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2)
自从开始照顾陆灼年,陈则眠就没再去上班。
射击场承办的国际比赛还没结束,为了协调工作,即便没去上班,陈则眠也打了一早上电话,俨然已经成为射击场工作的中坚力量。
“之前我都没活儿来着,天天混日子,”
陈则眠讲话讲到口干舌燥,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怎么混着混着还给我干成中流砥柱了。”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手上的茶杯:“那杯茶是我的大红袍,中流砥柱,能给我喝一口吗?”
陈则眠一口茶水喷出来:“噗——这就是你那杯武夷山母树?一公斤上千万的武夷山大红袍?”
武夷山的大红袍是岩茶之王,但市场上流通都算不得正宗,只因其母树早已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产出的茶叶也成了无价之宝,仅仅20克就拍出过几十万的天价。
陈则眠知道陆灼年收藏了母树大红袍,原书中描绘陆家财力时提过,早上起来见陆灼年泡茶时就问了一嘴。
然后陆灼年就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晾着。
谁知道他就沏了那个大红袍啊!!!
陈则眠看着手中的茶杯:“这真是大红袍吗?”
陆灼年微微颔首,问:“好喝吗?”
陈则眠咂了咂嘴:“没喝出来,我刚才太渴,直接给牛饮了,这也太浪费了,我还喷了一口,那一口就得好几千吧。”
陆灼年说:“没什么浪费的,茶水本来就是解渴的。”
陈则眠是真佩服陆灼年的大气,果然成大事的人格局都很大。
他又往茶杯里倒上热水,把茶杯往陆灼年那边推了推:“那我再给您续上,您慢慢品。”
陆灼年目光微垂,落在茶杯上:“品你的口水吗?”
陈则眠:“……”
陆灼年说:“你自己喝吧,杯子也给你了。”
陈则眠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真的吗?!”
那杯子古拙雅致,一瞧就绝对便宜不了。
其实东西价值倒是其次,主要陈则眠自己再有钱,也不会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忽然得了个这么个稀罕物当然是爱不释手。
陆灼年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真的。”
陈则眠喜滋滋地说:“这多不好意思。”
陆灼年轻轻‘啧’了一声,靠回沙发上看报纸:“你还会不好意思呢。”
“我经常不好意思,”陈则眠拿了个干净杯子,给陆灼年倒了杯水讨好地推过去:“那你先喝点水吧,我去看看您的粥熬好没。”
陆灼年手伤得严重,什么都做不了,右手连着小臂被包成粽子,左手掌心缝了三针,也缠着绷带,合掌抓握的能力受到限制,都没办法握着手机玩,只能放在平面上用食指点。
吃饭也成了个问题,筷子自然拿不起来,只能勉强用虎口处夹着勺。
陆大少是有些矜傲在身上的,估计是觉得这动作太笨拙、不够体面,勉强舀了两勺粥以后就不吃了,像只在猫粮处闻闻就走的挑食猫,气得陈则眠额角直跳。
“不是您要喝粥的吗?”
虽然已经在心里发誓要对病人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争取温声细语,和颜悦色,但任谁看到自己一早起来,用小火慢熬出来的米粥无人问津,都很难保持平和心态。
尤其当时陈则眠都提议去外面买或者叫外卖了,陆灼年却淡淡地表示‘我家有贡米,不喝外面的粥’。
这和明旨要求陈则眠给他煮粥喝有什么区别!
“结果煮了你又不喝。”
陈则眠收碗的动静很大,通过噼里啪啦的声音传递不满,但说话的声音却超级小,只能算作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是坐在外面的陆灼年根本听不见的音量:“中午也是这个粥,不吃就饿着吧。”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你这变脸也太快了,”陆灼年维持了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倏然出现在餐厅门口:“要给我小弟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什么车前马后,万死不辞,结果才照顾我没几天,就开始摔碗摔盆了。”
陈则眠:“……”
他常常怀疑陆灼年脚上是不是装了消音器,不然以自己的听力怎么会总是听不到呢?
时间一天天过去,陆灼年的手还没好,母树大红袍先喝完了。
陈则眠瘫在沙发上,晃了晃装茶叶的瓷罐:“没了。”
陆灼年看了一眼,云淡风轻:“那就弄点别的喝吧。”
陈则眠就拆了个茶饼,先泡了两杯茶与陆灼年共饮,又掰下一大块儿扔进厨房的锅里煮茶叶蛋。
二代圈的消息传得比互联网还快,陆灼年要瞒着手受伤的事不被家人知道,就谁也不能见,只留陈则眠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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