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撒野你裤子上的绳结硌着我了。(2/2)

她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些回应,动作生疏地轻啄,力道没控制好,在万籁俱寂的空间发出很轻的一声“滋”。

阮熹回忆到这里,抓狂地把自己摔回到床上,床垫被她砸得咕咚一声......

她又用被子蒙住脑袋,在被子里抱头抓头发、蹬脚踏车、拱来又拱去,硬生生给自己忙叨出一身汗。

越是这样瞎忙,跨坐在程岱川身上和程岱川亲吻的过程就越是记忆犹新。

其实,还不止这样。

阮熹不但毫不矜持地和人家程岱川亲来亲去,亲到裙子上细细的吊带从肩头滑落、露出肩膀和抹胸的寸许布料。

她还得寸进尺了——

在程岱川向后仰着把嘴和阮熹分开,蹙了些眉心说“别亲了,去睡觉”时,阮熹坐在人家身上,问人家,要不要睡一张床......

昨天在甲板上遇见的一位老奶奶劝阮熹,该哭就哭,该闹就闹。

阮熹深以为然,打定主意不给自己添堵,却没想到只是空腹喝了两杯鸡尾酒,自己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

要不要睡一张床,亏她能问的出口。

阮熹,你疯啦!

你酒品好差啊!亲完还想睡人家?!

可是......

阮熹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幽幽地看向隔壁的单人床。

程岱川和昨晚问她“试试”时的动作相同,手背撘在眉眼间,似乎还睡着。

阮熹记得自己酒后的胆大妄为,也记得亲吻结束后,程岱川泛红的耳廓和脖颈。

他抱着她起身,把她放在她床上,声音很无奈又很温柔:“等你酒醒,我们再谈。”

阮熹当时醉酒,贪心完全藏不住,拉着程岱川的衣摆不让他走。

他很耐心,一根一根勾起她的手指,十指交扣着握了握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阮熹没听清,只觉得程岱川的语气很温和,像情人间的耳语。

他们的唇湿漉漉地纠缠在一起时,阮熹摸到过程岱川的心跳。

他和她一样,心跳很快。

阮熹现在酒醒了,脑子也清楚多了,她很确定程岱川不会是因为安慰她才和她接吻。

程岱川明明和自己一样动心。

阮熹嗖地缩回被窝里,抱着被子,左滚滚,右滚滚。

程岱川他......是真的喜欢她的吧。

阮熹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单里,想:

而且,自己昨天都已经和他亲成那样了,他那么聪明,一定猜得到她的心思吧。

阮熹一个人想来想去,又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亲也是程岱川先亲的。他先撒野的,还那么会亲呢,又是吸她的唇珠,又是舔她的唇缝试图撬开她的唇。他还把头埋在她锁骨上,往她颈窝里呼热气......

就算喜欢她,昨晚也算占便宜吧?

把她的心都搅乱了。

喝了那么多鸡尾酒,才不到五点钟,她就惊醒了,眼睛瞪得像铜铃......

凭什么程岱川这个罪魁祸首,能在旁边安稳地睡着大觉啊?

阮熹在这个自觉有些闷热的清晨里,第二次踹开她的被子。

翻身下床,阮熹站到程岱川的床边,忍着口干舌燥的紧张,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程岱川的肩膀。

程岱川一动不动。

阮熹准备戳第二下时,手指却忽然被程岱川给捉住了。

程岱川的掌心和昨晚一样烫,轻轻握了握阮熹的食指。

他仍然闭着眼睛:“别闹,会弄疼你。”

阮熹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张了张嘴:“你......是没睡,还是已经醒了?”

程岱川握着阮熹的手没松开,睁开眼,缓缓坐起来:“睡了,也醒了。”

其实这句是假话。

昨晚刚亲完,亲到汗都腻了一身,怎么可能睡得着?

再说......

程岱川看着阮熹通红的脸,想到这个人昨晚酒后的行径——

程岱川以为自己亲完阮熹,会被甩个巴掌。结果呢,阮熹非但没有,还跟他亲得很沉迷,还回应他......

她醉酒真的难缠,亲完,坐在他身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眼睛里汪着潮气,目光迷离,嘴唇亲得有些轻微肿胀,很红润......

她还伸舌头,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黏黏糊糊地问他要不要和她睡一张床。

真敢问。

问完了,阮熹被程岱川抬手拍了一下脑门,委屈地捂着脑门和他讨公道。

她声音很软,眨着眼睛,娇滴滴地埋怨他:“程岱川,你怎么能这样呢,我都已经不舒服了你还打我。”

程岱川还能

不心疼么?

他问:“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