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们啊,连我的宠物都打不过!(月(2/2)

“孽畜!”虞青久攻不下,心头火气更盛。

她猛地沉腰扎马,双手握剑横劈而出,一道凝练的內力气劲顺著剑身迸发,如薄刃般朝雪萼拦腰斩去。

雪萼仰头髮出尖锐嘶鸣,声音刺耳得让周围观战者捂紧耳朵。

它长尾在地面狠狠一撑,借著反作用力腾空跃起,避开气劲的同时,长尾如钢鞭般带著內劲,直抽虞青握剑手腕。

虞青见状急忙收剑格挡。

伴隨著“嘭”的一声闷响,內力气劲相撞,她被震得踉蹌后退三步,脚掌在地面犁出两道浅沟,胸口气血翻涌,嘴角溢出一丝血跡。

虞青抹掉血跡,眼神愈发狠厉。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抬剑过顶,掌心不断朝剑身输送內力,浣剑渐渐泛起一层淡青光晕。

这是落英剑法的最后一式——“残泣血”,威力不同凡响。

“今日便让你葬在此处!”她厉喝一声,手腕猛沉,长剑带著毁天灭地的气势劈下,剑风所过之处,空气似被割开一道裂痕,地面砖石都簌簌震颤。

雪萼不再躲闪,身体快速盘旋,周身空气隨它动作流动,捲起碎木屑形成一道小型旋风。

它猛地低头,长尾带著全身灵力砸向地面。

“轰”的一声巨响,地面裂开半尺宽缝隙,一道白色灵力气劲顺著缝隙朝虞青蔓延。

两道气劲在大堂中央相撞,“嘭——”的巨响震得客栈屋顶瓦片簌簌掉落,气劲扩散开来,周围桌椅瞬间化为齏粉,连远处观战者都被气浪掀得连连后退。

烟尘散去,虞青脸色惨白如纸,嘴角不断溢血,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受了不轻的內伤。

雪萼却气定神閒,身体微蜷,却仍保持著攻击姿態。

看到这一幕,眾人纷纷咋舌。

这是什么怪物?竟如此轻描淡写地击败了一位一品高手!

不等虞青喘息,雪萼如闪电般窜出,长尾带著残余內劲抽向她手腕。

虞青动作慢了半分,“啪”的一声,浣剑脱手飞出,“哐当”落在远处。

雪萼乘胜追击,身体缠上虞青双腿,尾巴猛地一甩,將她狠狠摜在地上。

“噗——”虞青喷出一大口鲜血,挣扎著想爬起,却发现双腿被缠得死死的,半点动弹不得。

雪萼缓缓抬头,蛇吻距离她脖颈只有寸许,冰冷的竖瞳盯著她,信子吞吐间,带著致命的压迫感。

虞青急运內力想震开雪萼,可丹田內劲紊乱,刚凝聚起的內力瞬间消散。

她咬牙挥掌拍向雪萼头颅,雪萼偏头避开,长尾反手抽在她肩头,“咔嚓”一声脆响,肩骨应声断裂。

虞青惨叫一声,彻底瘫软在地,望著雪萼的眼神里,终於没了傲气,只剩恐惧。

雪萼微微低头,蛇吻几乎要碰到她皮肤。

虞青见此惊恐不已,忙惊呼道:“诸位,还请出手相助!”

听到这话,原本围观中的黑石堡堡主文不成、青云观馆主白云道人和落霞派掌门司马卓君终於不再袖手旁观。

他们一个挥拳,一个持剑,还有一个手持铜鐧,纵身跃至雪萼周身,同时攻向雪萼。

雪萼蛇吻距虞青脖颈仅寸许,鼻间已能嗅到她身上因恐惧而渗出的冷汗味,忽觉周身劲风陡起——三道不同气息的內劲从左、右、后三方袭来。

文不成的铁拳最刚猛霸道,裹著浑厚內劲砸向雪萼侧腰,拳风沉的使空气都爆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爆鸣。

