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示敌以弱,分噬绞杀,奇阵陷马坑(1/2)
第264章 示敌以弱,分噬绞杀,奇阵陷马坑
分析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后,蓝道·塔利心中彻底安定。
他为什么甘愿冒险,而不是选择稳妥的骚扰蚕食战术,一步步的逼迫消耗卡尔的军队,以达成他的战略目的。
为什么在开战前巧用心理战,都要给卡尔·拜拉席恩製造这种幻想,甚至於还以先锋军的身份只带领轻骑兵出击。
並且还特意选择在这时候才来发动突袭。
他费尽心思的做这一切,为的不就是想要將卡尔·拜拉席恩那能在战场上,以个人能力带动全局,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削减到最弱吗。
他不相信在被打崩打残的情况下,卡尔·拜拉席恩还能展现出那种非凡的个人战斗力来影响战爭局势。
战爭始终还是战爭,这不是一个人的游戏,也不是一个逞个人英雄主义的地方。
“结束了,卡尔·拜拉席恩,曾经的劳勃也能够如你一般上演奇蹟,但你没有机会了。”
“劳勃·拜拉席恩確实贏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你太年轻,也太鲁莽,导致你得到现在的结果。”
已经意识到战局已定,蓝道·塔利在心中不由的嘆息一声。
他承认卡尔是个英雄,虽出身卑微,但也有著独属於他的非凡魅力。
甚至於这个人还能將自己那懦弱无比的儿子都能影响到並带来一些变化,
说实话,蓝道·塔利其实对卡尔是感到佩服和认可的。
甚至他有时都不禁幻想卡尔要是他的儿子他该会有多么的开心。
哪怕真的只是个私生子,他都绝对会让他继承角陵和塔利家族的“碎心”。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决定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甚至於在这之上还用上了赌的成分在其中。
但是,都结束了。
现实往往只需要一次看似轻描淡写的失败,就能让一个人曾经所有的成功化为飞灰。
蓝道·塔利伯爵在心中替卡尔惋惜了一声,隨即坚定的拔出自己腰间的瓦雷利亚钢剑“碎心”,跟隨著前方的队伍撞进了眼前长矛盾牌林里的步兵军阵之中。
而一同跟隨著他一起的,则还有在他身边的一个並不起眼的“小兵”。
“结束了。”
面甲覆盖之下,卡尔的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幅度。
说实话,卡尔都没预料到琼恩等人的反应和应对会是如此果决,甚至於眼下可以说是无论是时机还是节奏,都被掐得刚刚好。
在这种朦朧昏暗的夜色中,面对带来无穷压力的根本不知道多少的敌人,他居然依旧能够冷静下来並坚决的执行原定的战术。
而且只用了很短的时间,他居然就察觉到了蓝道·塔利的意图。
这是何其敏感的观察力和魄力。
要知道见此情形时卡尔都准备付出一点代价了,可没想到琼恩居然能给自己带来一个不小的惊喜。
就在卡尔回味琼恩在战斗中的反应和眼下的惊喜时。
正前方,衝锋的骑兵与步兵盾甲猛地衝撞在了一起,天际將明未明的时刻,还是不如在白天的战场上那般有著很好的及时应对能力。
但这样局限只针对衝锋的骑兵们。
因为对於只用呆在原地枕戈待旦的步兵们而言,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反倒能够更好的应对敌人骑兵的衝锋。
而且更重要的则是,这看似猛烈的衝锋,其实对他们的衝击根本就没有多大。
因为他们的敌人在真正与他们手中的盾牌接触到之前,就已经有至少七成以上的敌人莫名其妙的倒在衝锋的路途上。
原本全力高速衝锋的马匹,在昏暗的能见度下,衝著衝著忽然就重心一失向前猛地一跌,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至於它们背上的骑士们运气比较好的,被扔飞出去摔在地上折断了脖子当场芜湖。
运气不好的,则是要不摔在地上摔断了骨头,眼睁睁的看著后续紧隨而上的自己的队友踏碎自己。
要不就是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在睡梦中被踏为泥泞。
更甚者则是被自己曾经的同伴,自己心爱的战马压倒在地。
同样运气好的直接就没了声息。
可大多依旧还是只能悲愴的被压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的哀豪接看再被自己的队友踩死,或者是被接而至的继续摔倒的战马压死。
至於他们的战友,那些莫名摔倒在地的马匹们则也只能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鸣哀豪,可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而这支箭矢锋状全力奔袭的骑兵,从第一个倒下开始,后续衝锋而至的也跟著倒下了更多。
它们有的踩到了地上莫名多出来的坑洞折断了马腿摔倒在地,有的则是被前面倒地的战友绊倒倒地。
反正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他们中的七八成都莫名的倒在了衝锋的路途之中。
真正能够幸运的安稳如愿的撞进步兵阵中的骑兵,廖寥无几。
这支星火灿烂的河流,在这昏暗的光芒中犹如撞见了一块不可见的礁石,摔得支零破碎。
但就算后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前面的情况,此时也根本遏制不住奔行起来的速度了。
他们只能绝望的,无助的,就这么撞上那块“礁石”。
哪怕是机灵的马儿能够纵身跃起跨过这些“阻碍”,也依旧会因为遏制不住惯性而再次被前方看不见的坑洞折断马腿绊倒。
“该我们出场了。”
巴隆·史文骑著自己的战马,半边脸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庄重。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由前锋突然绕行,反倒绕行回来替自己护住侧翼的琼恩的骑兵队。
隨即才抬手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目光望向了不远处那一丛丛撞碎在“礁石”上的河流。
天边已经泛青,橙红色的光芒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
相较於刚才,此时已经能大致看清楚四周和战场上的情况了。
而也正因如此,此时人们才能更加清晰的看清楚原本威力最强,衝击力最大的敌人中军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是可怜。”
看著那些踏进坑洞中折断了腿的战马,巴隆·史文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隨即伸手拍了拍自己马儿的脖子以作安慰。
接著他脚下微微轻磕,伙伴开始迈动它的脚步,並且开始越来越快,极速的朝著那撞碎在无形礁石之上的敌人衝去。
而与他一同行动的,则是另一面的由加兰·提利尔带领著的剩下四百余骑兵。
他的眼中含著一抹悲悯,但依旧坚定的拿起自己的武器。
至於战场上,原本本该是骑兵对步兵的一次残忍的绞杀,就这么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迎来了两级反转。
面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和机动能力的敌人,中军值守的步兵们在指挥官的一声令下,举起盾牌,抄起长予,缓步向前挺进。
他们每向前一步,那从身后延伸而至的长矛便会捅刺三次。
每一次都能让长矛发出痛苦的哀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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