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267章 新的家园(1/2)

姜晓琀突然笑起来,捡起块被海水磨圆的银幣——1928年的站人银圆,和张震用来算命的那三枚同岁。

雨林深处传来了尘的惊呼,他们拨开蕨类植物,看见半埋在腐叶里的铁皮箱子,箱盖上用烙铁烫著的“usaf“字样,正被蚂蚁啃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晚上可以在这里支帐篷看银河。“

张震用匕首在沙滩上画出房屋轮廓,浪涛突然捲来发光的夜光藻,在他画出的“臥室“位置聚成心形。

姜晓琀的琉璃鐲子磕在铁皮箱边缘,清响惊飞了棲息在箱顶的椰子蟹,蟹钳上夹著的泛黄地图飘落下来,地图上用红铅笔圈著的岛屿坐標。

“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对吗?”她歪著脑袋问道,睫毛在极昼的余光里微微颤动,像停落的蝶翅。

海风吹散她发间的珍珠发卡,却吹不散语气里雀跃的期待。

张震將她揽入怀中,轻纱丝绸裹住两人的身影,仿佛筑起抵御世界的堡垒。

“世外桃源一样的家,”他的声音混著雪茄的醇厚,在她发顶氤氳成雾,“就像西伯利亚荒原上铺开的宣纸,任由你用胭脂水粉泼墨山水。”

远处破冰船的汽笛突然呜咽,惊起的海鸚鵡群掠过“震海號”的桅杆,翅膀尖沾著南太平洋的沙粒,簌簌落在两人肩头。

此刻不冻港的寒风如利刃般捲起她的羊毛披肩,织纹里还缠著黄金岛的椰香。

那段在雨林里用贝壳拼地砖、拿棕櫚叶当窗帘的日子,正隨著汽笛回声碎成记忆的鳞片。

张震捧起她的脸,指腹蹭过她冻得发红的鼻尖,像擦拭一件稀世的青瓷:“来吧,咱们在沃斯托克城好好玩几天,体会一下这远东的不冻港。”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著华尔街操盘时留下的薄茧。

港口岸边,五十辆伏尔加组成的车队如墨色长龙蛰伏在冰面,车身覆著的雪壳在极昼下泛著幽蓝。

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像西伯利亚冷杉般笔挺佇立,皮靴踩进冰层的声响都透著军事化的齐整——没人敢將目光投向那辆插著紫荆旗的黑色伏尔加,车窗上的防弹玻璃映著对岸冰山的倒影,也映著张震转动银圆的指节。

车队启动时,轮胎碾过冰棱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雪雀。

长龙蜿蜒穿过掛著俄文路牌的街巷,列寧雕像的基座上还积著未扫的雪,却不妨碍路边华人商铺的红灯笼在极昼里亮著暖光。

终於停在一片崭新的建筑群前时,姜晓琀看见楼体镶嵌的岗岩上刻著繁体“华夏”二字,笔画间填著的朱漆像凝固的热血。

“这就是新华夏之家,”张震的指尖点在车窗玻璃上,划出的雾气痕跡恰好连成北斗七星,“咱们华夏人在螺丝国的家。”

板式楼的阳台上晾著腊肠和旗袍,儿童嬉闹声混著炒锅顛勺的噼啪声从窗户溢出,像极了她记忆里京城胡同的黄昏。

姜晓琀望著眼前这片拔地而起的楼宇,忽然想起张震在黄金岛用军刀划地时,袖口磨出的毛边。

那些在华尔街做空原油赚来的美金,此刻正化作砖墙上的每道勾缝——就像他在曼哈顿唐人街买下整片街区时那样,用资本为漂泊者筑起挡风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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