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该派个诗人来(1/2)
靠著座椅醉死的巴纳德,艰难晦涩睁开眼眸,嘴中难以形容的古怪味道让他只感觉一阵噁心。
“啊,该死,究竟多残忍的人才会对自己的嘴做出这种事……真该派个诗人来形容我口腔里的味道,他肯定能撰写一篇不朽的诗歌。”
“不用那么复杂,就像吃屎一样的难闻。”
巴纳德略微愣神,直勾勾盯著喝茶看报的维克多,他先是环视四周一圈,发现明黄的吊灯悬掛在暗褐色车厢天板,没了铁板风挡的车厢相连点呼呼吹来躁动不安的气流,一缕寒冷从他头顶飘过,激起一阵寒颤。
“咱们把奥文多的火车抢了?”
“对。”
淡定饮茶的维克多,让巴纳德猛地蹦起身体,一把拽住挚友的衣领,双眼怒瞪著罪魁祸首。
“咱们把奥文多的火车抢了!这罪名足够咱俩被枪毙十次……不,是变成新兵营的靶子,死之后只能找到一磅肉沫,剩下的部位全是子弹!”
“冷静一点,或许也能高兴一些,你现在也是坐拥一辆蒸汽机车的姥爷了,这辈子躺著收租金就能摆烂。”
巴纳德一摆手,仿佛泄气般坐在椅子另一侧,拿起茶几上的清水猛灌几口。
几口凉水下肚,他显得更醉了,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嘟囔说道。
“无所谓了,死之前疯一把似乎也不错,说不定父亲还会高兴我这么做。”
“为什么?”维克多有些不解,喝酒时他听巴纳德说起过家族,一个典型的王权附庸军事贵族家庭。
比之传统意义上拥有封地和自治权的贵族,墨洛尔帝国在皇室集权过程中收拢了一大批没有继承权与財產,武力却十分出眾的没落贵族子嗣。
军功贵族重视荣誉与传统,这世界最注重等级制度与服从的组织便是军队,子嗣因犯罪而死,会为此而高兴,似乎不合常理。
“一些陈年旧事了……父亲不怕我死,只是担心我死的时候有辱迪伦的名號。”
“真是一个幸运的儿子。”
巴纳德嘆了口气,目光变得有些暗淡,显然这简短的一句话,背后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你父亲呢?从没听你说起关於家人的事情,维克多。”
“我父亲?这可真是一个遥远的话题。”维克多同样不知如何回答,他已经有些淡忘父母的容貌,即便在诞生於深渊意志之后如何坚定念头,可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似乎依然隨著时间慢慢离去。
巴纳德点点头,闷了一口清水,侧头看著窗外。
“就不具体问在瓦尔德拉达究竟发生什么了,这班通往范伦丁的列车……让我感觉有些不安。”
他扭捏腰腹,让身体靠著椅子舒服一些,看著刚刚划过一道闪电雷鸣的山丘。
“很少有人会主动靠近大海,在墨洛尔的传说中,那是一片被盐水与寒风席捲的淒凉地带,除了一片好像毒药的紫红色海水,几乎什么都没有。
海神埃布尔拒绝一切不敬仰祇的凡人,蒸汽机车能跨过山脉与峡谷,將整个帝国串联成整体,唯独对海洋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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