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怒火(1/2)

皇后去世,谢安的手段变得强硬狠辣不少。

朝堂贬謫了不少官员,其中便有惠妃的父亲,多年过去,惠妃的父亲也隨其父志,做了御史,是带头喷的最厉害的一位。

如今后宫事儿由惠妃管著,只是如今宫中颇有微言,宫女內侍们多少有些迁怒惠妃,底下难免有些暗流涌动,或是办事推諉,或是阳奉阴违。

祝妍自皇后去后,几乎就不怎么出门,她爱上了抄写经书,常常一抄就是一日,最能消磨时间。

直到祝妍用了新发的纸墨,一写一个洇墨,且不说纸的质量如何,光是那墨,都闻著有些刺鼻。

祝妍用的笔墨都是谢安特批的直接由文思院製造的上品,再由尚书省登记在案直接供应的,她本来闻著墨的刺鼻味道还没多想,直到洇了墨,心道这纸张质量差的实在离奇。

圆杏常侍奉祝妍抄经,到底年纪小,担忧道,“难不成,这些宫人拜高踩低,皇后娘娘仙逝,便不把娘子放在眼里了?”

正巧谢安进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只看了看纸墨,也不说话,只宣了惠妃来临华殿。

祝妍知道此刻的谢安是生气的,她不知道是因为她为皇后抄的经书被污生气,还是看著她得到了一批劣质纸墨而生气。

皇后的决绝,到底嚇到了惠妃。

惠妃一路忐忑的到了临华殿,见谢安面无表情地指著一堆以次充好的纸墨后,惠妃当即脸色惨白,跪到了地上。

祝妍嘆了口气,谢安如今,是很少顾及情面了。

“官家莫恼,这么大个后宫,妹妹有几双眼睛能四处盯著,多大点事儿,宫人们弄错了,再叫他们送来就是。”祝妍安抚著谢安的脾气,又一面示意素月將惠妃拉了起来。

谢安手里摸著腰间的玉佩,祝妍看著,是和皇后一对儿的龙凤佩。

祝妍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叫人给惠妃添了热茶压惊,就听谢安指使刘常侍,“去將后宫命妇都叫来临华殿,朕有话要说。”

说著又叫负责后宫笔墨份例的宫人来临华殿。

祝妍第一次见自己的地盘上能站这么多人,是谢安临时起意,殿內座位就没几个,谢安只叫了四妃坐了,剩下的都按著品级站著。

祝妍觉得此刻坐在谢安身边不太合適,要往贵妃后头坐,被谢安制止。

祝妍不知道谢安要做什么事儿,惠妃站在一侧,面上的惶恐更甚,她本就忐忑了几日,面上的惶恐更甚,她觉得今日,官家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批斗她。

惠妃绞著帕子,看了眼坐在官家身侧的贤妃,內心一阵酸楚。

临华殿內诡异的安静,眾人都能看出官家的怒火,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坐著,谢安不开口,谁也不敢先动。

直到刘常侍领著两个两个宫女进来,来的还有尚书省的石尚书。

刘常侍回稟,“回官家,这旬分发笔墨的便是尚书省的顺英与顺德二人。”

几人来的迟,是石尚书先审问了一番,石尚书暗恨自己沉溺悲痛,竟出了这样的紕漏,叫两个孩子捅了娄子。

她们怎么不想想,贤妃娘子是那种因著几张纸发怒牵连惠妃的人吗?

石尚宫內心忐忑,手脚冰凉,跪到前头解释,“臣一时疏忽,叫两个丫头铸成大错,请官家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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