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千里眼屡建奇功，神弩成再添利器（1/2）

汉津渡口，浊浪滔天。

关羽亲率的水师主力，艨艟斗舰连绵十数里，旌旗如林，在此修整。

水军士卒们有的在擦拭兵刃，有的在检查船只索具，气氛略显鬆弛。

突然间，上游水面传来急促的鼓点，数艘曹军快船如离弦之箭，破浪而来。

船上箭矢如蝗，直扑荆州水师的侧翼。

“敌袭！”

悽厉的喊声划破了暂时的寧静。

江夏太守文聘，竟敢从其驻地石阳主动出击，试图趁荆州军修整之际，予以骚扰。

“哼，文聘小儿，也敢在关某面前弄险！”

关羽立於旗舰高大的船楼之上，赤红的面庞在江风的吹拂下，更显威严。

他並未立刻下令反击，而是举起了北伐前田信在江陵献上的望山镜。

冰凉的金属镜筒贴在眼眶，远处的景象瞬间被拉近，变得清晰无比。

透过镜片，关羽清晰地看到，文聘的快船之后，更远处的芦苇盪中，影影绰绰，竟埋伏著更多的战船。

那些船只半隱半现，若非有望山镜，寻常肉眼极难在波光与水雾中分辨。

“传令！左翼舰队前出诱敌，右翼舰队迂迴包抄芦苇盪！”

关羽放下望山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无此神器，今日即便不败，也难免一阵手忙脚乱。

鼓声隆隆，號角齐鸣。

荆州水师在关羽的精准指挥下，如臂使指，迅速变换阵型。

左翼数艘战船佯装不敌，缓缓后撤，引诱文聘主力追击。

右翼的主力舰队则悄然分出，向著芦苇盪包抄而去。

文聘见荆州军阵脚鬆动，果然中计，催促兵马猛攻。

待其深入之后，芦苇盪中埋伏的曹军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突然杀到的荆州水师右翼舰队打了个人仰马翻。

一场激战，不过半个时辰。

文聘眼见伏兵被破，后路堪忧，不敢恋战，狼狈不堪地率残部向上游逃窜。

关羽立於船头，长髯飘飘，望著敌军远去的狼狈背影，心中对田信那“望山镜”的讚赏又多了几分。

此役之后，望山镜的奇效首先在关羽身边的核心將领中小范围传开，人人皆惊为天助。

关羽隨后严令知情者，此物乃军中绝密，只可称將军神机妙算，洞察敌情，绝不可泄露望山镜本身形貌与奥秘，违者立斩。

如此，荆州军中只知主帅用兵如神，却不知其详。

无论是攻打沿途的曹魏水寨，还是拔除岸边的防御据点，关羽总能凭藉望山镜提前洞察敌军的兵力部署、防御薄弱之处。

水陆並进，指挥若定。

曹军守將往往还未明白为何己方布置会被轻易看穿，防线便已土崩瓦解。

一时间，荆州军势如破竹，连克数道关隘，士气如虹，高歌猛进。

消息传回江陵，田信心头振奋。

望山镜能在君侯手中发挥如此奇效，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这也更加激励了他加速改造水力床弩楼船的决心。

工坊之內，炉火熊熊，锤打声、锯木声、工匠的號子声此起彼伏。

向宠调集了最优秀的工匠，日夜赶工。

与此同时，襄阳城內。

守將吕常接连收到前线各处据点失守的急报。

他想不通，关羽的兵锋为何如此犀利，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己方的任何布置都形同虚设。

惊惧之下，吕常一面下令加固襄阳城防，深沟高垒，严阵以待；一面派出数拨信使，向樊城的征南將军曹仁紧急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