落,就听扶鳶略带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收拾一下,隨我杀入扶桑城。”
那语气隨意的,就好像准备去隔壁串门似的。
听扶鳶这般说,就连对扶鳶满心崇敬的贺临繁都忍不住稍稍迟疑了一下,“老祖宗,我们不……从长计议一下吗?”
那可是杀入扶桑城啊,他们血杀一族谋划了两百多年都没能完成的復兴大业!
扶鳶转头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可计议的,又不用你们出手。”
听完,血杀一族眾人脸上的震惊之色更甚,扶鳶这意思是她准备单枪匹马杀入扶桑城唄?
所以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用来撑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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