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顾书嫦,离开盛府(1/2)

第183章 顾书嫦,离开盛府

卫凌轻飘飘瞥盛紘一眼,冷声道:“王氏几次刁难我长姐,现下长姐虽痊癒,可中毒岂是小事。”

“终究有损寿数,此事没这么容易笔勾销!”

盛紘闻言,忙扯著他的衣袖,往一旁走了几步,低声道:“她毕竟是官眷,进內狱服刑已是依律严惩。”

“若再追加罪责,恐会引发同僚非议,说你仗势欺人,公报私仇,於名声不利啊。”

“况且你还是刚立功归来,莫要衝动,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向內狱的女官暗中打声招呼就是,內里的门道你也知晓,自有她好受的。”

“何必闹到明面上,落口实呢?”

自打王若与进內狱,王老太太恨不得掏空家底四处打点,只求让她在內狱里头能好过一些。

不过都被盛紘不动声色的给拦了下来。

毕竞他早就看这个姨姐不顺眼,当年自己还是个俸禄微薄的小官时,没少来家中挑唆是非,搅的后宅不寧。

如今她落得这般下场,盛紘自然不可能让王老太太的打点得逞。

卫凌眸光微沉,暗暗权衡片刻后,点头道:“谢魏国公提醒,待过几日定亲自登门拜见老太太与长姐。”

“好,我也正想邀你入府一敘呢。”盛紘捋须一笑,迈步往宫门处走去。

待到夜色渐深,寧远侯府。

后宅厢房內,灯通明,暖香融融。

顾廷燁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祠堂祭拜顾家先祖,並將封赏的詔书和丹书铁券放在香案上。

这会儿他已经换上常服,笑呵呵的將嫦姐儿抱在怀中。

粗糙的指尖在她细嫩的小脸上轻轻逗弄著,眼中满是疼爱。

不多时,他眸光在屋內环顾圈,“常嬤嬤呢?怎么没见她来?”

正端坐在铜镜前卸去釵环的袁文缨面带笑意,扭头看他一眼,自今日起,她便是镇国公夫人。

“常嬤嬤的孙子前日病了,我让她先回家照料著,等孩子好些再过来。”

常嬤嬤的丈夫、儿子、以及两个女儿皆已经不在人世。

前些年在顾廷燁的劝说下,她將家中寡居的儿媳和孙子孙女全都从扬州接来京城住下。

孙女名为常燕,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孙子常年,八九岁的年纪,被顾廷燁安排在一家书塾內读书。

顾廷燁轻轻点头,又开口道:“刚才听管家说,最近岳母时常登门,可是府中出什么事情了?”

袁文缨闻言,柳眉微蹙,迈步来到顾廷燁身边坐下,轻嘆一声,“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母亲竟拿公中的银子,暗中跟著章家舅舅去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

“父亲知晓此事后大为震怒,当著家中老小的面怒斥了她一顿。”

“大哥哥和嫂嫂一直受尽母亲的偏袒,只要赚到银子全被他们想方设法的要过去。”

“现在眼看母亲下不来台,竟连句话都不知道说,缩在一旁装聋作哑。”

“偏母亲也是个糊涂的,什么好事都只想著她们,出了事情就知道来我这里哭。”

这些年下来,她也算看清楚袁文纯和嫂嫂章氏的真面目,精於算计,自私凉薄,只知索取,从无担当。

反观二哥哥袁文绍,踏实上进,待人诚恳厚道,现已经是南城兵马司正六品指挥使。

袁家的这些事情相比起往日的顾家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顾廷燁抬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宽慰道:“彆气坏了身子,岳母来府中哭诉,你听著就是。”

“若她开口求到你头上,涉及银钱周转或是其他难处,也不必急著应承。”

“袁家依我看,也就舅兄还值得帮衬。”

袁文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官人说的是,其中利害我都明白。”

“对了,嫻姐儿的及笄礼,我已经差人准备了,嫂嫂说不必大费周章,可我觉得,还是要好好操办一番。”

“不仅对嫻姐好,於官的名声也有好处。”

顾廷煜心胸狭隘,嫉妒顾廷燁才德,误他科举一事在汴京城內早已人尽皆知c

这会儿顾廷燁为嫻姐儿隆重操办及笄礼,传出去只会说他不计前嫌,宽宏大量,厚待寡嫂和年幼的侄女。

“听你的,不过是多点银子罢了。”

“怎么说嫻姐现在也是国公府的长房嫡女,她的婚事也得用去物色,寻个门当户对的要紧。”

说罢,顾廷燁低下头,见怀中的嫦姐儿已经睡熟,念念不舍的將她交到乳母手中。

本朝太祖、太宗先后几位皇后皆是武將之女。

真宗朝刘太后的父亲亦是武將出身,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她才成为一介舞姬。

先帝第一任皇后郭氏及如今的曹太后也都是根正苗红的武將之女。

若非盛家走运,在赵晗认祖归宗前就已定下婚事,贸然退婚,必定有损名声o

否则当朝皇后,论起来,必定是英国公之女。

自己不过而立之年便居国公之位,紫袍玉带,军功赫赫,还有燕云十六州尚未光復。

嫦姐儿作为镇国公府的嫡长女,悉心教养,將来未必不能母仪天下。

思及此,顾廷燁不自觉挺直脊背,脸上掛著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另一边,永昌伯爵府,梁家。

东侧一处小院內,烛火摇曳,四周布置的素雅利落,一缕青烟自香炉內裊裊升起。

此为庶长子梁暉及大娘子韦氏的住处。

四品兵部右侍郎!

他今年尚不满四十,正是仕途蒸蒸日上的年纪,只是想要迈过四品这个坎,换上紫袍玉带,躋身显宦之列,难吶!

多少官员一辈子都在四品蹉跎,从青丝熬到白髮,耗尽毕生心血也没钻营成功。

梁暉斜倚在软榻上,摇了摇头,仰天长嘆一口气。

韦氏知道他的心思,轻声宽慰道:“官人不必心急。”

“说到底官人是庶出子弟,外祖家又毫无势力,不必二郎他们,能有今日的成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

,梁暉搁下茶盏,点了点头,“是啊,大娘子心疼二郎,打小对他无微不至,面面俱到,生怕累著半点。”

“想我幼时习武读书,寒来暑往,哪怕是病著,一日都不曾停歇过,没到弱冠之年就投身军伍。”

“虽说有父亲庇佑一二,可说到底,终究还是靠我自己真枪真刀拼出来的。”'

“纵使我这般努,梁家偌的產业,还是得归郎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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