白云道人的长剑则带著柔劲,剑尖轻飘飘似无著力处,却精准锁死雪萼闪避的角度,专挑鳞片衔接的缝隙刺去。

司马卓君的铜鐧最是沉猛,三十斤的鐧身带著旋转內劲扫向蛇尾,风声呜呜如鬼哭,若被扫中,怕要连骨带鳞一起碎掉。

雪萼竖瞳骤缩,长尾先一步绷直如钢鞭,迎著文不成的铁拳抽去。

“嘭!”拳尾相撞的瞬间,文不成只觉掌心像撞上了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股冰冷又阴沉的力量顺著手臂往上窜,他踉蹌后退三步,脚下青砖被踩得裂开细纹,虎口崩开,鲜血顺著指缝往下淌。

不等雪萼回神,白云道人的长剑已刺至近前,剑尖贴著蛇身游走,似要缠上蛇颈。

雪萼身体骤然收缩,如拧麻般转了半圈,堪堪避开剑尖,同时蛇头猛地一抬,带著冰冷的灵力撞向白云道人手腕。

白云道人急忙旋腕收剑,想以剑脊格挡,却没料到雪萼力量如此霸道。

“鐺”的一声脆响,长剑被撞得向上弹起半尺,他手臂发麻,內劲运转滯涩了一瞬,胸口竟被蛇尾扫到,踉蹌著后退,一口浊气憋在喉咙里,脸色涨得通红。

身后司马卓君的铜鐧已扫到,雪萼猛地弓起身体,长尾在地面狠狠一撑,借著反作用力腾空跃起,鐧身擦著蛇腹掠过,將地面青砖砸出一道深沟。

它在空中扭转身体,长尾带著破空锐响,直抽司马卓君后心。

司马卓君仓促间回身用鐧柄格挡,“嘭”的一声闷响,他被震得向前扑出,铜鐧脱手,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木屑,后背火辣辣地疼,显然是受了內伤。

三人虽被击退,却也给了虞青喘息的机会。

她强忍肩骨断裂的剧痛,双手撑地向后翻滚,避开雪萼的攻击范围,同时指尖勾住地上浣剑的剑柄,猛地將剑挑起,握在手中。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剧烈,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却仍將残余內劲尽数灌注剑身——长剑泛起一层淡青色光晕,连周遭空气都似被这股內劲搅动,发出细碎的嗡鸣。

文不成这时已稳住身形,他抹去嘴角血跡,双拳紧握,周身皮肤泛起一层古铜色,显然是运起了硬功。

他大喝一声,纵身扑向雪萼,双拳如雨点般砸出,每一拳都带著刚猛內劲,专挑雪萼头颅、七寸等要害,拳风交织成网,密不透风。

白云道人也捡起长剑,剑招变得愈发轻灵,剑尖不再直刺,而是贴著雪萼鳞片游走,似要以柔劲缠住蛇身,限制它的动作。

司马卓君则捡起铜鐧,双手握柄,將內劲灌注其中,鐧身变得沉甸甸的,每一次横扫都带著毁天灭地的气势,与文不成、白云道人配合,形成三面合围之势。

雪萼面对三人围攻,却依旧从容。

它身体快速游走,长尾时而抽向文不成的拳头,时而缠住白云道人的剑尖,时而避开司马卓君的铜鐧。

文不成一拳砸在雪萼背上,只觉掌心像撞上铁板,震得他手臂发麻,雪萼却似毫无所觉,反身长尾抽中他小腹。

文不成惨叫一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撞在客栈的木柱上,木柱竟被撞得裂开一道缝隙,他顺著柱子滑落在地,蜷缩著身体,再也爬不起来。

白云道人见同伴受伤,眼神变得愈发凶狠,剑招也不再留手,剑尖直刺雪萼眼睛。

雪萼偏头避开,同时蛇头撞向他手腕,白云道人急忙收剑,却被雪萼长尾缠住剑身,猛地一扯,长剑脱手飞出,插进远处的樑柱里,剑身还在嗡嗡作响。

白云道人没了武器,只能双手成掌,朝雪萼拍去,掌风带著柔劲,想以掌法困住雪萼。

雪萼却不与他纠缠,身体猛地窜起,蛇头撞在他胸口,白云道人如遭重击,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身前的青砖。

