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禁忌炼狱归零者试炼(1/2)

第260章 禁忌炼狱·归零者试炼

「数字不是救赎,

只是屠刀下,

稍纵即逝的喘息。」

轰隆隆——

废墟上空,黑色天幕剧烈扭动,仿佛被一只无形巨兽撕裂。

一道血色光柱从云层深处轰然坠下,宛如来自炼狱的判罚之矛,瞬间贯穿整片广场,

照亮焦土,像是将整个废墟广场变作屠宰场中央的信标。

光芒之中,疯子十三的投影再度显现。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依旧是一半温柔得近乎慈悲,一半却扭曲得如同野犬吞噬死肉。

随着光芒的扭曲,那双不对称的眼睛仿佛正看透每一个人,唇角轻轻张合,低语在空气中回响:

【欢迎回到地狱,试验品们。】

【第三夜——归零者试炼。】

投影分裂成无数碎片,如光焰一般飞散而出,迅速飞入每一位幸存者面前,构成一块块燃烧着数据火焰的光屏。

炽白与血红交织的系统提示,如同末日咒语一般滚动浮现:

【游戏规则·升级版】

【1】每位玩家军牌编号已刷新(1-9)。

【2】场地设有九道【战争之门】,每道门对应一个数字。

【3】组队条件:

小组人数限制:2-4人。

军牌数字相加,取“数字根”,必须与目标门号一致。

部分门标记为【质数门】,仅限质数军牌(2、3、5、7)玩家组成。

特殊存在【归零门】(数字0),仅接受数字总和为10、20、30、40等倍数者通过。

【4】允许单人进入【孤注一掷门】,但将面对超级强化试炼。

【5】组队一经确认,无法更改。错误组队——腕表爆炸,直接淘汰。

【祝你们好运——如果还有命的话。】

疯子十三低低笑着,身影消散于血光之中。

全场,顿时陷入死寂。

只剩下手腕上的军牌,在众人的手腕上发出微弱而冰冷的嗡鸣。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颗定时炸弹,在众人耳边低语着死亡的节拍。

司命垂下眼帘。

【6】

他扫了一眼军牌上的数字,神情未变,却更沉静了几分。

四周,林恩、庄夜歌、穆思思、段行舟、艾琳、莉莉丝、许今宵等人也各自低头紧盯着自己的军牌。

那是攸关生死的数字。

呼吸声此起彼伏,却都被压得极低。那不是安静,是压抑,是恐惧,

是每个人在被数字与规则死死钳住理智的边缘,强行保持冷静的挣扎。

“1、2、3、5、7……质数门。”

“数字根,什么叫数字根?是位数相加后的个位?比如13就是1+3=4……”

耳语开始浮动,一些人已经开始混乱地自我计算。

更多人则愣在原地,脸上浮现出茫然与迷失。

规则太复杂了。

疯子十三这一次布下的,不是简单的屠杀场,

而是一张巨大的心智陷阱网——数学陷阱、规则陷阱、心理陷阱。

“归零门……10、20、30、40……谁的数字能凑得上?”

“如果我们组错了,军牌会爆炸?直接死?”

在所有人都被恐惧与困惑压得无法呼吸之时,一个沉稳的声音如钢铁般砸落,打破了死寂:

“必须立刻计算出最优组合。”

鲁道夫。

那位失去一臂、身受重创,却依旧理智如机器的工程师。

他的眼神冷静而清晰,像是一块从废墟中打捞出来的精密零件,仍在运转。

司命眼角微挑,随即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意兴未衰的笑意。

他抬起手,一枚扑克牌“唰”地旋转弹出,在指间飞舞。

“看来……今天又要靠数学救命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瞳中那种并不属于混乱世界的理性光辉。

没有多余语言,他们同时半蹲下身,手指迅速在焦土上划开空间。

鲁道夫撕下一角破布,司命则从衣物缝隙中掏出一截炭笔头。

在尘埃与破裂光影之间,他们用废墟为纸,炭灰为笔,迅速绘制出一个简陋却精准的沙盘。

林婉清第一个蹲下,看着他们的笔触飞速穿梭,眼神越发紧张却坚定。

林恩、维拉、信奈、段行舟等人紧随其后,围拢而来。

每一位,都目光凝重。

娜塔莎轻吹一声口哨,懒洋洋地开口,语气带着一点玩笑与一丝真切的钦佩:

“居然要靠算术活命,真是浪漫到爆炸。”

