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哥哥的特殊能力(2/2)

这是他十五岁生辰的时候,傅江悦送给他的第一件西装。

当年他走的时候,只带了这一样东西,即便现在都隨身携带著。

他抬手轻轻抚过西装的纽扣,喃喃自语道:“秦时中啊,秦时中,你真没用,连个褚岱青都杀不了,更別说是杀傅家人。”

他冷哼一声,將衣橱的门重重关上。

督军府內,傅老夫人坐在院子里抱著舟舟听著留声机里的戏曲。

两人坐在藤椅上,一摇一晃,十分愜意。

“舟舟,来祖母给你拿个果果。”傅老夫人抬手在藤椅旁的桌子上给她拿了一个小小的海棠果。

舟舟將海棠果捧在手心,用著自己前排的小牙啃了一口。

傅老夫人轻轻晃著摇椅,看著远方缓缓说道:“哎,过去,那孩子也非常喜欢吃这样的果果。”

舟舟抬头一脸认真地看著傅老夫人。

这时,傅卿昭正巧回来了,他先將怀里热乎乎的梅糕拿出来,递给舟舟,隨后坐在一旁朝傅老夫人问:“祖母,你说的那孩子是谁?是我大哥吗?”

傅老夫人摇了摇头,“不是。”

傅卿昭拿著帕子给舟舟擦了擦嘴角,朝她继续问:“难道是二哥?”

傅老夫人笑,“都不是,是你的小叔。”

“小叔?小叔这段时间不是都在家里吗?” 傅卿昭以为祖母说的是二叔傅文渊。

傅老夫人又道:“那是你二叔,不是小叔。”

傅卿昭恍然大悟,“祖母的意思是,阿爸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

傅老夫人想著往事长嘆一口气,“是啊,还有一个最小的弟弟,可是当年因为有些误会,离家出走了,不知道去了哪儿。”

舟舟吃著小果果和包子,一脸认真听著,一时没留意嘴角还有包子的污渍。

傅卿昭拿著帕子继续给她擦乾净,朝傅老夫人说道:“祖母,你可以给我们讲讲他吗?”

傅老夫人想著往事,眸中有些感伤,“当初啊,你们小叔因为不是我亲生,所以被府里的奴僕嫌弃,那些奴僕说了不少閒言碎语,所以才让他对我们有了误会。”

也就是因为这样,傅老夫人和傅震亭只留下了一些老人,其他的奴僕全都遣散了。

现在督军府的奴僕,大多数都是后面才换的,他们都不知道督军府还有一个养子。

傅卿昭年纪小,自然也不知晓。

傅老夫人连连嘆气说道:“哎,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要是我没有说那些话,他也不会走。”

傅卿昭听得一知半解,“外祖母,你放心好了,小叔一定会回来的。”

傅老夫人拿著帕子,偷偷擦了眼泪。

舟舟伸出自己肉肉小手,替祖母擦著,“会会……回回来噠”

小奶音听著心里暖暖的。

傅老夫人终於露出笑顏。

这时,管家走来说道:“老夫人,褚家来人了,说是他们已经在桐城落脚,到时候会在桐城最大的酒楼內给小姐举办婚礼。”

傅老夫人轻点头道:“好,我们也要准备好嫁妆。”

“只是,老夫人,这次褚家少爷派人来传话,好似很是著急,说是能不能再將婚期提前。”

傅老夫人有些疑惑,“他们褚家为什么说要將婚期提前?”

管家摇了摇头,“具体为什么,他们没有说,只是让我们来问问能不能將婚期提前?”

