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2)

宋时微急忙问:“是谁?”

她太想知道谁这么恨她,不计手段不计后果一次又一次想要毁了她。

谢屿舟微皱眉峰,“曹宏硕。”

宋时微凑到他的手机前面,看清了具体的名字,她愣在原地,眉头皱得更深,“这是谁?我不认识啊。”

不要说宋时微,就是谢屿舟刚听到这个名字时都反应了半天,他也没听过,还是孟新允发的资料才知道。

“技术部的一个人,和你没有交集。”

“那为什么?”因爱生恨她没这么自恋,工作中根本没有交集,负责饮料时她不接触技术部,智能家居部单独配备了技术人员。

谢屿舟抱了抱她,“已经报警了,等警察讯问,孟新允在跟进。”

宋时微只觉得荒谬,极其荒谬,世界果然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顿了片刻,谢屿舟开口,“不过,可能和周天睿有关,曹宏硕最开始是销售岗,他的性格不适合做销售,考核垫底,然后周天睿发现他计算机能力强,给他特殊申请转岗到技术部,保住了工作还加薪了,借给他钱买房买车。”

这样解释就行得通,宋时微一语中的,“周天睿这是想利用他的价值,给自己笼络一个计算机高手,好方便自己做某些事吧。”

她又问:“周天睿有没有参与?有没有指使?”

桌上的菜快凉了,猫咪趴在腿上,即使听不懂,仍竖起了耳朵,能不能听到它的名字。

“先吃饭。”谢屿舟将剥好的蟹放在宋时微的面前,“不确定,最近一审判决下来了,也可能是这个原因。”

聊天的空隙,他竟然剥好了几只螃蟹。

找到了人算是解决了大麻烦,不用再提心吊胆。

漫长的等待,两个人躺在床上守着手机,在深夜孟新允打来电话,汇报了最新的情况。

谢屿舟告诉宋时微,“他承认了车祸文件这些都是他做的,问动机就说看你不顺眼,一直跟踪你,雇人撞你吓唬你,咬死没人指使。”

宋时微听完五味杂陈,“这人有点轴、一根筋。”

侧面说明了人性的复杂,周天睿虽是利用,在曹宏硕看来他对他的确是好,甘愿为他做这些事情。

谢屿舟说了一个插曲,“能抓到人还是要感谢你们部门的曾嘉佑,他有次撞见曹宏硕鬼鬼祟祟打电话,黑进了他的手机。”

宋时微瞪大眼睛,“这孩子还得和他说说,千万不能走入歧途。”

技术能力要受到法律和道德的约束,不能随意使用。

宋时微给曾嘉佑发完信息,扭头看到谢屿舟带点哀怨克制的眼神,“人家喊我一声‘姐’,我不得要尽点责任,谢总不要什么醋都要吃。”

她补刀,“还有孟助挺辛苦啊,大晚上的不能休息,谢总没人性。”

谢屿舟直言,“他拿七位数年薪,还有分红。”

七位数,宋时微想一下是多少钱,算清楚之后,“那我还是心疼自己吧,白天看你脸色,晚上还要看你脸色。”

谢屿舟微拧眉头,“我给你脸色看了?”揽住她不让她乱跑,让她说清楚。

宋时微猛猛点头控诉,“给了,现在正在进行中。”

谢屿舟弯了下嘴角的弧度,宋时微的手臂立刻起鸡皮疙瘩,“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感觉下一步要灭口分尸。”

他怎么做都是错。

宋时微嘱咐他,“法治社会,你不要找人去教训他啊,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谢屿舟:“谨遵老婆大人的教诲。”

后面的事交给律师和法律,宋时微想了一晚上,没想明白怎么会这样,“我这是不是无妄之灾啊,哪天我要去庙里拜一拜。”

谢屿舟:“我和你一起去。”

宋时微揶揄道:“谢总不是唯物主义吗?还信这个。”

“信。”谢屿舟亲下她的额头,“你要是不困就做点别的事。”

宋时微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困。”

翌日,办公室里都在谈论,揪出的幕后之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是如此荒谬,犯罪的人的心理不能用常理看待。

他们看向宋时微的眼神里多少带了点同情和可怜。

眼下有件事尚未公布,谢屿舟和宋时微到底是什么关系,多数人猜想她肯定是老板娘。

通过照片来看,太像老夫老妻的状态。

上午十时,一则邮件准时发送到寰宇每个人的邮箱,同步还有一段视频。

视频中,谢屿舟坐在办公桌前,身着挺括的白衬衫,语气郑重,“最近公司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公司前副总周天睿涉嫌侵占公司财产被提起诉讼,曹宏硕泄露公司机密、教唆指使他人,自有法律判定。

我司不会纵容任何一个违反法律的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人。

最后,关于我和宋时微的关系,宋时微是我太太,亦是我等了七年的人。”

男人说到最后一段时,眉眼间浮起温情,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神情。

七年!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让本就沸腾的办公室愈发嘈杂。

谁都没想到老板娘坐在身边。

从她电脑发送出去文件实锤了栽赃嫁祸,没人会给自己公司添堵。

那损失的是实打实的钱。

乔言心激动说:“我就说谢总暗恋你吧。”

