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邀月,邀月!(求月票)(1/2)
第105章 邀月,邀月!(求月票)
“驾~!”
驴车晃晃悠悠的跑着。
驾车的任韶扬凝听风声,注目星辰,神色懒洋洋的。
身后的车帘打开,小叫探出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又扭过头和车顶上的定安碰了碰眼神。
多日以来,韶扬与二人相伴,从来果敢坚毅,一往无前。实则面对小叫身上的问题,他担忧变化,焦虑不安,暗中压抑过甚。
此时此刻,三人从昆仑到川蜀,再到江南,行程千里,终于获得《五绝神功》,小叫也学会了“移穴大法”。
韶扬终于稍稍放下担子,享受闲暇时刻,那股子紧绷之感,也缓解了许多。
红袖凑过来靠在韶扬的肩头,问他:“瘸子,你在做啥呢?”
任韶扬道:“看天。”
于是二人都不说话,任由白毛驴自由驰骋,一起抬头看天。
此刻天穹一片苍茫,月光冷白,没有一丝的风,四周万籁俱静,甚至连鸟鸣之声都听不到。
整个天地仿佛只有这奔跑辆驴车。
不知过了多久,红袖扯了扯他的衣襟,低声道:“瘸子,感觉你放松了好多。”
任韶扬点点头,笑了笑。
红袖问道:“这一路肩负万钧,真是累坏你了。”
任韶扬道:“没什么。”
车顶上的定安冒出头:“瘸子你现在就好像秋收后的老农,整个人都松快起来了。”
“对嗷!”红袖抚掌道,“定安有时候就是一针见血。”
任韶扬慨叹道:“历经两个江湖,终于到了解决小叫身上的隐患的时候,心中放松之余,还是有些紧张。”
定安问道:“有啥紧张的?”
任韶扬道:“好事多磨,不知未来多少波折,还有多少险阻。”
正踌躇间,红袖伸出手,在韶扬头上拍了拍,道:“不怕不怕!小叫我命贱,能活到现在,已经大大出乎意料,再来什么也都不怕。”
任韶扬看她两眼,忽然间豪气陡升起,哈哈笑道:“是啊,咱们又弱又残时,尚且死中求活,如今身怀神通,还怕什么?老天不会绝咱们的。”
定安笑道:“错啦,咱们就是老天爷最爱的崽,哈哈!”
红袖嘎嘎笑道:“有断手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三人对视一眼,俱是大笑。
其后红袖跳上车顶,跟定安谈论什么样的义手更适合他。
定安想要金属的,觉得威武霸气,以后可以叫他铁手。
小叫则倾向于打造个木质的,拆解方便,更多是为了好玩。
二人开始争论不休,一个说金属的适合用火劲,噗噗喷火,想想都刺激;一个说木质的轻巧,到时候可以设计加装勾爪、喷火筒、斧子,武装到牙齿。
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翻出草纸,勾勾画画,竟然开始设计起来。
任韶扬听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也觉有趣,便没事垫上两句,搅乱思路,被二人怒骂,便嘎嘎大笑。
驴车沿着官道走了几个时辰,见远处有条溪流,便停了下来取水。
此地树木丛生,溪流因地势降低,故而多有支流汇集,水面也逐渐宽起来,变成一条河流。
三人上车继续再走一阵,就听前面隐隐轰响之声,走出半里左右。
眼前忽然一宽,原来已经出了林子,但见群山迭嶂,一个山头接着一个山头,一条山脉连着一条山脉,直延伸到天边。
一侧是个悬崖,高约几十丈,河水从身边湍急流过,飞速直下,悬成一巨大瀑布,落入碧绿的深潭中,轰隆作响。
瀑布下水雾弥漫,飘到空中,好似朵朵白云,萦绕四周。
“哇!好壮观!”红袖喜得跳了起来,“瘸子,断手,看这里,看这里!”她手舞足蹈,欢天喜地。
定安也没见过,开心地和小叫手拉着手,又叫又跳,闹了一阵。
然后小叫赶紧从车里拿了块木头,坐在地上雕刻起来。
定安在一旁拿着刚刚画好的草纸,翻来覆去地看,嘿嘿傻笑。
而任韶扬则躺在草坪上,折了根草叼在嘴里,面无表情地盯着虚空。
文字缓缓浮现。
【世界名望:威震江南(达成天下无双,便可跨界而行。)】
任韶扬看着瀑布流泻,浪翻腾,眼神游离天地之间,没有半点焦距。
心神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突然,小叫雕刻山水的魔刀一颤,将木头上的一轮明月削了一半。
她叹了口气:“来了个高手。”
任韶扬平静回道:“有多高?”
小叫想了想,笑道:“前所未有的高,曹督公和血刀老祖加起来都不够打的。”
定安惊呼:“哇,这么强?比起燕大侠呢?”
红袖歪歪头想了想,认真说道:“燕大叔现在不行,但如果重归巅峰,可压制此人。”
“我知道来者是谁了。”任韶扬长身而起,笑道,“并且她也来了!”
“在哪呢?”定安手搭凉棚,举目四望,“这四面除了树林就是瀑布,看不到人啊!”
红袖双眸陡睁,猛地抬头大叫:“这边!”
话音甫落,一个声音由远而近,随风而来:“就是你伤了怜星?”
每说一字,那声音便近了些,说到“星”字的时候,轰然若响雷,竟将瀑布的声音掩盖。
一道白莹莹的光划破四周萦绕的水汽。
大河对岸,白衣身影倏现,襟袖飘飞,卓然而立。
任韶扬洒然一笑,负手走到河边,与她正面相视。
二人俱是一身白袍,好似画中人。
任韶扬朗声道:“邀月?”
邀月双眸似睁非睁,明明身材娇小,可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对岸的白袍,良久后,才轻声道:“屠夫?”
任韶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独特的声音。
明明语声灵动、缥缈,语气却是极为冷漠、霸道。
大地苍穹,似乎就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而变得充满杀机,充满寒意,满天星斗,也似就因这句话而失却颜色。
定安平素傻大胆,只听了她一开口,就觉得浑身战栗,鸡皮疙瘩起来。
而红袖,却还是那么镇定,神情前所未有的从容,头也不抬,依旧刻着木雕。
定安忍不住问道:“小叫,你不觉得冷了么?”
红袖微微一笑:“不是觉得凉,是心凉啦。”
“你不怕这个恶婆娘?”
红袖抬头,眨了眨大眼睛:“怕啥,瘸子比她还凶。”
定安呆了呆:“是嗷!”运转“嫁衣神功”,顿时面色神光湛然,举止顿时自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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