他挣扎著想爬起来,却发现內劲紊乱,稍一用力便胸口剧痛。

司马卓君见状,咬著牙將铜鐧舞得虎虎生风,他猛地將鐧掷出,铜鐧带著旋转的內劲砸向雪萼,同时双手成拳,朝雪萼后心打去,想以两败俱伤的招式逼退雪萼。

雪萼长尾一甩,精准抽中铜鐧侧面,將铜鐧的轨跡打偏,铜鐧擦著蛇身飞过,砸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洞。

同时它身体扭转,蛇头撞向司马卓君的拳头,“咔嚓”一声脆响,司马卓君惨叫一声,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折。

他踉蹌后退,靠在墙上,捂著受伤的手臂,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

虞青见三人皆被击败,心中最后一丝底气也消散了,她握著浣剑的手微微发抖,却仍强撑著站起身,將最后一丝內力灌注剑身,朝著雪萼劈去。

剑风虽弱,却带著破釜沉舟的决绝。

雪萼却不闪不避,身体猛地绷紧,鳞片泛起一层银芒,硬生生用身体迎向长剑。

“叮!”浣剑撞在鳞片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剑身上的內劲瞬间消散。

虞青被反震的力道震得后退,一口鲜血喷出,浣剑脱手飞出,她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胸口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雪萼缓缓游到虞青面前,蛇头微微抬起,冰冷的竖瞳盯著她,信子吞吐间,带著致命的压迫感。

周围观战的人早已嚇得大气不敢出,有人甚至悄悄往后退,生怕被这场惨烈的打斗波及。

谁也没想到,一条看似普通的白蛇,竟有如此恐怖的战力,將四位大宗门的掌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雪萼:嘶~我普通?我哪里普通?你们见过比我还美的蛇吗?你才普通,你全家都普通!!!)

风天霸扒著二楼栏杆,看著下方四人或趴或跪、口吐鲜血的惨状,狠狠拍了拍自己狂跳不止的胸口,后背已惊出一层冷汗,暗自庆幸:

幸好!幸好老子没一时脑热掺和,不然这会儿趴在地上咳血的,指定有我一个!

元照的目光缓缓扫过文不成、白云道人,最后落在捂著膝盖、脸色惨白的司马卓君身上,语气平淡却透著不容置喙的威严:

“三位,有些閒事本就不该管。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干,我便不追究你们出手冒犯之罪,退下吧。”

三人哪还敢多言?忙撑著地面勉强起身,对著元照拱手躬身,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多谢手下留情!”

转身时,他们朝虞青投去一道爱莫能助的眼神——虽与浣宫素有往来,却也没到为其赔上性命的地步,说到底,还是浣宫弟子自己不爭气。

平日里横行霸道也就算了,竟然连实力如此高深的强者都敢招惹!

自作孽,不可活。

虞青撑著浣剑勉强坐起身,死死盯著元照,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疑惑,声音因失血而虚弱却仍带著质问:“阁下到底是谁?”

元照斜眸扫过一旁早已面无血色、浑身发颤的舒敏静,语气带著几分讥誚:“怎么?你的徒弟没告诉你?我记得,我的人早向她报过名號。”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舒敏静耳边,她浑身一僵,瞳孔骤然收缩,终於反应过来——那被她抢剑打伤的女子,说的“异界山庄庄主”並非虚言。

眼前之人,竟真的是塞外仙——元大师——元照!

“孽徒!还不快说!”虞青见舒敏静失神发呆,急得厉声喝骂,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

舒敏静嘴唇哆嗦著,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是……是异界山庄……元照大师!”

“元照”二字入耳,虞青脑子“轰”的一声,如遭重锤,眼前阵阵发黑。

她怎么敢?自己最疼爱的徒弟,怎么敢去招惹异界山庄的人!

此刻她无比后悔,若是当时多问一句,弄清楚那把剑的来歷,事情何至於至此!

她更后悔的是,从前没有对静儿多加管教,严格约束,否则她怎么变成今日这样?

她气得嘴唇发紫,指著舒敏静的手指不停颤抖:“孽徒……你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她就是个普通人……”舒敏静被嚇得浑身发抖,眼泪混著冷汗往下淌,瘫坐在地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普通人?”元照冷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厉,眼神如冰刃般刺向舒敏静,“若她是普通人,你就能心安理得抢她东西、伤她性命?”

