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小村姑也能让管家哥发癫吗?“夫人她……(2/2)

什么薛理、什么柴寄风、什么于斯佰……就算他再怎么忌惮他们的脸比他再完美又怎么样?真正的祸害从来都不是他们。

是于景焕!

是死了也不安生的于景焕!!!

口腔内壁的软肉被男人咬出了血腥,孟骞尧紧攥着拳头,他三步并作两步便冲到了于斯佰面前,他提起他的领子,目眦欲裂地看着他:

“告诉我,于斯佰你告诉我!”

“她爱于景焕吗?我问你她爱于景焕吗!你在她身边当了她三年的狗,你告诉我她爱于景焕吗!”

领口被人紧紧扯着,布料甚至勒得脖颈都压出了红痕,可于斯佰却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从容地将刀叉又放回到桌子上,他眼中仍是熟悉的,虚伪的笑意。

“夫人爱不爱少爷,这我不太清楚。毕竟我想孟总你比谁都清楚,夫人她的性格跟其他女孩子不太一样,说爱不爱的……好像有点不太实际。”

“但是,孟总你应该心里有数。”

他道:“现在夫人心里,少爷最重要。没有人能比得过死掉的人,包括——”

“你。”

*

“嘭”

烘焙屋的房门重新被人狠狠摔上。

本就有些凌乱的房间,这会儿更是一片狼藉,显然是被人发泄砸过了一样,到处都是食物的残骸。

而废墟之中,领口有些皱巴巴、但整体看上去还是很端庄的男性,却像是遗世独立般,端正地坐在桌前,继续品尝着面前那个没能吃完的蛋糕。

蛋糕并不小,是六寸的尺寸。是一个正常男性一次性吃完也会腻到呕吐的程度,可此时男人却一口接着一口,仿佛感受不到大脑发出的信号似的,他强忍着反胃的感觉,将奶油尽数吞下。

直到最后一口蛋糕吃完,于斯佰将手中的刀叉放下,拿起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

然后。

“哗啦——”

“呲——”

刀叉被男人用力戳穿面前的蛋糕托盘,最后落在那桌面上。于是,尖锐到让人耳鸣的声音骤然响起,男人的力道重在银质刀具在大理石上都留下了深刻的割痕。

一下、两下。

让人抓心挠肺的声音继续响着,于斯佰注视着桌面的眸光如一滩死水,他以再平静不过的姿态,一下又一下地划着,就好像……

他把这当做是谁的脸一样。

很快,本来光滑的平面被划得丑陋至极,在又一刀划过之后,于斯佰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没有半点犹豫,他猛地一划。

顿时,一道割痕出现,鲜红从那干净利落的横线中溢了出来。

——一如两年前,那个他无能崩溃嘶吼的夜晚。

*

鲜红从手背至手腕部位上的横线溢出,随着“啪”的一声,美工刀被男人随手往地上一扔。

于是,银质刀面上的血和男人手腕处的血一同滑落在地上,在瓷砖上绽放出朵朵血花。

看着面前怎么画都和想象中不一样的画作,乔斯佰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心头那股无处发泄的恨意,尖叫着就将画纸撕了个粉碎,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仿佛永远都不会有起伏情绪的眼眸,此刻却被猩红的血丝包裹着。

于是,伤口开裂得愈发厉害,画纸上本就没能干涸的油画颜料,混着男人的鲜血变得更加斑驳,一眼看去只觉触目惊心。

最后,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番有洁癖的样子,男人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走了般,他就那么四肢大张地躺在满是狼藉的地面上,任由颜料和碎纸将他披散的头发、将他的后背弄脏,他仰头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凉,视线也越来越昏沉。

血液的流失带走了身体的热量,乔斯佰闭上眼,眼前就好像又浮现出那些仿佛噩梦般的画面,那个肮脏又血腥的地下室。

因为一次行动被恐怖分子盯上的,而不幸意外离世的父母,作为他们唯一孩子的他,自然也就成为了那些逍遥法外的狂徒泄愤的工具。

于是,本该拿起画笔,画出漂亮油画的手,迎接来了非人的折磨,用脚碾压、硫酸泼洒、烈火炙烤……那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多看一眼手背上的疤痕,身体都会发抖发颤。

于是,本来长及脖颈,总是会扎成一个小揪,戴着画家帽、就像是中世纪画家般打扮的头发也被剪刀剪了个稀碎,他在那群恶人的狞笑声中,被剃成了个光头……以至于他再也不敢修剪长发,就连洗头撕扯到一点,头皮都会传来幻痛。

哪怕之后,身为他父母上级的于塍带人将他救了出来,又将他带回了于家,那些给他带来噩梦的人也被送进了监狱……

可是没用。

他的头发越留越长,他的手整天被手套包裹,他的房间里永远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好像这样他就能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