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劈了你(求月票)(2/2)

任韶扬看着远远地几个老头正在钓鱼,于是折了竹竿,取了线团,自制根钓竿。

准备大展身手。

小叫就坐在他身后,避着大太阳,拿出魔刀“烛红”,一点点雕刻昨夜未完成的木雕。

另一边,定安又和白毛驴较上劲了。

原本定安是不想搭理这贱驴子的。

可谁知白毛驴竟然主动将头伸到他怀里蹭他,定安也是顺毛捋,当即就眉开眼笑地喂它吃了萝卜。

还一边絮叨什么:“咱哥俩好啊,以后给你找个母骡子配种。”

原本白毛驴吃得眉开眼笑的,一听到这里,当即噜噜个驴脸,呸呸呸了定安一脸。

定安大怒:“我原来以为你不是一头驴,可现在一看,你奶奶的还是一头驴!”说罢,又上前和白毛驴扭打起来,越跑越远。

“瘸子,断手又和驴打起来了。”

“不管他们。”任韶扬死盯着钓竿,总感觉下面有大货咬钩,“他俩哪天不打?”

小叫有些无奈:“真是服了这俩货。”然后低头继续雕刻。

随着魔刀飒飒作响,红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叫人不可忽视的沉静味道。

她只觉心跳声、血流声、呼吸声、四周的风声。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印在心里。

似乎天地宇宙都在手中掌握。

小叫每出一刀,都契合着一个词——正好。

整个木雕看着,就是有种难言的美感,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寡。

红袖沉浸其中,隐隐有种感觉,自己融合耳聪,目明,舍心三式而悟出的功夫。

应该就叫做“宇宙在乎手”。

没有来由,不知为何,她就是这么觉得。

小叫蓦地叫道:“瘸子。”

“咋了?”

任韶扬叹了口气,大货竟然不吃自家鱼饵,太过挑食,可恨!

红袖微嘟嘟囔囔:“我最近不喜欢白色的衣服了。”

任韶扬转过头:“为啥?”

“就是,不喜欢!”

任韶扬耸耸肩,又重新甩了一杆:“不喜欢就换,咱有钱!小叫穿啥都好看。”

“嘻嘻。”红袖笑了笑,“我现在喜欢红色,灼灼烈焰般地红色。”

“那就买新布,做新衣裳!”

红袖笑了下,将刻好的木雕递给他看。

任韶扬接过,就见上面雕刻着一轮残月和一个衣袂飘飞的白衣女子。

木雕的女子神韵,便是邀月无疑了。

“呵,刀法简洁,神韵天成,刻的真好。”

红袖帮韶扬捏着肩膀,好奇问道:“我和邀月打起来,不用内功的话,谁能赢?”

任韶扬没有回头,而是瞥了眼她,幽幽道:“有点欺负人了嗷。”

“我不管,咋也是我赢嘛!”

“好,你赢你赢!”

小叫笑了阵,突然道:“瘸子,我发现了个事儿。”

“啥啊?”

“旁边老爷爷总是出鱼,你这边咋半天也没动静?”

任韶扬俊脸好似醉酒,强自申辩:“刚来,刚来!”

红袖撇撇嘴,看着已经响午的大太阳:“啥时候收啊。”

“再来一竿。”任韶扬双眼有些发红,攥着鱼竿的手青筋暴涨,“最后一竿,收竿鱼就走!”

另一边,定安和白毛驴打累了,一人一驴摸出个萝卜在那吃。

忽然,一道伟岸的身影将他笼罩住。

定安和驴一齐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穷汉正微笑着看他,这人穿着洗得发白的黑布衣服,身量极高,腰间挎着口阔剑。

看着既颓唐却又莫名有种威慑力。

这穷汉站定,仔细地打量了定安几眼,忽笑道:“你就是‘三高侠客’中的黎定安?”声音洪亮,极具气势。

定安有些发呆,讷讷道:“您是谁?”

这青年怎么憨憨的?

穷汉一皱眉,喝道:“我且问你,‘嫁衣神功’你是从何处学得的?”

定安挠挠头,说道:“燕大侠传我的啊。”

那穷汉闪电般的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燕南天当真还活着?”

“活的可好了,还特别能吃哩!”

穷汉笑容不改,喜道:“好好好!这是老子这十几年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定安道:“这位前辈,您和燕大侠的关系是?”

“找了他十几年了,如今却是要好好算算账。”

他这句话说出来,定安不觉大吃一惊,说道:“算账?您还要找他麻烦不成?”

穷汉沉默一下,他本意是找到燕南天后,和他好好喝顿酒,聊一聊这些年的事。

谁知这个青年怎么憨兮兮的,听成自己要找燕南天麻烦?

难道真是自己的描述有问题?

也好,正好可以试试“嫁衣神功”的传人的斤两!

穷汉想了想,眼睛一瞪,大声道:“恁多废话?快快与我说来燕南天在哪里,我好去找他。”

定安瞧了瞧他的神色,忽然道:“你是燕大侠的朋友,我自会与你说。但你不是,我不能告诉你。”

穷汉高声道:“你不答应?”

定安站起了身子,抬头看他:“是。”

穷汉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守护一些东西,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定安想了想,点点头:“我知道,沈镖头为了守护红货,都变成猴子了。”

沈镖头?

沈轻虹么?他竟然没死?

此人是个好汉子,没死真是件好事,只是他变成猴子是咋回事?

穷汉想不通,便对着定安喝道:“小子,你如此说话,想必是以为我宰不了你,是么?”

定安歪了歪头,回道:“你一来就胡乱叫嚷,莫非皮肉发痒,要来讨刀子吃?”

穷汉面肌一颤,冷声道:“小子,你说话恁是气人。”

“人”字一出口,突然拔出腰畔的阔剑,向身旁一株树上砍了过去。

这一剑激壮雄烈,威猛无俦,一剑挥去,那合抱不拢的巨木“咔嚓”一声断成两截,缓缓栽倒。

穷汉瞪着眼瞧着他,道:“你看我剑法如何?”

定安挠挠头,有些迟疑道:“说实话,前天若是看到前辈的剑法,我绝对叹为观止。”边说边翘起拇指。

那穷汉眉头一挑:“前天?那昨天,今天呢?”

“昨天看到了更厉害的剑法啊。”定安呵呵憨笑道,“所以,今天一看前辈剑法。”

“也就一般。”

穷汉大怒:“我劈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