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2)

陈则眠本以为来陆宅是接陆灼年。

怎么都没想到,竟是陆灼年的父亲要见自己。

还是用这种方式。

陆自瑧这个级别的大佬,想见陈则眠有很多办法,可他直接派了陆家的车去接,还打了个时间差,让陈则眠误以为派车的‘陆先生’是陆灼年。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陈则眠心里一阵打鼓,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竟能值得陆自瑧亲自出面接见。

他飞速分析现在的情况。

能让陆自瑧这么重视的,也只有亲儿子陆灼年了。

提起陆灼年,陈则眠没有什么亏心的,只有一件事最不想让人知道——

就是他帮陆灼年治病的事。

陆自瑧突然找他,会是因为这个吗?

该不会是陆自臻知道了他俩的事,觉得是自己在勾引他儿子吧!

毕竟就现在这架势排场,怎么都不像是一次友好的会面。

来者不善,他恐怕是要g了。

而且从眼前的情形看,陆灼年应该是不知道父亲安排的。

如果他知道不可能不和陈则眠讲,而且他现在也不在这里。

综合以上两点可以得知,陆自瑧和陈则眠的这次见面,是完全绕过了陆灼年。

他根本就不想自己儿子知道这件事。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自从养病开始,陆灼年怕陈则眠偷吃偷喝,看人看得很紧,出入往来都有陆家司机跟着,根本不存在别人把陈则接走的可能。

但陆自瑧不是‘别人’。

他是陆家真正的掌权人,使唤起陆家司机来,比陆灼年这个少主还要得心应手。

这一招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实在是精妙绝伦。

陆灼年千防万防也绝对想不到防自己亲爹,就这么灯下黑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弄丢了。

从结果反推成因,陆自瑧会使出这么一招,把陈则眠‘请’到陆宅,这就说明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把人看得很紧。

想到这儿,陈则眠心里不由一阵底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虚什么,明明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是自己,要心虚也该是陆灼年心虚吧。

可显然陆灼年不是会心虚的人。

陈则眠刚在会客的花厅里坐下,陆灼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是打给他,而是直接打给陆自瑧。

陆自瑧坐在陈则眠对面,看了眼管家捧来的手机,唇角微微抿直:“不接。”

管家躬身道:“这已经是大少爷打得第三个电话了。”

陆自瑧云淡风轻:“让他打。”

陈则眠:“……”

我嘞个霸道总裁龙傲天。

陆自臻权尊势重,整个京市豪门圈里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大佬中的大佬。

平时其他总裁权贵排着队都见不到的人,就这么出现在陈则眠面前,若无其事地饮茗品茶,也不和他说话,光那份气势就足够让人胆寒了。

陈则眠刚开始是有点心慌,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就忘了胆寒的事,开始神游天外,四处瞎看。

欣赏完花厅的装潢布置,他自然而然地看向陆自臻。

陆家人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陆灼年长得帅,当然少不了陆自瑧的好基因。

陆自瑧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面容轮廓的折叠度更高,年龄没有减损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一份更为成熟的伟岸,气质比陆灼年还要冷硬与威严。

他端坐在花厅主座,岳峙渊渟,高山仰止,如帝王般尊贵雍容,周身笼罩着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

在大龙傲天傲睨自若、不可一世的超绝气场面前,小龙傲天都显得青涩稚嫩了许多。

陈则眠看着大龙傲天兀自出神,直到一杯茶水摆在他面前,才收拢思绪,说了声:“谢谢。”

管家含笑点点头:“陈少爷客气,趁热尝尝,是武夷山大红袍。”

茶是武夷山大红袍,香味隽永,茶杯是窑变结晶釉三才盖碗,贵不可言。

陈则眠端起茶,垂眸吹去浮沫,才抿了一口,还没尝出什么滋味,就听陆自瑧突然开口道:

“这是今年的新茶,采摘季节还没到,滋味淡了些。”

陈则眠本来就喝不出什么好坏,听到陆自臻说话,心里紧张就更尝不出味道了,勉强挤出一丝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挺好喝的。”

“现在喝明前最好,”陆自瑧眸光落在浅琥珀色的茶汤上:“但灼年说你喜欢大红袍。”

陈则眠呛了一口茶:“咳咳咳咳咳。”

陆自瑧看了陈则眠一眼:“别急,慢慢喝,走的时候给你包一盒带走。”

陈则眠如坐针毡:“不用了,谢谢龙……陆总。”

陆自瑧矜傲地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收下了陈则眠的感谢,那天经地义、当之无愧地态度,简直和陈则眠刚认识的那个陆灼年一模一样。

陈则眠甚至有种对方在等他跪地谢恩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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