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杀破產!功勋卓著!(1/2)

雕兰玉彻,亭台楼阁。

假山池水,鱼跃龙门。

环佩叮咚,竹林清幽。

朱红紫贵,勛贵云集。

奢华的胡相府,一眾留京的淮西勛贵聚集在此。

上首坐著宰相胡惟庸……不对,是已经被免职闭门思过的前任宰相胡惟庸。

此时此刻,胡惟庸脸色异常的狰狞,仿佛一头要择人而噬的野兽,让人望而生怯。

一眾留京的淮西武將见状都不敢说话。

明明殿外景色宜人,殿內却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勛贵们心知肚明,知道胡惟庸脸色为何会如此难看!

无他,他被免职闭门思过,不得詔令不得踏出府邸半步。

说难听点就是被半软禁了。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陈锋所赐。

从那日起到如今,胡惟庸都走不出被免职的痛苦。

胡惟庸是一个多么贪恋权势之人,好不容易坐上相位,可这才多久啊就下台。

他或许是史上做宰相时间最短的了。

这让一向极为好面子的胡惟庸如何能忍受。

心中必然对那该死的陈锋怨恨无比。

这种怨恨,勛贵们完全能够理解。

无他,他们也同样如此。

陈锋攛掇朱元璋重开海禁,重开市舶司…

让他们垄断走私海贸成了空想,每年损失几百万两白银,损失之巨大超乎想像。

几乎断了他们財源的半壁江山。

这谁能忍啊。

虽然开海禁是陛下一力坚持,太子殿下一手操办,陈锋只是一个建议者,胁从者…

可勛贵们只能记恨陈锋。

这些日子里他们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弄死陈锋,可惜,那傢伙太警惕了。

行踪不定,难以追踪。

日常生活也规律得让人髮指,每日除了为陛下办事就是为陛下办事。

仿佛一台不会劳累的机器一般。

身边一直围著很多护卫,他们想派人刺杀都做不到。

即便回家,陈锋身边也跟隨著大量的护卫,让一群杀手儕牙,毫无办法。

接都无法接近三十步之內,如何刺杀?

可不弄死此撩,眾勛贵又不爽,憋屈得很。

这不想著胡惟庸这傢伙办法多,就来找他出谋划策。

可到了眾勛贵才想起来,胡惟庸好像被裁撤职务,还被禁足了!

这还来找对方出主意是不是不太合適?

这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吗?

可一想到胡惟庸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与那奸贼陈锋有关。

那么,对付陈锋,胡惟庸应该也该十分热衷,找他准没错的。

於是,他们將情况告诉了胡惟庸,希望胡惟庸能帮他们想到一个可以轻鬆弄死陈锋此撩的好办法。

可不想,胡惟庸听完后脸色狰狞,许久不说话。

嚇得一眾平日间见惯的血腥勛贵一个哆嗦。

这文人狰狞起来,比他们这些大老粗要恐怖得多。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阴招弄你…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足足半刻钟。

胡惟庸才深吸口气,缓缓收敛失態的表情,语气平和,声音富有磁性:

“诸位想对付駙马陈锋到何种程度?”

“想杀了他呢?还是只想稍稍教训他一番?或者不杀他,让他落个断手断脚,呆傻一生?”

咕咚!

勛贵中也不知是谁咽了咽口水,现场清晰可闻。

胡惟庸的话语温和,但说出的话语却让人那般的毛骨悚然。

比他们天天骂的『奸贼、此撩』要恐怖得多。

仿佛轻描淡写间就决定了陈锋的生死残疾!

沉默了片刻,永嘉侯朱亮祖缓缓开口:“胡相……”

“我已不是宰相,不必再叫我胡相!”胡惟庸眼角抽动,打断朱亮祖的话语。

心中的痛处唯有他自己知晓。

他坐上那个位置所费了不知多少时间精力,歷经多少磨难…

好不容易坐上却被人家轻飘飘一句话便赶下来,让胡惟庸目眥欲裂,悲愤欲绝,痛恨无比…

但他城府极深,不会表现出来。

其实吧,近来他一直都在关注害他丟掉相位的陈锋的动態。

他一直希望这群损失巨大的淮西武將和江南沿海士绅能够儘快弄死陈锋,好解他心头之恨。

只是胡惟庸左等右等,陈锋依旧好好的,尽显这群勛贵和士绅的废物程度。

把他气得够呛,一个小小的駙马而已,能有那么难对付?

直接派人过去一刀毙命就好了,为何就这般难呢!

是以,刚刚的脸色狰狞不仅仅是回忆起了不好画面,也有对这群废物勛贵恨铁不成钢。

“咳咳,胡…算了,我还是继续叫胡相吧,毕竟在我心中胡相一直都是胡相,没人可以替代!”朱亮祖语气坚定地道。

其余勛贵纷纷附和。

即便心中不这般觉得,但场面话还是要这般说。

胡惟庸听闻,心中稍稍舒坦,神色稍霽:“那就说吧,你们的诉愿是什么?”

朱亮祖与延安候唐胜宗、永平侯谢成、平凉侯费聚、南雄侯赵庸等人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什么约定一般。

眾勛贵齐齐开口:“要他死!”

“哈哈!”胡惟庸轻笑一声,看向眾人:

“诸位可明白杀了陈锋所带来的后果?”

