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214章 一夜温情(1/2)

“蠢货!”沙比利突然暴喝,枯瘦如柴的手狠狠拍在扶手,轮椅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钱算什么?重要的是要有脑子!”

他扯松镶满钻石的领带,脖颈上的赘肉隨著动作抖动,“我这颗聪明的大脑,隨便就能让黄金像流水一样涌来!”

唾沫星子喷在约翰脸上,后者却连擦都不敢擦,僵著身子连连点头。

沙比利转动轮椅,鱷鱼皮靴尖指向机场外的霓虹街道:“先別去酒店,我要看看这座城市。”

他突然眯起眼睛,盯著路边便利店的促销灯箱,“如果看到打折食品,每样买十份——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像老鼠一样藏在房间里。”

约翰翻了个白眼,庆幸墨镜遮住了不满的神情。他敷衍地应了声“好的老板”,却被沙比利一把揪住衣领。

“別用这种眼神看我!”

老人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腐臭的气息喷在保鏢脸上,“现在忍一忍,等我在股指期货市场掀起风暴,以后你每天龙虾鱼子酱当饭吃,吃到吐!”

他鬆开手,靠回轮椅,枯槁的手指在扶手上敲出诡异的节奏,嘴角勾起贪婪的狞笑,仿佛已经看到钞票铺满华尔街的景象。

突然沙比利说道,“把情报工作做好了,我要隨时了解张震还有那个郭进的动向!”

约翰点头道,“您放心,咱们在飞机上的时候,已经开始工作了,绝对不会耽误的!”

沙比利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轮椅扶手,合金材质被攥得微微发烫。

纽约第五大道的霓虹灯光刺得他眯起眼睛,橱窗里陈列的高级定製西装与珠宝在玻璃后流转著冷光,像无数双嘲讽的眼睛。

寒风卷著快餐车的油脂味钻进鼻腔,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胸前的金链子哗啦作响——这气味让他想起贫民窟里发餿的残羹,与记忆中开罗香料市场的馥郁芬芳天差地別。

“不过是暂时蛰伏。“他对著玻璃倒影中的自己喃喃自语,指甲无意识地刮擦著鱷鱼皮座椅。

街道上行人匆匆,没人多看这个裹著貂皮的轮椅老人一眼,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像砂纸般磨著他的神经。

曾经他站在中东石油財团的顶端,举手投足间能让国际油价掀起惊涛骇浪,而现在......他瞥见路边电子屏跳动的股票数据,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

“很快,很快就会不一样。“喉间发出沙哑的笑声,惊飞了蹲在垃圾桶旁的鸽子。

当目光扫过证券交易所高耸的穹顶时,他枯槁的脸上泛起病態的潮红,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操纵著巨额资金,让那些傲慢的华尔街精英在k线图的雪崩中跪地求饶。

风突然加大,將他精心打理的假髮掀起一角,他却浑然不觉,仍死死盯著远处闪烁的 nyse標誌,唾液顺著嘴角滴落在貂皮上,在黑暗中凝成冰晶。

霓虹在橱窗玻璃上折射出迷幻的光斑,沙比利歪斜著身子瘫在轮椅里,枯瘦的手指在扶手上划出神经质的节奏。

当他仰头望著证券交易所外墙上跳动的电子屏,嘴角溢出的涎水在貂皮大衣上晕开深色痕跡,浑浊的眼底翻涌著癲狂的慾念——那些跳动的数字仿佛已经化作成堆的美钞,在他臆想中簌簌作响。

然而就在这个老傢伙脑海中狂欢的时候,街角的梧桐树影里,一袭黑色风衣的身影正优雅地调整著相机镜头。

如果张震在这里肯定能认出来,这个女郎竟然是巴黎警方的安吉丽尔少校。

她怎么出现在了这里,还和沙比利擦肩而过,是她死死咬住了这个老傢伙,还是偶遇呢?

安吉丽尔看著沙比利被高大白人推著远行而去,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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