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阿嚏——
江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最近几天总是断断续续的咳,吃了药也不见好。一生病,整个人蔫蔫的,一上称,又减了几斤。
但他自己倒没什么感觉,该干嘛就干嘛。前段时间因为拍戏,他把游戏都戒了,放假这两天出了个新活动,顿时玩得有些上头。
程野这两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人也不怎么在家,江时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时阿姨刚好把饭菜做好。
阿姨不怎么上门,只有程野忙到没时间做饭的时候她才会来。一看到阿姨,江时就知道程野肯定不在了。
他坐下,随口问了句,“程野人呢?”
因为他感冒了,阿姨做的都是些清淡的菜。她把最后一个菜端上桌,伸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大早就出去了,他还跟我说,要是到点你没醒就去敲门喊你,没想到江先生醒得真及时。”
江时以为他去上班了,自己一个人吃完没什么滋味的一顿饭。
刘和平给他发消息。
【崽啊,你就是身体不好才感冒的,想你哥当年,零下十多度还去冬泳,那身体素质杠杠的。我之前不是给你报了个健身课吗,刚好这段时间放假,你去锻炼锻炼。】
江时看完了,自动屏蔽他的消息,但隔了没两分钟,程野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阿姨在洗碗,江时摊在沙发上。
程野问他:“吃完饭了?”
“刚吃好。”
对方跟在他身上安了眼睛一样,“起来动动,别躺着。”
江时动都没动一下,“正在溜达着呢。”
程野:“……”
他说:“我在回来的路上,我会检查你手机上的步数,要是低于两千你猜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程野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江时摊了一分钟,最后还是拿着手机爬起来了。
阿姨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江先生,要上楼休息了吗?”
江时甩着手机,“不,我溜达溜达。”
外面刮着冷风,他不想出去受罪,就在楼下的客厅里转圈,转着转着去了二楼露台的阳光花房。
花是程野养的,很多都是程野不知道从野外哪里薅来的苗,都是些常见的品种,长在路边也没人看一眼,和一堆植物挤在一起,活得像野草。
养它们不需要费多少精力,给点阳光,给点水,便开得郁郁葱葱。
下午风停,雨落了下来,花房头顶的玻璃被砸得噼啪响。
程野踩着雨点回了家。
他肩上落着潮湿雨水,裹挟着冬末的寒冷,冷冽的味道刚接触到屋里的温度时便消散了个干净。
阿姨收拾完了正准备走,看见他问了个好,“程先生。”
程野在客厅里扫了圈,“江时呢?”
“江先生在客厅里溜达了几圈,然后上楼了。”
他解开手腕上的扣子,“回去吧,晚上不用来了。”
门口响起阿姨走时关门的声音,程野上了楼。
卧室没找到人,他转身去了花房。
雨下得更大了,玻璃上全是水,外面雾蒙蒙一片,山和山的界定模糊成晕开的水墨画。
青年蹲在花房里,宽松的睡衣挂在他有些清瘦的身躯上,肩胛骨突出,肩膀微微往上耸,双手抱着腿,曲着身体,胸膛贴着膝盖,将自己折叠在一起。
长发从他耳鬓滑落,睫毛安静垂下,鼻尖痣映着光,宛如跳动的烛火。
空气里雨水的潮湿混合着花香送到程野鼻子里,他伸手扯开脖子上束缚得规规矩矩的领带。
高大身躯笼罩在江时背后,然后是低沉的声音,“在看什么?”
江时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才发现是程野回来了。
他挪了挪有些发麻的双腿,“在看蚂蚁搬家。”
小小的花园里,有着自己的生态系统。
程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手掌隔着睡衣贴在腰上,很不规矩地捏了下,没捏到什么肉,眉头皱了起来。
江时靠在他怀里,没闻到以往干燥的味道,而是一股香水味。
他扭头回去,才发现程野穿了身整齐的西装,贴合身体的布料将他人衬得更加英俊挺拔,几年的沉淀,他身上那股乡下来的土气早就没有了,快一米九的身高导致他看人时都是低垂着眼睛,眼眸漆黑,带着点上位者的冷淡和威严。
上位者很不老实地捏了把江时的屁股,“手机呢,我看看有没有两千步。”
看了半天蚂蚁搬家的江时:“……”
程野弯腰捞起被他丢在一边的手机,上面的步数别说两千,一千都还差点。
“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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