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惊动眾女(2/2)

但镇元大仙总归得给个交代,或者说法。

镇元大仙心下有些异。

没想到这陆明人脉竟如此宽广,尚未成仙,便被天庭火部的火德星君称为忘年交。

“星君莫慌,那小辈与老官儿我也有几分投缘,我自不会害他。”

见镇元大仙这么说,火德星君点了点头,心下有了底,便也不再过多询问。

以镇元大仙的身份,自不必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说白了,要是他真的想害陆明一介凡人,杀了也就杀了,天庭绝不会因此对镇元大仙兴师问罪。

话说到这里,误会解除,镇元大仙与火德星君喝著清茶閒谈了几句,火德星君旋即告辞离开,回到了天庭。

镇元大仙独坐大殿中,陷入了思索。

“这天水讼的卦象,便是指火德星君来我观中一事?”

“可比起兴师问罪,火德星君的行为更像是在问明情况。”

,约摸一个时辰后,到了正午时分。

镇元大仙悠閒的晃著拂尘,正要就著静好的日光午睡,座下童子又上殿急报。

这次,童子脸上还带著几分惊惕之色。

“何事如此惊慌?”

“师父,有一位自称白狐仙人的妖怪,打到了观门!”

“白狐仙人?”

镇元大仙一惊。

他从未在天庭中听过此等名號。

想必是在山林间自己修行而成的妖仙。

五庄观中常清静,自在逍遥僻人间。

今日这天水讼的卦象,还有接二连三找上门的因果,莫不都是缘自陆明而起?

镇元大仙起身拂袖,脚下似有腾云托举一般,飘飘乎来到了观门外。

此时,观门外果然站著一位超尘脱俗的俊俏妖仙。

她手执长剑,目光冰冷的看著镇元大仙,毫不客气道:“陆明可在此处?”

俗话说,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性。

更何况是镇元大仙这位地仙之祖。

他虽惜才,见白狐天资根骨极好,又是陆明故交,不会將其当场镇杀。

但镇元大仙也绝不会向一位小辈去解释自己的行为。

“五庄观乃是我的道场,你这妖仙好不知趣,不问自闯,成何体统!”

镇元大仙这种模稜两可的回答,让白狐一阵恍惚,原本坚毅的眼神也出现了瞬间的迷离。

她能肯定,陆明的气息正是在五庄观消失。

陆明的境界比她要低。

只要陆明还活著,她想感受到陆明的气息並不困难。

既然感受不到,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陆明已经不存在於这个世界上了。

白狐悬於半空,面对面前这位气势磅礴似海的镇元大仙,双唇微张,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到最后定格在那日陆明最后一次离开金兜山。

她本想去见其一面,可转念想到,陆明也將要成仙,两人未来都有无尽岁月,何必急於一时?

遂作罢。

没成想,那竟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生命很长,也很短。

死亡並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而是一个突然的瞬间。

人也好,妖也罢,他们永远都无法明確的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经歷所谓的“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练功修行。

最后一次閒適的晒著午后暖阳。

最后一次来到某地。

最后一次与某人相见。

“为什么·:

情绪在白狐心中堆积,她恨陆明的不辞而別,也恨自己从未表达过心意的怯懦。

白狐手中长剑指向镇远大仙,没有任何犹豫的递出,宛如狂风暴雨,呼啸而至。

这一剑,哪怕是天庭中与白狐同境界,且训练有素的天兵在此,也绝不可能接下。

若是让现在的白狐回到当初在黄观应对五毒大仙的时候。

根本不需要动用万法书最后一页,掌中佛国。

一狐一剑,足以將五毒大仙斩杀百余回。

但镇元大仙与白狐的境界差距实在太过巨大。

镇元大仙运转转扶,將雨点般密集的剑意尽数卸去,隨后拍了拍衣袖,像是拍去灰尘一般,淡然道:“后生好胆量,就是做事太莽撞了些。”

白狐並未声。

手中长剑挑起,就要再次向前衝去。

可镇元大仙怎会给她如此机会?

再次施展神通袖里乾坤,將白狐纳入袖口。

不过这次却不是將她送入自己的小世界之中。

而是將白狐送回了金兜山。

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看在陆明的面子上,镇元大仙这次不杀白狐。

但也绝不会多费口舌同一介后生解释。

白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之感,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將她送离了万寿山五庄观。

意识再次清醒时,周围已成了金兜山的场景。

境界上的巨大的差距让她意识到了镇元大仙的恐怖之处,也更印证了白狐內心的猜想。

“他有能力杀死陆明··:··

白狐双目有些空洞,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境界突破后的轻鬆与喜悦,反倒像是个丟了七魂失了六魄的普通人。

不知过了多久,在熟悉的山林中颓然坐了许久,白狐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变得有几分狠戾阴驁起来。

她不不遇到一点儿困难就退缩的人。

不然也不可能迈出逆反丫道,成就真仙的那一步。

白狐起身,嘴角溢血,在周围接连打下数百道阵符。

她要闭死关辅行。

十年之內,再次破境!

另一边。

镇元大仙总算不明白,自己占卜出的水讼卦到底是何意了。

二人爭路,琐事不断。

送走火德星君后,白狐便打上了门来,隨后,一只金鼻白毛鼠化身的女,与一位有著龙宫背景的白蛇妖,也来到观中,询问陆明不否在此。

这二人虽没有像白狐一样极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但镇元大仙为了將这两只亏送走,也费了不少功夫。

夜半,月悬中天,万籟俱寂,万寿山沉寂如水。

道疼之中,烛影伶动,镇元大仙皱著眉,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陆明当初对他说,生而为人,怎可断绝崭情六欲。

此心安处,便不最好的归宿。

镇元大仙当时还觉得陆明说的很有道理,颇为讚许。

可结合今日······来疼中的亏或不亏仙,都不陆明的红顏知己。

镇元大仙不禁疑问。

这陆明的崭情六欲不不不太旺盛了些?

“据他所说,他在尘世中还有妻並儿亏:·

“像这小子这般在红尘中陷得这么深,还能辅行至如今境界,也是个奇才。”

“罢了,今日给我带来许多麻烦,到时若还未能成仙,老官儿我第一个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