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路明非要把精力放到自己的事情上(二)(1/2)

第223章 路明非要把精力放到自己的事情上(二)

傍晚时分,一整天的强降雨也渐渐消退,夕阳如同被水洗过,雨停之后亮出头来,又乾净又明艷。

或许用明艷两个字来形容夕阳是个不太好的决定,但路明非的確也是这么想的,主要是酒德麻衣这会儿正缠著零帮她拍照,要以身后大大的橘黄色霞光做背景,有夕阳立於身后,將她的影子拉长,脸上的笑意也显得格外的不真切。

路明非想,那应该是明艷的,也许就是明艷的。

原本打算继续缩在后面的他很不巧的被酒德麻衣看见了。

女人迈著委婉的步子,或许这两个字压根不该出现在她身上,但她的姿態的的確確透露著一股子婉约的韵味,像是语文书里写的江南地区的小雨,幽怨又带著点清新,含蓄內敛。

酒德麻衣走到他身边,接下来突然就一点都不“婉约”了,强行拉著他一起去拍照。

路明非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以拍的,他並不是一个喜欢在镜头前留下自己痕跡的人,或许是自卑或许是觉得无趣,他总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上镜,和相机八辈子都搭不著关係,再加上身边又是个身材比例几乎是完美的酒德麻衣,就更显的他腿短手短。

儘管,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他身材还行长手长脚的,但架不住对比。

路明非看了看酒德麻衣洋溢著欢乐情绪的笑脸,嘆了口气没有拒绝她的邀请,半臭著一张脸就过去一起拍照了。

他有预感,照片洗出来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咔嘧-

快门声掠过。

零放下相机,愣愣的看了一眼还在摆著造型的两个人,接著才说:“还需要拍吗?”

“就这样吧。”路明非率先答道,他连连摆手,“酒德麻衣的兴致不需要更多的受害者了一一不该这么说,应该说不需要让受害者继续受害了,毕竟受害者只有我们俩。”

“也行吧,反正都拍够了。”酒德麻衣笑了笑没反对。

“收工,吃饭。”路明非挥了挥手,留下一个看似瀟洒其实带著了落荒而逃的背影,“今晚我做饭,想吃什么记得说。”

零犹豫了一下,声音追著他的背后:“你什么都会做吗?”

“不,我只会做我会做的。”路明非说,“但我会充分听取你们的意见,然后继续做我会做的话音落下,他头也不回的跑了,丟下一头雾水的零反覆咀嚼著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丟下了正掌著相机反覆观看相片的酒德麻衣。

“我还以为他很会做饭。”零突然说。

酒德麻衣嘴角抿著笑意,轻轻摇头道:“你想多了,撑死了就是个会做饭的程度,独自生活必备的技能。”

“独自生活?”

“他独居过一段时间,一个人住,一个人吃,一个人和社会打交道。”

“听上去不是很难。”零说,“我们或多或少都是这样的。”

“笨啊你。”酒德麻衣却否认了零的想法,“他的独居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的独居生活,

说白了就是只需要搞定每天需要的几千上万大卡的能量,他不一样,他要上学,要参赛,要保证体面和生活的並並有条,空閒时间还要用来打工·反正和我独居的状態是不一样的。”

“说白了一一”酒德麻衣顿了顿,“他的独居是假装无事发生什么都没变化的独居,不能让別人看出来他经歷了多大变故,而且他的確做得很好。”

“为什么要这样?”

“他是个怪胎!这就是原因。”

“这个理由可真万能。”

零嘀咕了一句,低头看向相机屏幕。夕阳的金辉掠过云霞,將镜头里的一切都抹上了一层橘色的深黄,路明非半皱著的眉头,彆扭的摆了一个姿势,像是被迫参与了一场令人无奈又无聊的游戏,酒德麻衣的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只从镜头內的画面来分析,有点像他的姐姐,但零能看出来酒德麻衣的手臂其实很用力,好像生怕路明非拍一半跑了。

这画面里总是透露著一股子奇怪的和谐感,零歪歪头,尝试用自己的思路来分析分析这种感觉的由来,但很可惜分析失败了。

或许她的確还有很多要学。

学著怎么理解路明非,学著怎么理解路明非眼中的世界。

这並不是明面上的任务,但她知道这是自己必须要掌握的东西,以后肯定用的上。

雷霆和狂风暴雨不会因为昨天的阳光明媚所以今天就不来了,它们会如期而至,到时候还得看路明非的发挥。

他必须得走上那个坚定不移的位置,变成一棵洪水都冲不动的大树。

“你看他那个样子一一像是临了被踢上刑场却还要假装从容。”酒德麻衣在一旁灿烂的笑了笑零沉默著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酒德麻衣的说辞,可她的思绪却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顺著酒德麻衣刚才还说过的那一套说辞,轻轻路过手中冰冷的金属外壳,看见了那个假装无事发生的、独居中的路明非,一切的一切都藏在几乎完美的外在之下,他独自在小小的单人间里处理著自己的一切,一丝不苟,半点破绽不漏。

“他这样的人大概就是不喜欢走在镜头下面吧。”零迟疑的说著,可语气里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聚光灯会暴露他的缺点,所以他不喜欢被人关注-他就这么在乎別人眼中的自己吗?”

“不不不,陌生人眼中的他,他一点都不在乎。”酒德麻衣摇摇头,“他只在乎我们这些人眼中的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准確的说,就是他认可了的这些人,我、你、苏恩曦之类的。”

“那个陈雯雯也是吗?”零又问道。

“这我就不好说了一一”酒德麻衣挑著眉头,眼珠子打了几个转,“我问问去。”

说罢,酒德麻衣一点都没犹豫,快速走进別墅直奔厨房。

一进厨房,酒德麻衣立刻就站在了墙角,数著一共有几块瓷砖,倒是没直接发问。

因为路明非正在洗菜,他沉浸在自己眼前的世界里,这个时候酒德麻衣一般不打扰他。

等到流水声渐渐止息,路明非头也不回的问道:“你想吃什么?”

“我就隨便了,你做的反正比我好吃。”酒德麻衣吹了个口哨。

“我没有你那样的天赋,你知道我说的是破坏食材的那一方面。”路明非说著,將洗乾净的上海青整齐的放在砧板上,用菜刀颳了一遍却没下刀,反而招呼著酒德麻衣靠近了些。

酒德麻衣明白,路明非这是猜到了她肯定不止要说这么点话,於是叫她靠近些,继续聊聊,顺便帮他打下手。

总之,路明非是个见到能用的人就巴不得往死里用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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