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姜苏木原本没有哭的,祝词人掉眼泪不吉利,但他一看到父母抹眼泪,眼睛也跟着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落。

姜慕荷安顿好外头的宾客,原是想进来叫大家出去敬酒的,一看屋里个个都哭成了泪人,也不禁跟着潸然泪下。

最后还是姜辛夷出来挨个安慰,大家这才止住泪,一个个才破涕而笑。

徐鹿鸣拜完堂看着这悲喜交加的一幕。虽然是假成亲,但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古人为什么要崇尚先成家再立业。因为只有成亲才能明白,自己不仅是自己,还是肩负两个家庭的责任与担当。

“……”

夜晚,徐鹿鸣靠着空间,在宾客中大杀四方,从第一桌喝到最后一桌,仅仅只有一点点醉意。

这一点点醉意还是装出来的,待到大家起哄着要闹洞房时,徐鹿鸣先假意答应,在进门的第一瞬,立马反手将门给关上,落了插栓。

气得外头一众等着看乐子的宾客大骂:“小徐,没有你这样的,实在是太狡猾了,你出来,重新来!”

徐鹿鸣一概不回。

外头的人闹了一会儿,没见屋里有动静,纷纷笑骂着离开了:“这小徐酒量也太好了,我们这么多人都灌不倒他,大家伙还是下手太轻。”

“下手重就没酒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安静下来。徐鹿鸣松了口气,打量起这间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姜辛夷的房间。以前都是隔着房门说话,眼睛也不敢往屋里乱瞟。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了。

室内陈设简单,一张雕花架子床,一排漆木衣柜,一个放杂物的五斗柜,一张放吃食的小圆桌。

姜辛夷正坐在小圆桌旁喝着酒,脸颊有些微红,明显点儿醉了。

他看见徐鹿鸣,端起酒杯朝他敬了一下,继续轻轻哼唱道:

“者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那边走,者边走,莫厌金杯酒。”

他冷清的声音里染了几分醉色,还唱这种靡歌。徐鹿鸣上前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醒了醒神。

这也太蛊了。

徐鹿鸣坐下,低头猛吃桌上的菜。心想,幸好他是正人君子,对姜辛夷没有任何想法。不然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现在会对姜辛夷做什么。

姜辛夷看他风卷残云狂吃的模样,吃惊道:“你刚在外面还没吃饱吗?”

“嗯!光喝酒了。”徐鹿鸣吃完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肚子。吃撑了就不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给。”姜辛夷给他递了粒药丸过来。徐鹿鸣接过问:“这是什么?”

姜辛夷瞥他脸:“……醒酒药。”

“哦。”徐鹿鸣一听是醒酒药,没说二话地吞下。他好像是有点儿醉了。

吃了药,徐鹿鸣很自觉地从空间里取出一盆水来洗漱。紧接着他又掏出一张草席铺在地上,然后再把自己铺盖被褥放在上面,躺了上去。

姜辛夷:“……”

姜辛夷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徐鹿鸣拿被子盖住脸:“睡觉。”

姜辛夷:“……”

姜辛夷站起来踹了踹他的草席:“不再聊聊天了?”

徐鹿鸣立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来了点儿精神:“聊什么?”

姜辛夷问他:“你哪天走?”

徐鹿鸣坐在被褥上,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姜辛夷疑惑地嗯了声。

徐鹿鸣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被子:“那个……今天刘武跟我说,山里有处野鸽子洞,我想去收点鸽子。”

姜辛夷哦了声,就没音了。

“我是这样想的,我训练一批鸽子出来当信鸽。”徐鹿鸣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回事,都吃醒酒药了,还是醉得很,“以后我回了西北,咱们也能经常通信对不对。”

姜辛夷扯唇:“你刚不还想吃了就睡,不想跟我聊天么。”

“你回了西北还能跟我有话说?”

“哪有!”徐鹿鸣不认,“我那不是怕你尴尬么。”

早知道姜辛夷想聊天,他一定跟他聊,聊一夜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