傅老夫人想了想,“宾客的请帖都已经送出去了,想要提前,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就派人告诉褚家,就按照原来的日子吧。”

管家点头道:“好的,老夫人,我这就去传话。”

傅老夫人摆摆手。

这离著婚期也没有几天了,她现在脑子里总是想起那个养子,不会的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就在附近。

当初他那么喜欢江悦,不会任由她就嫁人。

傅老夫人长嘆一口气说道:“孽缘啊,孽缘。”

舟舟靠著祖母,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往她怀里蹭了蹭,“不哭~不哭”

傅老夫人將她搂进怀里,轻轻抚著她头上柔软的髮丝,温和说道:“嗯,祖母不哭。”

褚家人进城之后,两家人为了忙婚事,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阮夫人和阮老爷也时常会来督军府,一同帮著周言君。

渐渐两家人越来越熟络。

傅卿昭照常去学堂,只不过等到放学的时候,司机没有在学堂门口接到他。

“小少爷呢?怎么人还没出来?”

司机和士兵来到门口朝里面的先生问道。

顾清让从里面走来说道:“小少爷不是已经走了吗?”

司机很是诧异,“不可能啊,我刚才一直都在门口守著,並没有见到他从里面出来。”

顾清让眉头一皱,感觉到了不对,“你们確定小少爷没有从里面出来?”

司机点头说道:“先生,真的没有见到小少爷从里面出来,这可怎么办,小少爷是不是不见了。”

顾清让冷静下来,说道:“你们先別急,我们先到学堂里找找。”

他话落,领著门口的士兵朝学堂里走去,他们在里面找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傅卿昭的身影。

顾清让现在能肯定傅卿昭不见了,他连忙朝那些士兵吩咐道:“你们继续在学堂里找,另外还派出一些人到学堂四周也找找。”

“是,先生。”士兵们应道。

顾清让转身离开,“我现在去一趟督军府,你们一有消息,立马去通知督军府。”

“好的,先生。”

顾清让迅速离开学堂,坐上车来到了督军府。

“督军,夫人,小少爷回来了没有?”

周言君听到他的问话,走来问道:“怎么了?昭儿不是还在学堂吗?”

顾清让连忙道:“我今天明明看著他离开了学堂,但是门口的司机却说没有接到她的人。”

周言君心里咯噔了一下,“学堂都找了吗?”

顾清让回道:“学堂都找了,但是都没有发现小少爷的身影。”

“夫人,我猜估计是有人偷偷將小少爷绑走了。”

周言君猛地站起身,“被绑走了?”

顾清让垂下眸,“我猜是,昭儿就算是一个人偷偷溜出去玩,也不会这样一声不响。”

周言君觉得也对,这时傅震亭回来了。

她连忙將这件事告诉了他。

傅震亭反应很快,“现在看来要是真有人绑走昭儿的话,应该还没有走远,我去派人將附近的路封锁,应该还能堵住他们。”

周言君点头,“也好。”

他们正瞧著,原本跟著小芙蓉玩耍的舟舟突然走了过来。

她手里拿著一朵黄色的小,她一手拿著小,一手拽著周言君的裙摆,抬著头朝她说道:“~~”

周言君低头朝她手里的小看去,是一朵黄色雏菊。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种大多都开在西郊的小山头上。

难道舟舟的意思,是想要告诉她,哥哥就在西郊的小山头。

她抱起舟舟,朝傅震亭说道:“震亭,你派人去西郊的小山头看看,多带些人手,说不定昭儿就在那里。”

傅震亭点头道:“好,我这就派人去,言君,你別担心,昭儿十分机灵,一定不会有事。”

周言君脸色缓和,抱紧舟舟,“嗯,你们快去吧。”

傅震亭没有久留,转身带著人骑上马,迅速离开这里。

西郊的小山头上,傅卿昭的確在这里。

秦时中绑人的手法已经十分熟练,傅卿昭被学堂后厨的人餵了迷药,在晕倒之后被他的人用麻袋装著,从后门带到了这里来。

“老爷,人带来了,你怎么处置?”小廝朝著秦时中笑盈盈道。

秦时中看著麻袋里的人,冷笑说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直接要他的命。”

“那位少爷不是说了,只要我帮他杀了傅家人便可。”

小廝又说道:“老爷,小的怎么觉得事情不对呢?”

