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瑶的脸?(1/2)
付琼在厅站定,狐疑地看著齐福。
在山上时,他对她態度恭敬,客气疏离,总是找机会躲得远远的,今天倒是主动找上来,还提出要帮忙,实在热情的有些过头了。
齐福灵机一动,捏起那根掉落的头髮,给付琼看:“你掉了根头髮,我帮你拿掉。”
“你要真閒得慌,我让张宴给你安排点事做。”
齐福挠挠头,笑得一脸諂媚:“那再好不过了,不然显得我像个吃乾饭的。”
吃乾饭这话倒是不假,齐福入不了祠堂,虽然在外闯荡,但还是背靠六门吃饭。
他爸妈生下他后,非要移居德国,齐海怎么劝都不听,於是双方协商留下齐福给老爷子,夫妻俩跑去德国了。
这一去就是二十几年,起初还因为惦记孩子回来过几趟,后来又生了两个孩子后,就彻底不回国了。
齐海又当爹又当妈,把齐福拉扯大。
这次听说孙子走阴,还捉了人傀,齐老爷子逢人就夸,笑得嘴都合不拢。
张宴还真给齐福安排了活,让他去当监工。
六门的宅子依水而建,开祠堂的大日子都先清淤泥,之后加固地基,齐福骑虎难下,只好带著工人来河边挖淤泥。
趁著工人干活的间隙,他坐了摆渡船去对岸。
七拐八拐地绕了两条街,到了快递站,齐福站在一堆纸箱子前喊:“老板,发个快递!”
快递老板闻声出来,看著两手空空的齐福问:“货呢?在哪里?”
“喏。”齐福从兜里摸出两根髮丝。
老板瞪大了眼。
真是生意做久了,什么奇葩都能遇到,上次有个人买蟑螂餵蜥蜴,包装和网袋都破了,差点给他整疯了,驛站里到处爬的是蟑螂。
今儿又来个神神,寄一缕头髮他能理解,那是小年轻学古人玩情调,但这两根头髮?
他不懂了。
齐福催促老板:“这是地址,你帮我发最快的快递。”
头髮这事说来好笑,他本来想去医院偷一根,结果没成功。
开车回槐水的路上,齐福一扭头,看见副驾座椅上沾著几根长发,他的车除了阿瑶也没女的坐。
这叫啥,得来全不费工夫。
发完快递给鑑定中心之后,齐福又回了岸边,淤泥已经清理了一大半,齐福给几个干活的工人扔了几包烟。
“辛苦了,各位,收拾收拾回去吃饭。”
一说吃饭,工人们高兴坏了,这街的主家搬来几十年了,但凡镇上有孩子上不起学,他们一定资助,逢年过节也会给镇上的人派东西。
要是遇著他们六年一次祭祖,活儿也很多,开的价也高,还管饭。
干活的老刘头现在都记得,上次这家开祠堂时那饭,东星斑、九孔鲍鱼、河套羊肉,饭比工钱还贵,主家吃什么他们工人吃什么。
所以这家有活,镇上人都抢著来,一天三顿饭都远超工钱了,晚上还能顺便看看戏,別提多美了。
齐福领了一群工人浩浩荡荡往回走,刚过风雨桥,就遇上了几辆奔驰商务车,打头的车子不偏不倚地挡住了去路。
齐福带著人绕去另一边,那车又倒了回来,摆明了是故意为难。
车门一开,张暉从车上下来,他皮笑肉不笑:“哟,这不是齐福,你怎么混成工人了。”
另一个黄家的人跟著附和:“那他还能干什么?想吃六门这碗饭,他吃不上啊。”
后面车上下来几个人一听,跟著哈哈大笑起来。
“听说他跑去洛南那个穷酸地方,开了个铺子,那铺子要不是靠六门,估计早都关门大吉了。”
齐福不想搭理张暉,绕过他想走,被张暉伸腿挡住了去路:“想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让开,好狗不挡道。”齐福一把推开张暉,工人还等著吃饭呢,他不想在这里和人纠缠。
张暉被推了下,毫不在意,继续说:“呵,你要带这帮穷酸货回去吃饭啊,我就不让。”
“张暉,你说我就算了,不要扯上其他人。”
“这就生气了?也对,毕竟你只能跟这帮人混了。”
工人认出了张暉,被捎带著骂了,也敢怒不敢言,万一惹了主家生气,到手的活儿可就没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
齐福紧紧握著拳头,胸膛剧烈地起伏。
“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张暉见齐福涨红了脸,说得更起劲,“爹妈不要你,祖宗也看不上你这个废物,也就齐海那死老头子拿你当个宝。”
张辉不但没让开,还指挥司机开车著嚇唬工人,那车子转著圈,追个两三个工人跑,有个人差点被压了脚。
“人渣!你还配当个人吗?”
齐福怒吼著,捡起块石头,衝著张辉的头砸了下去,张暉的头当即被开了瓢,瞬间血流汩汩。
他捂著头,一脸不可置信。
“反了天了,打人了,齐家的废物打人了。”
有人大喊著,紧接著五六个人冲了上来,瞬间跟齐福廝打在一起。
齐福被围著,身下落下无数道拳头和脚,他猛地挥拳胡乱打回去,可对方人太多了,双拳难敌四手。
齐福打红了眼,像头蛮牛一样,又是用头顶,又是抓又是咬。
旁边的工人窃窃私语:“人家也是为了我们,不帮忙说不过去吧?”
“对对对,咱们穷,但不能骨头软,兄弟们上去帮忙。”
一时间,两帮人陷入大混战。
很快,张暉那边就落了下风,司机一看闹大了,赶紧回六门去喊人。
等齐铭到的时候,两帮人还在打。
他大喝一声:“住手,再打都给我上家法。”
两方人终於停了手,张辉头上那道血口子狰狞,一只眼被打得乌青,齐福也没好哪去,嘴角破了道口子,身上全是脚印。
齐铭指著带头的齐福和张暉:“都给我滚回祠堂,別在这丟人现眼。”
进了议事堂,齐铭坐去太师椅上。
“跪下!谁来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张暉恶人先告状:“我去外面办事回来,遇上了齐福就跟他打个招呼,谁知道他突然抽什么风,动手打我,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他一边说著,一边指著自己头上的口子给齐铭看。
“放屁!”齐福颤抖著手,指著张暉,“明明是我带工人回去吃饭,你堵著路不让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