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4.是他,不是她(4K)(2/2)
“真稀奇,我可不觉得神旭高中的男生质量配得上神崎同学。”渡边滨只是惊讶了一瞬,又恢復了往日的理智。
神崎惠理收敛起小脸的笑,没有回答,只是对著雾岛真依说:
“真依,一起上卫生间吗?”
“嗯。”
雾岛真依没有一丝迟疑,两人几乎在上卫生间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推脱,也是这几个月养成的习惯。
结伴走出练习教室,两人並排走著。
“別让我了。”神崎惠理从领口中探出的喉头动了动,语气平静地说,“否则他不会开心的。”
“唔......
雾岛真依一时静默无语,这点小技巧不可能瞒得过她,
可惠理口中的他,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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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声部练习结束后。
第一音乐教室门口旁的洗手台,透明色的清水不断向下奔流,在银色的吹嘴上形成了一层透明的薄膜。
磯源裕香先拧紧水龙头,再用手帕包起吹嘴,保证不沾留一滴水渍。
“再过几天就要试音了呢。”
身后传来一道比任何乐器声都要优美的声音,如同穿过婆姿的树叶仰望正午的阳光。
磯源裕香假装没听见,只是又拧开水龙头,將擦乾净的吹嘴放进去冲洗。
“裕香你进步的真快,是经常找北原老师来指导吗?”斋藤晴鸟站在她的身边,打开了水龙头。
在她的手中,同样是一个银色吹嘴。
“没,现在一周差不多就一次了。”磯源裕香的食指不停地堵住、再鬆开吹嘴的口子。
斋藤晴鸟沉默了一会儿,將水龙头关闭。
在这一瞬间,磯源裕香也关上了水龙头。
“对了,裕香想要考什么大学?”斋藤晴鸟的轻笑声,乘著水流涌入出水口的声音而来。
磯源裕香用力地握住了手帕,说道:
“札幌。”
“矣?札幌大学?北原老师的那一所大学?”
斋藤晴鸟故作惊讶地捂住嘴,接著笑道,
“裕香难道也想考音乐教育专业?”
磯源裕香愣了一会儿,仰起头望著她,少女扑面而来的成熟气息,让她一时间差点缓不过气。
“也?”
“嗯,我听樱子说,雨守同学也想去报考札幌大学,想著是不是也是要去音乐教育专业之类的.
,,
磯源裕香一时无语,耳朵很热,是因为將来的神旭副顾问,只能有一位吗?
不对..:::.现在就开始思考四五年后可能有的雌竞,也太愚蠢了。
斋藤晴鸟先是用浅绿色的手帕擦拭好號嘴,又將双手擦拭乾净,嘴角一抿道:
“裕香.......喜欢北原老师?”
“唔—”
磯源裕香的脸骤然一红,为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措,她反覆眨著双眼,手中的银色吹嘴被她来回折磨著,
“没有,没有这回事,我很......敬佩北原老师,但说不上是喜欢......只是觉得他很好,而且能当学妹的话..::::
”
少女越想掩饰,越说的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斋藤晴鸟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当他的学妹,可比当他的学生方便,不是吗?
就在这时,走廊上响起了一一阵阵尊敬的呼喊。
两个少女见北原白马从走廊的一侧走了过来,都情不自禁地撩拨著额前与鬢角的髮丝。
北原白马径直走了过来,斋藤晴鸟率先一步鞠躬说道:
“北原老师,早上好。”
磯源裕香的脸微微一红,紧跟著说:“北原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斋藤同学,磯源同学,低音声部的练习已经结束了?”
按照平常,都是由声部组长来回应的。
“嗯,结束了一轮。”
身材娇美的斋藤晴鸟挺起酥软的胸部,仿佛用尽了全身的温柔笑著说,
“文化祭的曲谱我们已经看了,真的是非常好,很期待能和您一起上台。”
“嗯,我也很期待。”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视线直接落在磯源裕香的身上,
“你在低音声部的最后一次试音,我也很期待。”
唔磯源裕香的脸变得愈发红润,感觉整个身体都被他的话给溶解了。
自己是他第一个私下教授的学生,也是他费了极大心力去教授的学生,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学生(自认为)。
不管怎么说,北原老师在其他女孩子身上倾尽的心血,都不可能有她的多和浓(自以为)。
北原白马说道:
“不过比较遗憾的是,今年选的曲目里面並没有上低音號的独奏,算是非常可惜了。”
很多强校的自由曲目里都会有低音號的独奏,但神旭吹奏部的木管更强更出色,大部分独奏都是由木管来担任,铜管只有小號。
“没什么遗憾的,黑泽同学的上低音號也很好,明年北原老师就能弥补了。”磯源裕香像是安慰一般地说道。
明年啊.....
北原白马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对此当面回復,只是淡淡一笑。
他不想將是否留职这件事说出来,最起码也要等到全国大会结束后。
三年生的高中吹奏结束就结束了,但一二年生恐怕会因为他明年的去留而军心不稳。
“我先进去了,有什么疑问再来问我。”北原白马拉开第一音乐教室的门扶手。
两个少女纷纷点头,斋藤晴鸟的双眸充满情意,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我觉得......能努力下去真是太好了,能走到现在真是太好了,从某个方面来说,
我要感谢晴鸟你。”
磯源裕香的目光也始终跟著他,以至於身边少女的纯情模样一点也没发现。
她的坦率让斋藤晴鸟一时若寒蝉。
如果当初自己没让她去找北原老师的话,磯源裕香可能和当初没什么两样吧,和北原老师估计也没什么交情。
斋藤晴鸟纤白的喉咙微微颤抖,手指授著髮丝,眯著眼睛意在言外地说:
“嗯,我很后悔.:::::
她这句话的意思是,后悔磯源裕香和北原白马扯上关係,以至於让她多顾虑了一个人。
“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后悔的。”然而磯源裕香却没注意到她的深意,褐色的裙摆被抓住褶皱。
斋藤晴鸟慢慢鬆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
“裕香,我们两人还能是朋友吗?”
从她的舌尖上骨碌碌滚落的词汇,让磯源裕香觉得,这用来形容和她之间的关係显得太过微妙。
“不知道......但是.....
磯源裕香的目光微微闪烁,一缕缕嘆息从唇畔轻泻,
“我希望大家毕业后,都能过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