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不详的徵兆（求评论、追读）（1/2）

深夜，灵堂上。

天色已经很黑，微弱的灯光照空荡的房间，黑色的棺木中，白石宋一，这个安详离世的老者静静躺在圃里，好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小和纱从院子里摘下一朵龙胆放在爷爷身旁——这是爷爷生前最喜欢的。

“也就是说，你被遗弃在门口，老爷子將你捡来，抚养至今？”

小和纱低著的脑袋默默点头，小手將黑色裙摆攥出褶皱。

“真是服了，你是被遗弃的小狗吗？”白石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了笑。

“不过，的確是老爷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老爷子守著这个道场一辈子，子孙后代都不来沾边了。孤独太久，想找个人来陪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

白石虎走到门外，一个人站在昏暗的月色下，点燃一根烟，烟火忽明忽灭。

夜色渐深，守灵的亲戚都已经回房休息，只剩白石虎和小和纱还守在灵柩旁，二人倚著墙角坐下，沉默无言。

“困了吗？”

白石虎首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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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

小和纱蜷缩在角落，其实她已经困的不行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坠。

“那就回房休息吧。”

小和纱努力摇摇头，长发像拨浪鼓一样甩动。

已经没有空余的房间了。

她也不想离开爷爷身边。

“那就在这睡吧。”

白石虎拍了拍榻榻米。

小和纱想要拒绝，可眼皮已经在打架。她不小心靠在白石虎的肩膀上，那宽厚结实的胳膊倚靠起来太舒服了，小和纱不由闭上眼，卸下防备，沉入梦乡。

晨光透过纸窗，嘈杂的人声把小和纱吵醒。

她茫然抬头，正对上白石虎布满血丝的眼睛。

“哟，睡得不错啊。”

小和纱这才发现自己在白石虎的手上枕了一夜，她慌忙起身，低下头面带歉意：“抱歉，你没休息吧……”

“笨蛋，这点小事，靠气势顶过去就行了。”

白石虎坐起来，活动僵硬的肩膀，他拉开门伸了个懒腰，隨后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菸头迅速燃烧下去，像是憋了很久。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客厅，弔唁的亲戚们围坐在一起，展开家庭会议。

“真是的，父亲一把年纪还这么任性，还去找情人。”

“就是啊，还说什么『想继承道场就得抚养她』，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叔父，你不是在家很閒吗？不如让她去你家生活？”

“开什么玩笑！我开店可是很忙的！”

“再说，那孩子一直不说话，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小和纱坐在门外，里面的对话听的清楚。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陌生的大人们可以隨意决定她的去向，好像她只是一件碍事的行李。

明明这里是自己和爷爷的家啊……小和纱双手抱著自己瘦小的肩膀。

阳光那么亮，她却觉得眼前一片昏暗。

终於，一位年长的老者发了话：

“总之，先去找一家能收养她的儿童福利院吧。”

“我说……”

低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白石虎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让整个客厅骤然安静。他叼著烟，嘴角掛著讥讽的笑。

“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就为了爭一个道场，演这么难看的戏码，真叫人笑死了。”

年长的老者拍桌怒斥：“阿虎！怎么对长辈们说话的！”

白石虎嗤笑一声：“长辈？平时连老爷子的面都不见，现在倒装得像孝子贤孙一样。一看见有利可图，就像苍蝇一样扑上来，占了別人的家，还想把小孩丟去福利院。极道都没你们做的绝啊！”

无人敢反驳，无人能反驳。

只有人小声念叨著：“说得轻巧，你不也只会耍嘴皮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