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睡不着,想哭(1/2)
淡青色的酒液香气扑鼻,酿造时显然用了许多珍惜的灵果,阿缠闻着都觉得馋,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白休命,一边悄悄把自己面前的空碗往前推了推。
另一边的阿绵也在往前推空碗。
白休命不由有些好笑,替两人倒了酒,然后放下酒坛。
夜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白休命反手取出一个略大一些的酒坛,对夜沉道:“父王亲手酿的酒,就当是为今日不能亲自来接待龙王赔罪了。”
夜沉面色缓和下来,伸手接过酒坛,为自己和白休命各倒了一碗。
他们碗中的酒液是浓郁的暗红色,闻不到酒香,乍一看像是血,夜沉喝了一口,突然道:“还是一样的味道。”
白休命朝他举了举酒碗:“听父王说,当年你们在与妖皇交手前,歃血为盟,饮的就是此酒。”
夜沉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嗤一声:“那他肯定没有说,他骗我们这酒是用灵兽血酿成的,歃血为盟时直接喝酒立盟约就行,不必放血。等我们赢了之后,他才说这酒的的颜色纯粹是酿酒时放多了灵果,染了色。”
白休命低头看了眼酒碗中的酒液,心想这种事他父王还真能做出来。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都是假的,他父王怕疼。
但那是他父王,还能怎么办,只能尽量找补道:“在我们人族,心意到了就行,不必拘泥于形式。”
“你可真是他儿子,当初我和西景揍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狡辩的。”
白休命无言以对。
方才提及到了西景,夜沉转头看向阿绵。阿绵正在与陈慧和阿缠说话,好似并未听到。
但其实,阿绵听到了。阿绵知道夜沉与阿爹是朋友,却从来不问他关于阿爹的过去,也不喜欢他说。
夜沉察觉到了,所以很少会提及,只是在几个月前忽然告诉她,她爹死了。
阿绵对于爹娘没有印象,也不像阿缠那样,对他们有所期待。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是,如果阿缠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难过,可她没能陪在阿缠身边。
她看着阿缠,忽然有些紧张。如果夜沉知道,白休命口中的父王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们都是阿爹的朋友,阿缠会知道吗?
阿缠自然听到了夜沉的话,但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起筷子给白休命夹了一根绿油油的青菜:“吃菜。”
白休命听话地拿起筷子吃菜,那一瞬的微妙气氛当即被打断。
随着一碗碗酒水下肚,几人逐渐熟络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也越发热烈。
阿缠酒量最差,两碗酒之后眼神就变得逐渐迷离。
陈慧坚持得久了一些,她喝了三碗,坐在椅子上闭眼直接睡了过去。
阿绵将剩下半坛酒喝光毫无反应,仿佛只是喝了几碗甜水。
饭吃得差不多了,她先架着陈慧将人送回房间,出来时看见白休命从阿缠房间里走出来。
“阿缠怎么样了?”阿绵问。
“吵着找你,去陪她吧。”
阿绵正有此意,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你们呢?”
“我与龙王出去走走,晚些时候回来。”
既然要合作,总要先摸清楚合作对象的水平,这样才好往下接着谈。两人虽未明说,却都有此意。
阿绵点点头,并不关心他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雨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阿缠屋中的窗户开着,大片光斑落在地上。
姐妹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床很大,两人却习惯性的挤在一起。
阿缠拉着阿绵嘟嘟囔囔说了些听不懂的话,最后呼呼睡了过去。阿绵躺在她身旁,戳着她的脸颊玩了一会儿,也缓缓闭上眼。
午后的院中一片寂静,泥土中的水汽被日光蒸腾,一下午,都没有人打扰她们。
一直到太阳落山,天空的浅蓝逐渐被夜幕取代,窗外吹来一阵微风,酒气散尽的阿缠才终于睁开眼。
她才稍微动了动,睡在她身旁的阿绵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阿缠,你醒了。”
“嗯……有点渴。”
“桌上有水。”阿绵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不想动。
阿缠不想喝水,她忽然想到了慧娘熬的酸梅饮,吃饭的时候才熬好,这会儿已经放凉了。
她扯着阿绵的胳膊晃晃:“厨房里有酸梅饮。”
“哦,我不渴。”她缺什么都不会缺水。
“你陪我去。”阿缠才不管阿绵愿不愿意,拽着她下了床。
院中陈慧的房间还是漆黑的,显然还没醒酒。阿缠与阿绵摸黑进了厨房,端了两碗酸梅饮出来。
两人端着碗挤挤挨挨坐到了房檐下的小凳上,一边小口喝着酸甜的饮子,一边抬头看天空。
阿绵靠在阿缠肩膀上,她们从小就是这样,一直在一起,一直依靠着对方。
“这里的星星不够亮。”阿绵说。
“旷野之地的星星很好看,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旷野之地?”这个熟悉的地名让阿绵身体有些僵硬,夜沉告诉她,那是阿爹陨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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