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诱因分不清是嘴唇还是舌尖。(1/2)
阮熹这个想法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有些发怔地想:
或许不是饿的,是小馄饨馅料里的香菇丁没有煮熟吧?
她被致幻了吗?
阮熹慌里慌张地反驳:“不是说别人怎么看不重要么!”
程岱川笑了笑:“也对。”
程岱川那只指过唇印的手已经虚拢起来,只剩下食指曲着,指背关节叩上医务室的门板,很礼貌的三声。
门板里传来应答声,“请进”。
他推开门,就好像刚才调侃他们之间关系的人不是他一样,泰然自若地往门缝里斜了斜额:“走吧。”
看吧看吧,程岱川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阮熹缓神,径自摇头,暗嘲自己又自作多情,可能是疯了。
真该让医生给她做个脑部ct,瞧瞧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医务室里的坐班医生换了一位,看起来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多少。
年轻的医生戴着口罩,在阮熹描述完脚踝情况之后,点点头。
随即,阮熹敏感地察觉到——
医生的目光轻轻地移开,瞥向坐在她旁边的程岱川的衣襟,停顿两秒钟,又轻轻地移回到她的脸上。
阮熹挺直脊背,都不敢想人家会怎么推测。
医生淡定地说:“不用再冰敷了,可以改成早中晚做三次热敷,促进血液循环。”
这位医生并没有说过“女朋友”之类的话,但阮熹还是脸皮发烫。
阳光只是虚张声势地穿透玻璃窗,落在游轮内的墙壁和地毯上,却无法在中央空调的冷气里作威作福,只有光,没有灼热。
阮熹脸颊上的温度却一直持续着——
观看舞蹈演出时,阮熹和程岱川挨坐在一起,他们手臂距离很近,偶尔会因为要给舞蹈演员们鼓掌而触碰到。
肌肤在充斥着冷气的空间里如同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无声地传递着体温。
这种触碰是不经意间发生的,总是打断阮熹观看演出的专注,让她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内无法再全神贯注。
也因此,直到舞蹈表演结束,昏暗的剧院天花板上霎时亮起无数灯盏,阮熹的脸颊上的烫只增不减,愈演愈烈。
其实这种烫不难调节,只需要和程岱川适当保持距离就好.....
阮熹一边这样分析着,一边跟在程岱川身边,走进散场后同时离场的拥挤人群里。
乘客在逐渐狭窄的出口通道里摩肩接踵,好不容易在超重提示音响起前挤进电梯,阮熹更是直接被挤进程岱川怀里。
抬头,是程岱川垂着眼睑,注视着她的那双桃花眼。
低头,是她印在人家衣襟上的唇釉......
阮熹只能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脸颊却更烫了。
幸好,游轮上的娱乐活动足够丰富,电梯每一层甲板都会停一下,乘客也随层减少。
阮熹从程岱川怀里退开时,做了个决定:如果再喝咖啡,她也要选一杯和程岱川一样加满杯冰块的美
式。
想到咖啡,阮熹有点后悔早餐时辜负了美食。
她还萌生出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摆烂感,心想,吃不吃都已经致幻了,早知道她就多吃几颗小馄饨了。
电梯停到五层。
程岱川按着“开”键:“回趟房间?”
阮熹知道程岱川是要回房间里换衣服的,毕竟脏了,穿着也不合适。
她点点头:“好呀。”
出电梯后,他们路过一辆流动小吃车,阮熹胃里只有两颗馄饨和一些水果,早已经在上午的时间里消化殆尽。
闻到香味,她有点迈不动步子。
小吃车在程岱川那侧,阮熹踮了下脚,没看到全景。
她身体向后仰,抻长脖颈,越过程岱川往小吃车的灯牌上面瞧。
程岱川于是笑:“饿了?”
“不饿啊。”
“那走吧。”
“程岱川!等等......”
阮熹没好意思说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程岱川却是十分了解她,她的“等等”才一出口,他已经掉头往回走了。
小吃车上都是些迷你款的小咸挞,样子做的特别精致。
牛油果土豆泥虾仁挞插着蓝色的小旗子;芝士牛肉粒挞里缀着一朵淡紫色的角堇;肉松坚果挞上有半片清爽的小青柑;三文鱼挞顶着一团像黑珍珠一样漂亮的鲟鱼子酱......
阮熹看哪个都觉得好吃。
程岱川没给阮熹犹豫不决的时间,直接选了一大盒,让她捧着。
回客房后,程岱川拿了件干净的短袖往洗手间里走。
客房里没有洗衣液,他们洗小物件会用洗手液或者沐浴露代替。
阮熹惦记着迷你挞,也有点担心这些清洁用品洗不干净唇釉,她从行李箱里翻出卸妆油,跟着他钻进洗手间。
程岱川已经掀着衣摆把身上的短袖脱了,正在套干净的那件。
阮熹瞄到他短暂暴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瞥开视线:“程岱川.....”
她把卸妆油递过去:“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程岱川动了动肩膀,把短袖上叠起来的一处折痕理平:“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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