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贾府困厄，人心思变（1/2）

神秘人的事得慢慢来。

许大茂的日子，彻底垮了。

停职的通知砸得他晕头转向。

娄晓娥的决绝离婚，更是抽走了他最后一丝精气神。

他整日泡在酒缸里，醉了睡，醒了骂，骂天骂地，骂娄晓娥无情，骂林皓阴险。

曾经那个在厂里放电影，在院里抖威风的许大茂，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酒鬼、怨夫。

贾家，也跟著倒了霉。

许大茂这棵大树一倒，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日子立刻捉襟见肘。

以前还能从许大茂那里揩点油水，现在，门儿都没有。

“咳咳……咳咳咳……”

贾张氏躺在床上，捂著胸口剧烈地咳嗽，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连日的愁苦，加上本就亏空的身体，让她彻底病倒了。

“妈，您怎么样？”秦淮茹端著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米汤，担忧地问。

“我……我不行了……咳咳……淮茹啊，我这身子骨，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贾张氏有气无力地说。

“妈，您別胡说，会好起来的。”秦淮茹眼圈发红。

“好起来？拿什么好？”贾张氏喘著粗气，“家里连买棒子麵的钱都快没了，还谈什么看病吃药？”

她说著，眼神突然一亮，抓住秦淮茹的手：“淮茹，要不……要不你去找找林皓？”

秦淮茹一愣：“找他？妈，您忘了以前……”

“以前是以前！”贾张氏打断她，声音提高了几分，“现在妈都快死了，还管什么脸面。

他林皓不是有本事吗？他不是能耐吗？让他帮衬一把，就当是……就当是以前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他。”

秦淮茹沉默了。

让她去求林皓，她拉不下这个脸。

可看著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婆婆，看著屋里饿得面黄肌瘦的孩子，她的心又像被针扎一样疼。

“咳咳……淮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咳咳……棒梗他们还小，不能没有奶奶啊……”贾张氏见秦淮茹犹豫，开始哭嚎起来。

秦淮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妈，您別哭了，我去……我去试试。”

林皓刚从厂里回来，就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贾张氏被秦淮茹搀扶著，病懨懨的，往日的囂张气焰荡然无存。

秦淮茹则低著头，神色复杂。

“有事？”林皓淡淡地问，並没有请她们进屋的意思。

贾张氏被秦淮茹推了一把，往前挪了两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林……林技术员……那个……咳咳……”她话一开口，就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秦淮茹连忙帮她拍背顺气。

“林技术员，”秦淮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里带著几分恳切，几分羞愧，“以前……以前是我们不对，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们一般见识。”

她说著，就要给林皓鞠躬。

林皓侧身避开：“有话直说。”

贾张氏缓过气来，看著林皓，老脸罕见地红了一下。

“林技术员……我……我这身子不爭气，病了……家里……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想……想跟您借点钱，看病……买点药……”

她声音越说越小，头也越垂越低。

这辈子，她都是占別人便宜，何曾这样低声下气地求过人。

林皓看著她，又看了看秦淮茹。

秦淮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写满了疲惫和绝望。

她不再是那个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处处算计的秦淮茹，更像一个被生活压垮了脊樑的普通女人。

林皓心中，並非没有波澜。

他对贾张氏的厌恶，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