“什么不对?”秦时中双手叉腰道。

小廝挠了挠后脑勺,“如果那位少爷真的只是想要杀傅家人,为什么让老爷你半道去劫褚岱青?”

秦时中顿了一下,“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可是他的確也跟我说过,想要杀傅家人。”

小廝小声道:“老爷,说不定他只不过是说的气话,我觉得我们不如將这孩子交给他,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不然要真杀错了,那我们不是还得死?”

秦时中犹豫起来。

而就在这时,傅卿昭醒了过来,“秦时中,是你绑了我。”

秦时中顿时急了,“你小子什么时候醒的?”

傅卿昭没有像孩子一般害怕,反而朝秦时中露出一抹森寒的目光,“就在你们刚才谈话的时候。”

秦时中一怔,愤怒地看向他,“所以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傅卿昭回道:“没错,刚才我都听见了,怎么,你想要杀我灭口?”

秦时中没想到这个孩子会这么说,而且他看自己时的眼神,就像督军看他的眼神一样。

他莫名觉得背脊发凉。

许是因为害怕,秦时中突然就像疯了一样,转身从一旁拿出一把匕首,上前朝傅卿昭怒斥道:“既然这样,我就杀了你!”

傅卿昭双眸微凝,幽暗的眸深不见底,用著刚才冷厉的语气,继续道:“杀我,那就动手啊。”

他语气飘飘然,让秦时中瞬间又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双手跟著不由自主颤抖著。

小廝在一旁劝道:“老爷,算了吧,这还是个孩子,我们就积积德,放了他吧。”

秦时中根本就不听,“不行,我今天非杀了这臭小子不可。”

他话落,抬起手中的匕首,朝著傅卿昭的头挥去。

傅卿昭抬头凝神朝他握著刀的手看去。

眼看刀尖就要落下,秦时中的手不知道怎么不听使唤,將手中的刀朝向了自己。

秦时中瞪大眼睛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不听使唤?”

一旁的小廝也看傻眼了,“老爷,你快把刀放下,快,不然这刀得刺穿你的头!”

秦时中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手,朝著小廝大声喊道:“怎么办,我的手不受控制!”

小廝看傻眼了,“怎么会好端端地不受控制呢?”

他惊慌地朝四周看了看,“难道是有什么脏东西?!”

秦时中打了一个冷战,“你別胡说,一定是我的手抽筋!”

小廝却不信,朝后退了两步,“不对,一定不是,老爷,一定是我们遭报应了。”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动手去杀一个孩子,这孩子有什么好杀的,真是造孽。”

他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这下,这后山里,就只剩下傅卿昭和秦时中。

秦时中极力控制著自己的手,竟然不让刀伤到自己。

可是,在一番挣扎之后,他终于坚持不住,手微微一松,那把刀直接戳中了他的耳朵。

他痛得直呜呼,手自然而然鬆开,那把刀缓缓掉落在地。

秦时中捂著耳朵,看向掉落在地的刀,一时愣在原地。

他脑袋里一片混乱,等再抬头看向傅卿昭时,又再一次惊住。

这孩子看到他身上的血,看到刀没有丝毫害怕,那双眼睛明显是在看他的笑话。

这不对,哪有六七岁的孩子会是这样。

秦时中朝后退了几步,“你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傅卿昭缓缓將手提到他跟前,用著稚嫩的孩童音朝他说道:“叔叔,快帮我將绳子解开。”

秦时中哪里敢上前,朝后又退了两步,“你这孩子.......是鬼上身了吧!”

傅卿昭没有回话,而是朝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这抹笑让秦时中周身都是寒意,他捂著耳朵,朝后跌跌撞撞又跑了几步。

可惜他才刚走了几步,就被地上的石头绊倒,朝著地上摔了下去。

“啊!我的脚!”

他的腿本来就被討债的打断了一条,这么一摔,那条受伤的腿正巧磕在了石头上。

这回那条腿真的要没了。

他的惨叫声十分大。

没过多久,帮著找人的程大帅和阮眠青听到声音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