“不……不是的……我没有……”舒敏静连连摇头,双手胡乱挥舞,却连自己都觉得辩解苍白无力。

“你的反应,早暴露了一切。”元照目光如炬,死死盯著舒敏静,“这种事,你平日里没少做吧?”

“我没有!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舒敏静拼命否认,声音里带著哭腔,身体缩成一团,像是在躲避什么。

“第一次?”元照面露嘲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自己信吗?”她转头看向虞青,语气恢復平静却透著压迫感:“说吧,今日之事,你们想怎么解决?”

虞青心头一紧,连忙放低姿態,声音带著恳求:“元大师想让我们怎么做?”

“很简单。”元照的目光再次落在舒敏静身上,语气没有丝毫波澜,“罪魁祸首,自裁便可。”

“不!我不要死!我不能死!”舒敏静瞬间尖叫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到虞青脚边,死死抱住她的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师尊,救救我!您救救我!徒儿还不想死,徒儿真的不想死啊!”

虞青连忙抱住舒敏静,抬头看向元照,脸上满是恳求,声音带著哽咽:“元大师,静儿固然有错,可罪不至死啊!求您网开一面,给她一条活路!”

“罪不至死?”元照冷笑一声,眼神愈发冰冷,“试问,若今日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他现在还能活著吗?”

虞青瞬间语塞,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普通人,不仅得不到公道,恐怕还会被舒敏静羞辱一番后灭口!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元照面若寒霜,语气带著几分冷冽,“杀人者,人恆杀之;欺人者,人恆欺之。虞宫主,你养而不教,早该想到会有今日。”

虞青脸色惨白如纸,深吸一口气,语气带著决绝:

“元大师说的对,静儿会变成如今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教好她,要罚就罚我吧!求您给静儿一个机会,她还年轻,一生还没走完一半,不能就这么丟了性命!”

“是啊,是啊!我还年轻,我不能死!”舒敏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著元照不停磕头,额头“咚咚”撞在青砖上,很快就渗出血跡,“元大师,求求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知道求饶了?”元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里满是讥讽,“你刚开始桀驁不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比现在风采照人多了,我倒是更喜欢那时的你。”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猪油蒙了心!求元大师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舒敏静不停磕头,额头的血跡越来越多,脸上却满是求生的渴望。

元照挑眉,语气带著几分审视:“你真的知道错了?”

“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求大师饶命!饶命啊!”舒敏静以为元照鬆了口,连忙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色,眼神里满是期待。

然而元照却缓缓摇头,语气冰冷:“不,你根本没有一丝悔改之心。你会认错,不过是因为我比你强,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她顿了顿,语气带著不容置疑的决绝:“所以……自裁吧!”

“不……不……”舒敏静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眼神里满是惊恐,连连往后退,直到后背撞在柱子上才停下,身体不停发抖。

虞青也急了,连忙上前一步,语气带著恳求:“元大师,只要您愿意饶静儿一命,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你网开一面!”

往日里威风八面的浣宫宫主此时狼狈无比,卑微不堪。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元照眼神微动,语气带著几分探究。

“是!只要能救静儿,我什么都愿意!”虞青坚定地点头,眼神里满是决绝。

元照轻笑一声,语气带著几分惋惜:“你倒是护著这徒弟,可惜啊,早把她教好了,何至於弄到如今地步?”

她话锋一转,语气恢復平静:“其实要我饶她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元大师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虞青顿时面露喜色,连忙追问。

元照略一思索,缓缓开口:“从今往后,每年浣宫需拿出五万两白银,用於救助大梁境內的贫苦百姓;且今后大梁哪里有灾情,浣宫必须派人到场协助救灾,不得推諉。”

元照並没有把金额的数字定的太高,每年五万两这个金额不少了。

如果她定的再高,让浣宫无力维持,恐怕浣宫就要分崩离析了,那么她提这个要求也就没了意义。

“好!我答应!”虞青没有丝毫犹豫,咬牙答应下来,只要能救舒敏静,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不过每年五万两,確实会让浣宫的日子变得艰难。

可以想像,往后宫內那些长老对她的不满一定会积攒到顶峰。

元照眼神一冷,语气带著警告:“不要想著糊弄我,更不要想著阳奉阴违。我会让人盯著你们,若是让我发现你们敷衍了事,那浣宫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除非你们浣宫自信,门中有人能够胜得了我!”

