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308.从今天开始的努力,是怎么回事呢?(4K)(2/2)
三年男生有些尷尬地让他们闭嘴,结果天海苍这些人喊的更欢了。
九十多名部员聚集在第一音乐教室,三年生站在“卒部会”的黑板报画前,接受著一、二年的问候和鼓掌。
由川樱子穿著室內鞋,却感受不出来和平日踩在上面有什么不同。
望向四周,各色的纸,气球,一大堆手工感满满的装饰品,部员们稍显稚嫩的脸蛋,以及身后的黑板报。
这幅画面,可能会一辈子烙印在自己的心底。
“总感觉过了很久呢。”她的嘴角一抿,低声嘀咕道。
“距离全国大会也只过去了五天而已。”
“但是距离一年的春天加入吹奏部,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心情忽然被这句话挑拨了下,赤松纱耶香笑了笑,目光扫过每一张学生的脸,最终落在墙角的北原白马身上。
他和其他学生一样面带笑容著鼓掌,和记忆中的他比起来,目光好像变得更温柔了。
这时,江藤香奈抬起手拍了拍,这是她第一次主持社团活动,还是在前辈们的面前,说不紧张是假的。
“那个,麻烦请各位安静一下!”
教室內顿时安静下来,北原白马也跟著停下鼓掌,温柔地扫视著三年生的脸。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和三年的许多女孩子对上视线,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该和谁缠绵。
最终只能让目光保持无聚焦状態。
江藤香奈深吸一大口气,將胸部微微鼓起,手指著百褶裙的裙边说:
“今天是三年前辈们的卒部会......我、我很激动一”
她的紧张,扑面而来。
“从今往后就是江藤时代了,要好好把握哦?”赤松纱耶香像是想缓解她的紧张,主动开口调笑道。
江藤香奈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咽了口唾沫,脑海中想著纠结了好几天的致辞。
本想一口气念出来的,但不知为何,一瞬间有种不愿意说话的心情。
喉头燃起一股灼烧般的热度,眼前一片模糊,为了压抑住不断涌现的情绪,她抿起嘴唇紧咬住牙关。
“前辈们,明年我们一定会继续夺金。”江藤香奈咬著牙说道。
高桥加美单手叉腰,觉得好笑般的吐槽道“明明写了好几页,背了那么久,结果就浓缩成这一句话啊......
周围的部员也跟著单纯地笑出声。
其实她们明白,说再多惹人泪目的话也没用处,神旭吹奏部的目標从今年开始彻底更改,那就是全国大会的金奖。
保留在橱柜里的相框,镶嵌著函馆地区大会、全道大会、全国大会的合照,以及大会的奖盃和奖状。
让这些事物不断往復更新,才是部长应该做的,是继承者给出的最佳答案。
而不是让一到此为止”,成为吹奏部的主曲调。
由川樱子的声音变得呢不少,像是从嗓门里挤出来的娇声:
“一定要加油哦。”
“嗯!我江藤香奈发誓!明年一定连金!”
面对发出坚定誓言的江藤香奈,由川樱子抿紧下唇,这种正在慢慢抽离出“容身之所”的感觉,实在让人恐惧和担忧。
她想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前辈”一点,甚至有点想继续留在部员照看著她们。
可这样不行啊,谁都要往前走,否则这和前两年不就一样了吗?由川樱子在心里自嘲道。
“好啦,既然说的这么简洁,那就开始下一个步骤吧!”高桥加美说道。
江藤香奈连忙点头,从制服上衣的兜里取出一张樱色的卡片说:
“接下来是送的流程。”
不一会儿,其他部员就从外头手捧著典雅的束走上前,都是手工品,就连朵都是纸质的。
在纸里,有依照每位前辈顏色爱好的卡片,上面写著她们自己的名字。
北原白马就站在一旁看著,江藤香奈曾经有来找过他,希望能让他来给三年生送束。
但他想了想还是让其他学生来,但还是在卡片上面写了一些简短的寄语。
“北原老师觉得怎么样?”
耳边传来少女的轻声细语,北原白马侧过头,尖细的耳朵映入眼帘,是装成芙莉莲模样的久野立华。
“是很不错的体验。”北原白马温和地笑著。
久野立华单薄的胸口一热,目光望著在接受递的三年生说:“北原老师真能说呢。”
北原白马侧过头,望向她的侧脸:
“什么?”
久野立华沉默了会儿,银白色的髮丝隨著动作轻轻摇曳,耳畔的几缕碎发贴著脸颊,
“真是一群笨蛋,最关键的人都要离开了,还在这里谈什么明年连金,真是不知好歹呢。”
北原白马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立华的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在说这些人完全是在自嗨,感受不到明年的艰苦现实。
“並不是没有机会。”北原白马下意识地出口反驳。
其实冷静下来观察,立华的话更对,只是他的心已经偏向於这些女孩子,会情不自禁地为她们做出反驳。
这份无厘头的话让久野立华握紧了手,但很快又鬆开,能听见从她的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嘆息:
“从现在开始,所谓的努力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嗯?”
“所以我才討厌啊,没有意义的努力,现在这么亢奋,到头来不都只会变得大家的妄想吗,了那么多的时间互相鼓励,互相竞爭,甚至会差点巴拉巴拉四分五裂,好不容易来的暑假也只放了三天假期,结果今年的终点拉太高,明年又得不到心中想要的,真是太笨了。”
久野立华的话落入北原白马的耳中,他望向捂住嘴已经开始忍不住哭的由川樱子,低声说:
“是啊,真的太笨了,但这也是大家的选择。”
听见他认同自己的话,久野立华的呼吸慢了半拍,像是无法理解地看著地板,一言不发。
北原百马的双手伸入口袋里,语气温和地说:
“久野同学,我曾经和其他学校的指导顾问聊过天,大家享为究竟是注重夺仇和注重音乐体验而大吵了一架,在我心里让大家注重音乐体验京是吹奏的核心,而夺仇只是路上的附属品,我不希望大家本末倒置了。”
久野立华眼眸下的饱满臥蚕微微一跳,双手握拳:
“只有夺过仿的人,没有留下遗憾的人才有资格说这句话。”
她这句短短的话中充满了不甘心,至觉得北原楼马的话很是虚偽,像是在为自己的离去而开脱。
见北原楼马没有说话,久野立华轻轻咬著下唇,有些后悔和他说话的语气没以往那么开朗。
如果自己对著他撒撒娇,说不定还能在他的心中留下很好的印象,將来的某一天他会捨不得自己,过来继续职教。
但现在的自己,又怎么能撒得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