“自然明白,陈锋此撩深受陛下看重,又得陛下赐婚寧国公主,他爹陈怀义又是正三品大理寺卿…杀了他,必定会引得陛下震怒,寧国公主悲愤,陈怀义不惜代价的调查…”朱亮祖目光幽幽,“可那又如何?只要咱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陛下震怒、寧国公主气愤,陈怀义彻查又如何?”

“只要不漏出破绽,不让抓住把柄,即便陛下、寧国公主、陈怀义有所怀疑也不敢隨意动咱们。”

“届时,咱们只装作不知道就好了,谁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朱亮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似乎看到了陈锋身死,陛下、寧国公主、陈怀义拿他们没任何办法的模样,有些兴奋地嘿嘿直笑。

其余勛贵也怪笑起来。

不是他们变態,只是陈锋於他们而言有不共戴天之大仇。

就在这时,平凉侯费聚站起来大笑道:“咱们兄弟功勋卓著,如今大明各地皆还有战事未曾平息,陛下还用得著咱们。”

“即便事发了,陛下知道是咱们杀的陈锋,也得装作没看到,不知道!”

“因为咱们对陛下还有大用,陛下离不开咱们淮西子弟!”

“对,平凉侯此话在理…哈哈,上位是离不开咱们淮西兄弟的!”南雄侯赵庸附和。

其余人也连连点头。

说起打仗他们就有说头了,毕竟,这大明江山有一半是靠淮西子弟打下来的。

这是他们这群淮西勛贵一直引以为傲之事。

让他们非常自信,朱元璋是离不开他们的。

毕竟,北方仍旧有北元朝廷盘踞漠北深处,虎视眈眈,覬覦朔方。

东北北元太尉纳哈出仍握十万强军是个威胁。

西南北元残余势力、土司势力、山匪强盗横行,仍需要淮西勛贵去平定。

西北甘肃、西疆、西藏一带北元岐王朵儿只巴盘踞,阻断了大明的河西走廊,也是个危害。

东南还有倭寇海盗、南越也有土司作乱。

更南边的安南,占城也不老实,时常侵扰大明边疆。

就算是国內,也不见得就和平了,许多地方仍旧有百姓造反…

而这些就给了一群淮西勛贵很强的底气。

只要有战事,朱元璋就离不开他们。

离不开他们,即便他们多有不法,朱元璋也只能咬牙忍了。

想通这个问题后,一眾淮西勛贵顿时桀桀怪笑起来。

隨后便齐齐看向胡惟庸,让他想个办法弄死陈锋。

他们是一刻都不想多看陈锋继续活蹦乱跳的了。

胡惟庸眯起眸子看著眾人:“既然诸位兄弟如此忠义无双,为国为民计,决意赌上身家性命也要为大明剷除祸害,那我胡惟庸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眾人一听这话,顿时目瞪口呆,隨即便是佩服地看著胡惟庸!

看看人家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咳咳,说的那叫一个好啊…说到他们心坎上了。

是的是的,他们就是为朝廷为天下剷除祸害。

为此,他们不惜赌上身家性命…

嗯,他们实在太伟大了。

如此想著,一群淮西勛贵不由挺直了胸膛。

胡惟庸见状轻笑一声,继续道:“而我的办法也很简单,我们不自己出手,而是僱佣杀手刺杀……”

“咳咳,胡相…有件事忘告诉你了!”胡惟庸还没说完,朱亮祖就轻咳一声。

其余勛贵也面露尷尬。

胡惟庸挑眉:“怎么了?”

“那什么,直接刺杀或许不行,因为那陈锋身边跟著好些护卫,人数上百…杀手甚至无法靠近陈锋三十步內!”朱亮祖摊了摊手,也很无奈。

胡惟庸愕然:“无法接近三十步內?这…这得有多少护卫?”

“至少八十,很可能上百!”

费聚儕牙道。

最近他们一直试图刺杀陈锋,但皆失败无果。

根本靠近不了陈锋就会被挡回去。

他们估算了一番,也被陈锋的护卫数量给震惊到了。

胡惟庸听完面色大变,许久之后才咬牙:“各位,事情大发了!”

“什么?”眾勛贵一脸懵。

胡惟庸面色变换不定,一字一句:“上百护卫?这是什么待遇?”

“即便是魏国公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恩宠吧?”

“区区一个陈锋,陛下居然派了上百人的暗卫保护,可见陛下对其重视程度。”

“越是如此越证明陈锋此人杀不得,谁敢杀,必定会迎来陛下的雷霆震怒。”

“陛下实在太看重此人了…不是一般的看重…实在匪夷所思!”

胡惟庸一直被禁足在府中,还真不知道陈锋身边有那么多护卫。

此事让他有种事態失控之感,心中甚至有些惶恐!

眾勛贵闻言,齐齐色变。

是啊,上百护卫?

啊这…

即便陛下出宫也不会带这么多护卫吧?

陈锋何德何能有此待遇?

可不管陈锋何德何能,就这足以证明其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

这要是杀了陈锋…陛下会不会不惜代价……

一时间,眾勛贵对视一眼,面色变换不定。

陈锋自己都可能认识不到上百暗卫保护是一个什么概念…

可这群常常与军队打交道的勛贵们知道啊!

这种待遇…

让人惶恐!

一时间,关於陈锋此人的来歷,颇有些神秘了!

陈锋到底有什么值得朱元璋如此重视的呢?

难道就因为他是駙马?

眾人带著浓浓的疑惑,刺杀陈锋之事仿佛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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