虞青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却还是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得知自己性命保住,舒敏静悬著的心终於放下,脸上露出激动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庆幸——她以为这场危机终於过去了。

可她脸上的笑意刚出现三秒,就听元照淡淡开口:“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雪萼!”元照轻声呼唤。

“嘶~”雪萼立刻心领神会,身形化作一道白色残影,瞬间来到舒敏静身边。

不等舒敏静反应过来,它便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將体內的寒毒注入其经脉之中。

雪萼注入的寒毒剂量不多,虽不至於致命,却足以让舒敏静从今往后饱受折磨,日夜不得安寧。

等舒敏静反应过来时,雪萼早已闪身回到元照脚边。

她只觉手腕上传来一丝冰凉,起初以为是雪萼的鳞片太冷,可不过瞬息,那冰凉便化作无数根细如牛毛的冰针,在经脉里疯狂扎刺,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猛地缩回手,只见手腕上的牙印泛著淡紫色,皮肤下的血管竟隱隱透出浅蓝,像是有寒气在皮下游走,诡异又骇人。

“啊——!”悽厉的惨叫声突然从舒敏静喉咙里炸开,她抱著手腕蹲在地上,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起初只是手腕发冷,眨眼间寒意就窜到了心口,像是有块冰疙瘩压在肺腑,连呼吸都带著白气,每吸一口都冻得胸腔发疼,仿佛五臟六腑都要被冻住。

她想运內力驱散寒气,可內劲刚一运转,就被经脉里的寒毒冲得七零八落,反而引著更多寒气往骨头缝里钻。膝盖、手肘的关节处又酸又麻,像是泡在冰水里,疼得她浑身抽搐。

“静儿!”虞青惊呼一声,连忙扑过去想按住舒敏静的手腕,想输送內力帮她缓解痛苦。

可她指尖刚碰到舒敏静的皮肤,就被一股刺骨的寒意逼得缩回手——那寒气竟顺著她的指尖往自己经脉里窜,嚇得她连忙运功抵挡,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

“静儿!你怎么样?你撑住啊!”虞青急得声音发颤,却只能眼睁睁看著舒敏静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冻得发紫,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落在脸颊上,竟瞬间凝成一层淡淡的白霜,模样悽惨至极。

虞青猛地转头看向元照,眼神里满是愤怒与质问:“元大师!你出尔反尔!”

元照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我答应饶她不死,她如今也並未丟掉性命,虞掌门此话何解?”

“可她这样活著,和死了有什么区別?”虞青声音带著哽咽。

这寒毒不仅会让舒敏静日夜饱受折磨,还会让她功力无法寸进,连动用內力都成奢望!

元照表情郑重,语气带著几分冷冽:“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吗?”

舒敏静蜷在地上,身体缩成一团,可寒气却像无孔不入的藤蔓,缠著她的四肢往骨髓里渗。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冻住了,每动一下都带著撕裂般的疼,尤其是被雪萼咬过的手腕,早已肿得像根发麵馒头,皮肤又冰又硬,连脉搏都变得微弱。

“冷……好冷……师尊,救我……好难受……”她含糊地呻吟著,意识开始有些模糊,眼前竟出现了漫天飞雪的幻象,仿佛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塞外的冰窖,连灵魂都要被冻僵。

元照看著她痛苦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对虞青说道:“虞宫主,还是赶紧让人烧些热水给她泡泡吧,別真冻出个好歹来。”

雪萼的寒毒並不会无时无刻发作——这次发作是寒毒刚入体的正常反应,往后舒敏静的寒毒会在每逢午夜定时发作,一旦发作就必须泡进热水中缓解,否则就会被活活冻死。

听到元照的话,虞青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吩咐身边的弟子:“快!快去烧热水!把你们师姐扶下去!”

一旁的浣宫弟子早已嚇得面无人色,听到吩咐后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舒敏静,匆匆往后院走去。

今日之事,给在场的每一位浣宫弟子都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从今往后,她们再也不敢横行霸道、肆意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