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想你,想你,想你。”
徐鹿鸣在纸上写了千千万万遍姜辛夷的名字,仍然觉得对姜辛夷的思念不够。想见到姜辛夷,拉着他的手,亲自对他说,自己有多想他。
姜辛夷不需要做什么,只需在绥鱼村那样,喝着茶,静静地听他说话,时不时被他遭笑的言论逗得轻轻笑笑,他便满足了。
可他现在身处军营,虽是营中采买官儿,有些自由能出入军营,但却不能离开西北,莫说去见一见姜辛夷,就是想时常给姜辛夷捎些物什,也没法子。
徐鹿鸣第一次痛恨军户这个制度。他家若不是军户,大哥能去科举,他不用入伍,便能以行商的名义,时常与姜辛夷见面。
可恨他现在成了军卒,半点自由也没,苦了姜辛夷要与他这样的人谈恋爱。
徐鹿鸣心里有了怨气,办起差事来愈发卖力。
曾桐等人已把西北大大小小的药铺都给打听回来,徐鹿鸣找出姜辛夷所说的回春堂、寿春药铺问道:“这两个药堂现下在西北何处坐堂,他们当家人可有常住在西北的。”
因着西北这地儿全是军户,哪家哪户都有一两个吃药的伤员,药铺生意好,这些药商闻着味儿,都来西北开了铺子。
徐鹿鸣不怕找不到铺子,就怕铺子里都是掌柜坐堂,没个正经当家人,做不了生意的主。
曾桐吸了吸鼻子,这天在外头跑,冻得鼻子老不通气儿:“回春堂现下在沙河县就有坐堂的,只是他家只有管事的,没个正经做主人。”
“寿春药铺倒是听说有个少东家在此,只是他家坐堂的地界儿忒远,要到榆林县去了。”
榆林县都接近西北的边上了,再往前一点就是戈壁滩,更荒无人烟。
徐鹿鸣给曾桐几人煮了些伤寒通气的药,端于他们喝,听了这话心下大喜:“远一些怕甚,只要能与他们当家人说上话,把差事办妥,总比没有门路,办不了差事儿,被责罚的好。”
“头儿说得是。”曾桐几人笑呵呵接过徐鹿鸣给他们熬的汤药,一饮下去,顿时身体暖烘烘的,鼻子也不堵了,身体上舒服了,拍马屁的话儿信手拈来,“我等竟不知头儿还会药理。”
“这药到病除的手艺,比起军营里的医正也不差儿。”
“少拍马屁儿。”徐鹿鸣与他们混熟了,说话也随意起来,“这是我夫郎教于我的。”
夫郎两个字一出口,徐鹿鸣自个都脸红了。但他转念一想,他们拜过堂成过亲,姜辛夷还叫过他夫君,现下又答应了与他谈恋爱,如何叫不得他夫郎了。
这般想着,心里有了胆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理所应当起来:“他是个大夫,我平日里帮他打理药材的时候,多少都会提点我一两句。”
曾桐等人还是第一次听徐鹿鸣有夫郎,个个惊讶得不行:“头儿这就成亲了?”
“有甚不妥吗?”徐鹿鸣奇怪地看着他们,他这个年纪,在这个朝代,成婚早一些的,孩子都会爬了吧。他们这般大惊小怪地做甚。
“没有,没有。”曾桐和钱贵两人一脸尴尬地否认。
娘嘞,幸好没把自家妹子、哥儿说与徐鹿鸣的想法说出口,不然这不就尴尬了嘛。
原来,曾桐和钱贵家里都有个待嫁的妹子、哥儿弟弟,西北这地儿,家家户户都是军户,他们又不是大人物,给家里弟弟妹妹们找不到好人家。
徐鹿鸣年纪轻轻就是火长,为人有本事,对手下人又大方,这样的军卒,在他们西北打着灯笼都难找到。
曾桐和钱贵两人就起了给自家弟弟妹妹拉纤保媒的心思。为此,两人还吵了一架,谁都想自家弟弟妹妹嫁得好,可徐鹿鸣就一个,总不能让他两个都娶吧。
他们为人虽然不咋地,但也没有让自家弟弟妹妹上赶着给人做妾的想法。
这下好了,徐鹿鸣成亲了,他们两个都不用争了。况,人家夫郎还是个大夫,比他们家里头的弟弟妹妹有本事多了,想争也争不过。
徐鹿鸣全心全意都是快点升官的好去见姜辛夷的想法,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尴尬,见大家没话聊了,正色道:“今晚大家好好歇一夜,明儿我们就去榆林县,好好探听探听这寿春药铺的少东家一番。”
“是!”一听要办正事儿,大家都认真了起来。
“……”
榆林县,虽是靠近戈壁滩,人迹荒芜之处,可小小的县城,修葺得竟有模有样。
一水的泥巴房子上都嵌着从戈壁滩上捡来的石头,一眼望过去,竟不比西南那些石雕木砌的县城差。
冬日里,县城地上的泥巴都被雪给冻实了,瓷器得很,一点风沙都没有,逛起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徐鹿鸣一行人在榆林县逛了逛,找到寿春药铺的位置,寻了处茶肆,正打算歇歇脚,就带些礼上门去采访。
茶刚一上来,就听得邻桌有一人道:“今日我在戈壁上又瞧见寿春药铺的少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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