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接近傅小姐(1/2)

暗红色的血水顺著青石板缝隙蜿蜒流淌,在雨夜里泛著诡异的光。林默把何雨柱平放在密室的稻草堆上,小豆子已经撕开被血浸透的裤管。伤口周围的黑气像蜘蛛网般蔓延,德国绷带下的铁蒺藜在煤油灯下泛著蓝光。

“磺胺粉不管用了。“小豆子用镊子夹起发黑的球,“得把铁刺剜出来。“他话音未落,何雨柱突然抽搐著抓住林默的衣襟,烧得通红的脸颊上青筋暴起。林默按住他滚烫的额头,从暗格里摸出个珐瑯小盒。盒里躺著三支盘尼西林,玻璃管上的德文標籤被雨水洇得模糊。针尖刺入静脉时,何雨柱的指甲在泥墙上抓出五道血痕,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不能送医院?“白鸽用髮簪挑开气窗的爬山虎,雨丝裹著警哨声漏进来。远处传来皮靴踏碎水洼的声响,七八道手电光柱正在巷口逡巡。

林默把空针管塞回暗格,怀表的萤光指针指向凌晨两点。“何师傅要是看见儿子受伤还发烧了,不得闹起来...“他扯过条粗布被单盖住何雨柱的伤腿,。

小豆子突然竖起耳朵。瓦檐传来细微的咔嗒声,像是野猫踩碎了青苔。他摸出弹弓,將裹著石灰粉的泥丸射向屋脊。黑影应声滚落,砸在晾衣绳上的蓝布衫扬起又落下,正好盖住墙角的狗洞。

“第三拨了。“白鸽数著窗台上的碎瓦片,“侦缉队把胡同口的麵摊都换了人,餛飩挑子下藏著司登衝锋鎗。“她说著把白朗寧拆成零件,混进灶台的针线筐里。

何雨柱又开始说胡话,林默把浸过井水的帕子敷在他额头。

“傅小姐!“小豆子压低声音,“上个月情报说傅长官女儿在贝满念书,每周三坐车去学校。“他掏出自来水笔,在墙砖上画出学校平面图:“音乐教室的彩窗正对傅公馆的后巷。“

子时的更鼓从鼓楼方向飘来,混著何雨柱粗重的喘息。小豆子摸到密室暗门后的排水管,指尖触到某种黏腻的东西。扯出来看时,竟是半截繫著红绸的导火索,硫磺味里掺著tnt特有的苦杏仁气息。

“东直门那批军火。“林默瞳孔收缩,“怪不得侦缉队像嗅到血腥的鯊鱼。“他忽然把耳朵贴在地面,青砖传来规律的震动——是美式吉普车的引擎声,正在朝著西跨院逼近。

白鸽已经装好白朗寧,翡翠耳坠在枪管上磕出细响。小豆子往门缝外撒了把图钉,又给捕鼠夹装上淬毒的钢针。何雨柱在昏迷中突然坐起,嘶哑著喊出句法语:“地下防空洞连著教堂告解室!“

吉普车在巷口急剎,车门摔在墙上的回声惊起满院麻雀。林默按住要起身的小豆子,他看见何雨柱腿上的伤口渗出的血珠在盘尼西林作用下渐渐转红。

“天亮前应该可以退烧了。“林默撕开最后半卷绷带,“傅小姐每周三上午有钢琴课,音乐教室的窗户十点准时打开。“他说著用炭笔在墙上画出路线:“前门有宪兵队,后巷要过三道铁丝网。“---

“傅小姐有哮喘,这些天傅夫人经常前往光华寺为她诵经念佛的。“林默將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初级疗伤药液灌进鼻烟壶大小的琉璃瓶,“上个月傅公馆酒会,她提前离席时就是因为哮喘发作。“瓶身在掌心转了个圈,折射的光斑正好照亮墙上的学校地图。

小豆子往竹篮里码著油纸包,每包药材都夹著片银杏叶——这是药铺伙计递暗號的把戏。他特意选了傅家別院后巷常见的忍冬藤,根茎里藏著微型照相机。“警卫队换岗在课间操时间,“弹弓皮筋绷紧的声响里,他给林默看改装的怀表,“錶针走到罗马数字3时,音乐教室的彩窗会映出傅小姐侧影。“

白鸽突然掀开灶台上的蒸笼,水汽里浮现张胶捲底片。她用簪子尖挑著在煤油灯上烤了烤,显影的居然是傅公馆侍卫队的名册。“今早收粪车塞进来的,“她將底片裹进髮髻,“傅小姐的钢琴教师每天中午要去广济寺取素斋。“

晨钟敲到第七下,胡同里响起冰葫芦的叫卖声。林默换上一件青布长衫,头顶的虎头帽下藏著钢丝锯——音乐教室的铁柵栏年久失修,锈蚀处用醋泡过会更脆。

“哮喘发作时瞳孔会扩散,“林默最后检查一下昨天兑换出来的初级疗伤药剂,確认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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