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古怪的她们(上)(2/2)
路明非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那些因为生理反应而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让他的脑袋有些昏沉。
不过他冷静的很,这些生理上的不適,不会影响他的思路。
西格玛男人!
“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路明非皱著眉,低声询问,“把自己吊在灯上也就算了,
还在脚底下摆了那么多刀子你很享受这种一个失误就会丟掉性命的感觉吗?”
“训练哟,日常训练。”酒德麻衣也收起了玩心,以一种瑜伽的特殊姿势,坐在了另一张沙发上。
路明非还是不解:“训练就训练唄?脚底下摆著刀子是要干嘛?”
酒德麻衣说:“这不是在锻链手臂力量,而是在锻链自己的【坚韧】。忍者在完成暗杀之前,不能有侥倖心理,潜伏在黑暗里的时候,一点动静都不能有,恐惧也好,担忧也好,绝对不能让情绪干预到自己这种训练只是在模擬刺杀时的状况,实战的时候要复杂多了。”
“我不能理解。”路明非撇了撇嘴。
“说的通俗易懂一些,比如说你就是我的刺杀目標。”酒德麻衣指了指路明非,“那些刀子就是你的保鏢,是能瞬间置我於死地的人,而我就隱藏在吊灯上,一点动静都不能发出,等待时机的到来。”
路明非,本能性的躲避了一下酒德麻衣的手指。
而就在这个瞬间,他微微错开视线的一瞬间,酒德麻衣的身影从沙发上消失了!
接著,路明非能清晰的感知到,一柄冰凉尖锐的物体,抵著自己的脖颈。
他的额角,情不自禁的滴下了一丝冷汗。路明非朝著传兰触感的方向看去,借著夜晚柔和的灯光,找到了缩成一团钻进了茶几底下的酒德麻衣,女人伸著手,指甲抵著他的咽喉。
那不是刀,却似乎比刀更锋利。
“这就是时机,让目標死亡,只需要一瞬间——”酒德麻衣低俯著身子,从茶几底下钻了出来,“多年的训练已经让这些东西成了我的本能,扭曲光线降低存在感的言灵·冥照,也是因此而生。”
“哦!”路明非惊得跳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鬆了口气说道,“还好还好,我可是你的老板,你不能隨便就动手——“”
酒德麻衣明媚的面容上,突然涌上了几分古怪的神色。
据她所知,她的灵魂好像———已经自由了。
是真真正正的自由,不是什么错觉,束缚著她灵魂的无形锁已经崩断了,她绝对没有感知错。
也就是说,路明非在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她的老板。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自由的鸟儿就应该去翱翔才对。
酒德麻衣不知道答案,只是遵从了心的选择。
“总而言之,只是训练噠~”酒德麻衣身影轻盈,从路明非眼前掠过,重新回到了自已的沙发。
“这种哪怕睡觉都要睁著一只眼晴的训练方法,居然已经变成你的习惯了吗?”路明非缓缓挺直了腰板,竖起一根手指,“我有点好奇,好奇你为什么会习惯这种东西?你到底训练过多久?”
“记不清了。”酒德麻衣的指尖轻轻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旁,面露思索,“从我记事起就在接受这种训练了。”
“记事起?”
“对的。”
“也就是说你基本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以杀手的身份活著?”
“大差不差。”
“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会有这种出现在玄幻小说里的故事.”路明非顿了顿,“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是这样活过来的——”
“这世界上的奇妙多了去了,我只不过是其中不起眼的一粒沙子。”酒德麻衣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她並不觉得从小到大的经歷是一种磨难,更不觉得自己是个受折磨的人。
恰恰相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在她出生的那片土地,她绝对算得上幸运。
可是路明非突然就不说话了,抿著嘴唇,目光从酒德麻衣平静的面容上挪开。
这倒给酒德麻衣整不会了。
“干嘛呀?”酒德麻衣浑身不自在,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起鸡皮疙瘩,“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而且现在还不看我了,搞得我很可怜似的!”
路明非嘴唇懦动几下,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会好起来的。”
“喂!!什么叫会好起来的!?”酒德麻衣突然从坐姿转为蹲姿,缩在沙发的角落里,一脸惊慌,“別说这种话好不好!我先说,我从不觉得自己很可怜,我也不觉得这种生活很可怜。”
路明非看著她无意间的蹲姿,很古怪的沉默了,良久后才说:“我不喜欢你所经歷过的一切—不!我今天就不该多嘴问你,搞得现在我同情心发作了!”
酒德麻衣难得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很隱秘,她確定路明非看不见。
居然是同情心,暗杀者最不需要的恰恰就是这种情绪。任何有关於同情之类的东西,
都会让暗杀者在执行刺杀任务时,对目標產生怜悯,达成共情。
那样才是最糟糕的,一旦被情绪干扰,刺杀失败了,后果將不堪设想。
但是,被路明非投射这种古怪情绪到她自己身上,感觉好像还可以。
大概吧。
“哎!越想越烦!”路明非烦躁的挥了挥手,留给酒德麻衣一个背影,“我去洗漱睡觉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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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依稀记得这別墅好像是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