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降魔之变,画中世界(1/2)

第264章 降魔之变,画中世界

王家,乃是东汉时期便传承至今的异人世家,与吕家、陆家、高家并称为异人界的四大家族。

而王家的来历根底,其实要比另外三家还要久远一些,乃是琅琊王氏子嗣后裔!

琅琊王氏是神州中古时期长期生活于琅琊地区的王姓望族,形成于秦汉时期,世系可追溯至东周灵王太子晋。

家族在曹魏西晋时期崛起,东晋初年辅佐司马睿建立政权,形成“王与马,共天下”格局。

南朝至唐末五代逐渐衰落,但后世仍分衍出固始王氏、三槐王氏等支系。代表人物包括王导、王羲之、王祥、王俭等。

而这幅降魔变壁画,便是唐时之作。

旧唐元和年间,陇西有伽蓝名宝镜寺,寺中藏一异僧,法号玄寂。

此僧不念佛号,不研经卷,惟痴绝于画道。常言:“丹青至极处,当破虚妄障,通神明境。”

某岁大旱,赤地千里,玄寂闭关于藏经阁,忽发狂语:“欲绘降魔变相,非人间颜料可成。”

竟夜盗新葬尸骸,剔肉为浆,研骨作粉,更于荒郊擒行路人,剜其双目储于琉璃盏。

寺僧惊惧窥之,见其以人血调色,指骨为笔,在粉壁上勾画魔王形貌。至点睛时,取活人目瞳按入壁中,那壁画魔王骤然目射红光。

是夜雷雨交加,乡人闻寺中惨嚎不绝。晨起查看,但见玄寂僧袍空空委地,粉壁上竟多出一尊吮血魔王,獠牙间犹挂丝帛碎片。

未及旬日,壁画渐淡,魔影却现于市井,始食幼童,继吞壮丁,所害者皆成画中魔众,墨色魂魄困于壁间哀啸。

不过月余,千余人遭噬,夜夜见百鬼巡城,墨云蔽月。

时有琅琊王氏子名玦,世代研习“神涂秘术”。闻讯率族中子弟七十二人,携丹砂百斤、犀角篆笔、千年松烟墨驰援。

至宝镜寺外,但见原野尽化血色画卷,草木皆生人面。

王玦叹曰:“画道本为留天地真魂,岂容邪物颠倒虚实?”

遂挥毫泼墨,笔尖过处,虚空中绽出金莲宝相,率王氏子弟与那魔影战作一团。

魔尊大笑:“尔等笔墨,可能敌我万千魔军?”

张口吐出千具骷髅,落地即化作彩绘魔兵。

恶战三日,王氏子弟死伤殆尽。

危急时,王玦遂裂帛为纸,咬指为笔,引自身魂魄作墨,将毕生修为凝于笔锋,喝道:“吾以画骨画魂,换尔永锢虚妄!”

先绘般若佛光,金光起处魔众消融;再画诸天菩萨,法相庄严如日照雪;终画释迦牟尼跌坐图,每落一笔,王玦便衰老十岁。

待画至佛陀右眼,其人身形俱散,唯余右手悬空完成最后点睛。霎时,壁画迸发万丈豪光,魔厉啸着被摄入墙内。

唯留降魔变壁图一幅,留与王氏后人保管封存。

王蔼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塔内回荡,将这段尘封千年的秘辛娓娓道来,听得在场的王家精英们心神震颤。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此地会成为王家绝不外传的禁地,为何需要世代以香火愿力供奉这满塔神佛。

“玄寂僧以邪法妄图通神,却造就了这介于虚实之间的魔孽。先祖王玦公以性命为代价,将其封入此画,但魔念不死不灭,只能镇之、化之。”

王蔼拐杖重重一顿,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此画,既是封印,亦是一道门户,若有外力或邪念引动,画中魔众便可能挣脱束缚,重现世间。届时,首当其冲的,便是我王家!”

他深吸一口气,决绝道:“如今异人界暗流汹涌,霓虹宵小狼子野心,四处作乱,其目标很可能就是如这《降魔变》一般被各派镇压的古老邪物!”

“接下来的日子,老夫将与尔等一同驻守此塔,寸步不离,谨记祖训,画在人在,画毁……王家的根,也就断了!”

“是!谨遵家主之命!”

众王家子弟齐声应喝。

王蔼本人虽然人嫌鬼厌,招人隔应,但从根上来说,至少没有坐歪,在大是大非上,拎得清楚。

王家的人“高傲”,自觉高人一等,甚至高傲到对普通人,以及其他异人不屑一顾的地步。

但如果换作是别人,出身这样底蕴深厚的世家,就会明白人家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唐时的五姓七望何等嚣张,傲视公卿,甚至连皇家都看不上,身为异人界里的世家,王家自然会蔑视那些没根底的普通异人。

王并够讨厌的了吧,但是,王家的家风就是惯孩子,当年的王蔼也是王家的大宝贝。

但小时候的王蔼也是有几分情谊的,尤其是和吕慈关系不错,在锈铁篇中,不光传了吕慈自家手艺。

在吕慈传信时,二话不说就去求了他老子帮忙。

但人终究会有所成长,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要承担的东西,而在前行的道路上,也会将曾经的自己一点点丢干净。

取舍嘛,没办法的事情。

王蔼能做到家主的位置上,肯定少不了老谋深算、心狠手辣,而他能带领王家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一直稳固到现在,并一直当着十佬,肯定得有自己的手段。

人嘛,并非都是黑与白,大多数都人都是灰的,只不过灰的偏重了些。

接下来的数日,王家祖地外松内紧,所有精英日夜轮守降魔塔,塔内香火愈发鼎盛,烟气几乎凝成实质。

那万千神佛画像在氤氲烟气中显得更加灵动,目光灼灼,共同镇压着塔底那幅巨大的《降魔变》。

然而,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就在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月黑风高,万籁俱寂。

突然——

“轰隆隆!!!”

整个王家祖地猛地剧烈震动起来,如同地龙翻身。房屋倾颓,地面开裂,那坚固的灰黑高塔更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塔身表面瞬间布满裂痕。

“怎么回事?!”

“地动了?!”

塔内众人猝不及防,东倒西歪,唯有王蔼死死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目爆射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住塔底中央的《降魔变》壁画。

只见那壁画之上,原本被佛光压制、呈现溃散之势的魔气,此刻竟如同活物般疯狂蠕动、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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