她免不了八卦的心,“谢总签婚前协议吗?他的工资不会就1块钱吧,网上说有钱人都是这样的。”

宋时微抿起嘴唇,“没签,他的工资多少我不能告诉你,但不是一块钱。”

这是有名有实有钱有权的老板娘,乔言心挽住宋时微的胳膊,“富婆姐姐,贴贴求包养。”

宋时微笑着说:“好,我偷我老公钱养你。”

乔言心感叹,“你们隐藏得也太好了,我猜肯定不是谢总不想公开。”

看到宋时微的眼神,她知道猜对了,“谢总这顺风顺水的人生,就该吃点爱情的苦,没钱的苦他是吃不了了,我也想过有钱人的日子,去吃吃爱情的苦。”

宋时微忍不住捏她的脸,“你好可爱。”

乔言心担心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楼上办公了?是不是要离我远去了?”

宋时微:“应该不用,顾总早就猜出来我和谢总结婚的事,她公事公办。”

乔言心:“那就好,我以后就做你的小米虫,抱一辈子大腿。”

“好呀好呀。”她是宋时微回到南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顶楼办公室中,孟新允问:“谢总,太太的工作和职位需要变动吗?”

公开和隐婚不一样。

谢屿舟敛眸,“不用,顾斯乔早就知道。”

男人道:“你最近不用来公司了。”

孟新允大惊失色,“谢总我没犯错什么

事吧,您为什么要辞退我?”

谢屿舟睇向他,“是放假。”

孟新允:“谢谢老板。”

谢屿舟摆了摆手,“快走。”

孟新允表演一秒消失术,谁和休假有仇啊。

他收拾东西回家,心里盘算需要感谢老板娘,自从结了婚,老板的人性大大提升,他跟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

临近下班,总经理的专用电梯停在48层,电梯门缓缓开启,谢屿舟踏出轿厢。

原本躁动的办公区变得安静,停下下班的脚步,“谢总好。”

谢屿舟平淡道:“你们走你们的。”

男人直奔宋时微的工位,并不在意其他人在做什么,员工悄悄下班,时不时回头打量拍照。

谢屿舟微微俯身,轻轻叩响桌子,“下班了。”

宋时微抬眼惊讶一瞬,又看向电脑,“你先下去,我对一个数据。”

男人不客气,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等这天等了一年多。

下班经过这个地方同事准备和谢屿舟打招呼,刚说了第一个字,男人比划了‘嘘’的手势,剩下的人轻手轻脚离开。

宋时微不关心谢屿舟在干嘛,半晌过后,她和乔言心说:“找到了,错的在这里。”

乔言心伸了下懒腰,“终于找到了,和工程的人说,下班。”

公开第一天,谢屿舟故意来到楼下接宋时微下班,主动牵手拎包,借机来撒狗粮。

男人站在专用电梯里问:“你们要上吗?”

外面等电梯的同事,“不用了,谢总,我们等下一班就好。”

乔言心被宋时微拉进电梯,“谢总好,我就不客气了。”

专属电梯宽敞明亮不拥挤且直达一楼,乔言心做好领导的爱情跟班,顺便还能吃狗粮。

谢屿舟随意聊天,“今天君姨家里有事,你晚上想吃什么?”

宋时微没扯出自己的手,“我都行。”

谢屿舟又问:“家常菜还是火锅?”

宋时微:“都行。”

“鸳鸯锅还是海鲜锅?”

“不挑。”

宋时微斜乜他一眼,还有心心在,他能不能收敛点,谢屿舟接收到眼神,立刻闭嘴。

电梯到达一楼,乔言心挥手告别,“谢总、微微,我到了,再见。”

转头给宋时微发微信,【妈耶,谢总这家庭地位堪忧啊,微微,我在想,他在工作上和你产生分歧,回家是不是要跪搓衣板?】

宋时微:【我们家没有搓衣板。】

乔言心:【跪键盘跪榴莲什么都行。】

宋时微:【下次跪的时候拍照给你看哈,满足你的八卦之心。】

行至负二层,谢屿舟揽住宋时微的腰,低声说:“谢太太,先看路,回家你说跪什么就跪什么。”

当晚,宋时微看着在她上面挥汗如雨的男人,在心里哀嚎,不是这样的跪啊。

“宝贝,该你了。”

谢屿舟抱着她翻了一个面,变成她跪着。

谁都要跪,主打夫妻的公平。

——

周五,谢屿舟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在现场的人都巨能喝,备孕的借口不能天天用,关键是,用了一年,孩子没出生,快传出他不行的谣言。

在孟新允的掩护下,他小酌了几口找借口离开。

客厅照例亮起一盏昏黄的灯,宋时微在和人讲电话,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

“我买票和你一起走。”

“谢屿舟不管他,他忙得很,忙着签合同顾不上我。”

宋时微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看到谢屿舟,惊了几秒,“你回来了啊?”

同时欲盖弥彰地推一下箱子,放在身后。

谢屿舟晚上推不掉,喝了几杯酒,他的大脑慢了半拍,无暇思考,过滤不到有用信息。

他下了定论,宋时微又要走?

男人扯掉领带,扔到桌子上,解开袖口的袖扣,扔到沙发缝隙,卷起袖口,露出精瘦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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