她话虽轻松,但语气却未带一丝浮躁。

她知道,现在这群人的生死,正在这堆数字之间迅速编织。

赫尔曼则沉默站立,立于外围,为所有人充当警戒盾。

他的目光如鹰,手指始终搭在弩机之上,仿佛随时可以应对突发袭击。

废墟之上,两个人影专注地蹲在尘埃之间,在一块破布上勾勒出密密麻麻的数字网络。

炭笔在布上飞快滑动,发出“唰唰唰”的干涩声响。

鲁道夫满头冷汗,但神情专注,唇角紧抿,眼神锐利如切割器。

司命则宛如一位正在分析赌局的老牌赌徒,每一个组合都被迅速推演、拆解、筛选、记忆、抛弃或保留。

他们不只是计算。

他们是在赌命。

身后围观者全神贯注,林婉清悄悄将自己知道的数字组合规律一一写在旁侧,尽力减少他们的计算负担。

维拉开始低声点名,记录所有人的军牌编号。

段行舟和穆思思则将废弃的金属片拼成地图板,方便整体战术布置。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压力如岩浆翻滚在每个人胸膛。

而焦土之上,那张用破布和炭灰绘制出的简易沙盘,也已然铺开。

编号、组合、数字根、质数分组、归零配置……信息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每一笔都仿佛用生命划出。

这是赌桌,是地图,是陷阱,是钥匙。

在这个疯子设计的九门之局中——

他们的出路,只有一条:

算清楚。

选对人。

不犯错。

不背叛。

活下去。

而司命和鲁道夫,正把这场赌命的运算,转化为一场——精密冷酷的数学战。

司命用手指快速滑动着沙盘,声音压低,却清晰而坚定:

“我们必须先划定——归零门优先。”

“如果能组出符合归零条件的小组,就能解除禁令,极大提高整体存活率。”

鲁道夫紧跟着在布角写下几行字,笔迹利落如刻:

【归零门目标数:10、20、30、40……】

他沉声补充:“以目前我们手上的军牌数字推算……理论上最多可组出两个符合归零门条件的小队。”

司命轻咬着牙,指尖在数字之间来回点动,脑海中疯狂排列、筛选,成百上千种组合在他脑中疾速滚动。

【6+4=10】

【5+5=10】

【9+1=10】

【7+3=10】

可能成立的数字根组合快速标记。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质数门组合也被迅速归类,系统自动筛选出质数编号:2、3、5、7。

司命一边快速将这些质数拉入标注区域,一边将不符合归类逻辑的边缘数字剔除。

他的眉眼紧绷,整个人沉浸在运算中,像一部没有情绪的高效计算机。

“质数成员确认:2、3、5、7。”

“质数门可由他们优先组成小组。”

时间在滴答声中迅速消耗。

而远处,其他幸存者小队已开始骚动。

“你是质数!你必须和我们组!”

“不行不行,我的数字配你们不对!”

“快点啊!还不分队就完了!”

激烈的争执声此起彼伏,嘈杂、愤怒、歇斯底里。

有人已经开始拉扯,有人拔出了武器,仿佛随时可能因为一个数字而引发群体性踩踏。

一线之隔,生死不同。

而在这一片焦灼混乱之下,司命与鲁道夫却如两台无声运转的战术机器,静静蹲伏在微光映照的沙盘前。

他们的手指在破布上不停滑动,炭笔在布面上急速划过,每一道笔触都迅疾精准,带着死亡倒计时下的冰冷专注。

偶尔短短地交换一句信息,便立即继续演算。

林婉清蹲在一旁,双手紧攥着膝盖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沙盘,仿佛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林恩屏住呼吸,满脸写着紧张,肩膀微微颤抖。

信奈抱臂站立,刀未出鞘,却有一种让空气凝结的寒意。

维拉则轻声念着古语祷词,调和精神波动,帮助他们在压力之下保持思维清明。

炭笔终于在布面上停下。

司命抬头,语气低沉却稳若磐石:

“初步方案拟定完毕。”

“我们能凑出两个归零门小组,三组质数门小组。剩下一人,必须进入孤注一掷门。”

鲁道夫眼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辉,声音沙哑却充满确定性:

“容错率极低,但可以——活下来。”

他顿了顿,低声道:

“问题是——信任。”

司命闻言,冷笑一声,语调中带着一丝讥讽与冷冽:

“这是疯子十三真正想要的。”

林婉清怯怯地开口,声音发颤:

“如果……有人在最后背叛呢?”

鲁道夫回答得干脆而无情:

“直接死。”

简单。粗暴。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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