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晓娥初相遇，许茂暗下绊（1/2）

周末的晨曦，难得地没有被四合院的喧囂过早惊扰。

林皓揣著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票证，还有几张被他小心展平的零散现金，七拐八绕，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

胡同深处，一扇不起眼的后门虚掩著，他熟门熟路地敲了三下，门內才传来悉索的动静。

细粮的清香，夹杂著一丝隱约的肉腥味，从门缝里飘出，让林皓的胃部微微抽动。

他换了些精米白面，还有一小块带著雪纹理的五肉，用油纸细细包好，藏进怀里。

生活，正以一种缓慢却坚实的姿態，悄然改善。

与过去那种吃了上顿愁下顿的窘迫相比，此刻的林皓，心头多了一份踏实的底气。

回程路上，他顺道去了趟供销社，打算买些日常用品。

供销社里人头攒动，空气中瀰漫著肥皂、煤油还有各种杂货混合的独特气味。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不和谐的爭执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穿著乾净的碎布拉吉，梳著两条乌黑油亮大辫子的年轻女人，正站在柜檯前，眉宇间带著一丝无奈与薄怒。

她的气质，与周围那些穿著灰蓝工装、面色粗糙的人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如同鹤立鸡群。

售货员是个三角眼的中年妇女，此刻正板著脸，语气尖酸。

“我说同志，你买这些香胰子、雪膏，还有这细白的手帕，也太讲究了吧？”

“这日子才刚过好一点，就忘了本了？这可是小资情调，要不得！”

那女人，正是娄晓娥。

她白皙的脸颊因气恼而泛起红晕，声音却依旧保持著克制。

“同志，我买东西是自己用，碍著谁了？”

“而且这些都是正经商品，凭什么不卖给我？”

林皓的目光在娄晓娥身上停留了一瞬，这个女人，確实与眾不同。

他迈步上前，声音平静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同志，买卖自由，顾客买什么，只要有票有钱，供销社就该提供便利，这是规矩。”

售货员被这突然插话的年轻人噎了一下，转头看见林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但林皓身上那套崭新的工装，让她不敢太过放肆。

林皓没有理会她的表情，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个鸽子蛋大小，通体乌黑，却隱隱泛著奇异金属光泽的小物件。

他轻轻一弹，那小物件竟发出一串清脆悦耳、如同风铃般的细微声响，叮咚作响，瞬间吸引了柜檯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这声音空灵澄澈，与这个时代任何乐器都不同，仿佛能涤盪人心。

“这是我家传的一个小玩意儿，听老辈人说，能静心安神。”

林皓的语气隨意，仿佛只是在展示一个寻常物件。

售货员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那奇特的金属掛件与它发出的声音吸引了，脸上的刻薄也消散了不少。

“哟，这东西还挺稀奇的。”

娄晓娥也好奇地看向林皓手中的物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趁著这个空档，林皓对娄晓娥使了个眼色，又对售货员说道：“同志，这位大姐要的东西，麻烦您给包起来吧，都是正当需求。”

售货员被那小玩意儿勾起了兴趣，又见林皓言语得体，態度不卑不亢，便不再刁难，嘟囔著给娄晓娥拿了东西。

尷尬的气氛，就这样被巧妙化解。

娄晓娥接过包好的东西，对著林皓露出一丝真诚的感激。

“谢谢你啊，同志，刚才多亏你了。”

“举手之劳。”

林皓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