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许大茂使坏（1/2）

厂区中心的小广场，难得地热闹起来。

今晚，厂里放露天电影。

这是为数不多的集体娱乐活动，工人们拖家带口，早早地搬著小马扎、小板凳，抢占有利地形。

许大茂，这位厂里唯一的放映员，此刻正被一群人围著，享受著眾星捧月般的待遇。

他穿著乾净的蓝色工装，慢条斯理地摆弄著那台老旧的16毫米放映机。

“大茂，今儿放啥片子啊？”

“是战斗片还是故事片？”

“快点开始吧，等不及了！”

许大茂抬了抬下巴，脸上带著几分得意。

“著什么急？好饭不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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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很快就定格在角落里的一个身影上。

林皓。

他正安静地站在人群外围，似乎也在等待电影开场。

许大茂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翳起来。

这几天，林皓这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日子好像越过越滋润了。

不仅搬出了大杂院，听说还时常能弄到些肉吃。

更让他心里不爽的是，前两天他亲眼看见林皓跟娄晓娥在厂门口说了几句话。

虽然离得远，听不清说的什么，但娄晓娥那娇俏的模样，让许大茂心里像被猫抓了一样。

娄晓娥是谁？

那可是他许大茂一直惦记著的“白天鹅”。

虽然人家出身不好，可长得漂亮，家里还有钱。

他自詡厂里的文化人，放映员，觉得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娄晓娥。

现在林皓这小子也敢凑上去？

癩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股无名火夹杂著嫉妒，蹭蹭地往上冒。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哎，那谁，林皓！”

许大茂突然高声喊道。

喧闹的人群静了一下，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林皓。

林皓抬起头，平静地看著许大茂。

许大茂拿著手电筒，故意晃了晃，照在广场最偏僻、靠近厕所的一个角落。

那里不仅光线最暗，视线还容易被前面的人挡住。

“你的位置在那儿呢。”

他嘴角掛著一丝讥讽的笑意。

“放映员安排的，那可是『专座』。”

这话一出，周围立刻响起一阵低低的鬨笑声。

谁都听得出许大茂话里的刁难和羞辱意味。

“许哥，那地方能看见啥啊？”

有人故意搭腔。

许大茂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见。

“有些人吶，成分不好，能让他看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別影响了大家看电影的兴致。”

这话就更露骨了。

林皓的父亲曾被打成右派，这在厂里不是秘密。

许大茂这是在公然拿林皓的出身说事，往他伤口上撒盐。

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些。

一些平日里就爱趋炎附势，或者看林皓不顺眼的人，也跟著起鬨。

“就是，能有看的就不错了。”

“老老实实待著吧。”

“別惹许放映员不高兴。”

易中海站在不远处，双手揣在袖子里，面无表情。

他看到了这一幕，眼神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林皓这小子最近太扎眼了，有人敲打敲打他，挺好。

秦淮茹也抱著小当，站在人群里。

她看著被许大茂故意刁难的林皓，眉头微蹙，但终究没有开口。

她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管別人。

只是，看著林皓那挺拔的身影，在眾人的指指点点下依旧平静，她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眾目睽睽之下，许大茂的恶意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林皓身上。

换做以前的原主，恐怕早就羞愤难当，或者衝上去理论了。

但现在的林皓，只是淡淡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还带著点……看小丑表演的意味？

许大茂被他看得一愣，隨即更加恼怒。

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

他决定不再理会林皓，准备开始放映，用实际行动宣告自己的权威。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宣布电影开始。

就在这时，林皓动了。

他不紧不慢地走到广场旁边一处空置的水泥墙壁前。

那面墙相对平整，面积也足够大。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林皓从隨身携带的一个不起眼的布包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盒子。

那盒子通体银灰，表面光滑，没有任何按钮，只在一侧有个小小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