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存在性不是被证明的,而是被编织出(1/2)

第187章 存在性不是被证明的,而是被编织出来的

不知不觉间,舞台上已经堆放了七张白板。

第八张白板也在工作人员的推送下走上舞台,陈辉再次书写了几行公式,完成首尾,退后几步,扫视了一遍所有白板后,才开口说道,“最后,我们得到了这样的公式。”

sexist=∫m4(∥f∥2+ΓweaveΨhologram)≥0

“其中Γweave代表编织术的拓扑约束,Ψhologram是全息投影的量子印记。”

说完陈辉转身,面向报告厅中众人,“这个公式表明,只要时空的纤维结构未被撕裂,光滑解必然存在!”

报告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默的看着白板上最后那一行公式。

报告厅后方挂钟静静的转动,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当秒针安静的转过一圈后,爱德华·威腾才缓缓抬手,鼓起掌来。

啪啪啪……

开始是零散的几声,随后掌声如同涨潮般,掌声连成一片,席卷了整个报告厅。

“毫无疑问,这个证明是正确的!”

高傲如法尔廷斯也收回看向白板的目光,喃喃自语到,“我们曾以为方程的解藏在分析的深渊里,最终却发现它们就漂浮在拓扑的湖面上——存在性不是被证明的,而是被编织出来的!”

“存在性证明确认了标准模型的数学合法性,并暗示夸克禁闭是拓扑编织的必然结果!”

拿到了菲尔兹奖的物理学家,爱德华·威腾双眼放光,他已经构思了许多关于这个新工具的用途,即便已过古稀之年,他对于探索物理前沿依旧充满了热情。

“gtw(规范拓扑编织术)催生了“量子几何分析”新分支,黎曼几何与拓扑学的百年高墙将被凿穿!”

擅长偏微分方程和调和分析的费弗曼喃喃自语,他看到了这个新工具巨大的潜力,这无疑将会给数学界带来巨大的冲击,无数数学专业的博士生应该会感谢陈辉。

他们又能水很多篇论文了!

德利涅一直盯着白板,一双眼眸如同锐利的鹰隼,好半晌才说道,“工具中隐藏的“全息封印”技术,能为量子引力理论提供了新的对偶模型!”

布吉尼翁满面红光,已经七十多岁的他鼓掌得比所有人都勤,如同一个开心的小孩。

持续了好几分钟,报告厅中的掌声才稍稍停息。

接下来的提问环节就显得有些多余了,报告厅中能听懂的,已经没有太多的疑问,至于那些听不懂的,则是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但依旧有不少人踊跃起来提问,但更多是学术之外的问题。

对于这些问题,陈辉也都一一进行了详细的回答。

直到报告会结束,报告厅中众人才陆陆续续散去,舒尔茨他们没有来打扰陈辉,因为,在报告会结束的同时,那群媒体人已经如同闻到腥味的鱼群,瞬间涌上前去,将陈辉包围。

“你好,我是bbc的记者……”

“你好……”

“能跟我们讲讲千禧年难题证明过程中的故事吗?”

“请问是什么让你决定研究杨米尔斯方程的呢?”

“冒昧问一下,您今年几岁?”

“你有女朋友吗?”

对于这些记者们来说,他们根本分不清杨米尔斯存在性问题的证明,跟彻底解决杨米尔斯方程有什么区别,他们只以为陈辉已经彻底解决了这个千禧年难题。

甚至他们比陈辉还要兴奋。

记者们七嘴八舌的将话筒戳到陈辉脸上,闪光灯晃得陈辉都睁不开眼,这样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报告会上侃侃而谈的陈辉,此时竟然感觉有些恍惚,甚至听不清记者的问题。

“请问你平时是怎么学习的呢?能跟大家分享一下你平时的学习方法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陈辉从恍惚中唤醒。

循声望去,是一张熟悉的黄皮肤,他刚才使用的也是华夏语,陈辉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遇见来自华夏的记者。

只是看向对方话筒上的标牌——黑圆乡村报。

“?”

陈辉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报纸的名字,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某个野鸡媒体。

但他并没有从围上来的媒体中找到熟悉的名字,也不知道那些媒体为什么没来。

他还不知道,这次欧洲数学学会会议之所以如此冷清,全是因他而起。

“研读论文,然后思考,推演,思考,再读论文,再思考,再推演……”

陈辉同样用华夏语,对着那位黑圆乡村报的记者说道。

既然对方是唯一的老乡,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其他西方记者则是满脸茫然,他们根本听不懂陈辉在说些什么,他们恨不得回到几天前,好好恶补一下华夏语,同时也在心头暗下决定,回去一定要报个班,多学一门外语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

陈辉开口后,他们也没有打断,别人的问题也可以成为他们的报道,即便现在听不懂,也可以等到回去以后再翻译。

当然,也有准备充分的记者已经戴上了同声传译耳机。

“众所周知,你之前研究的是凝聚态物理中的数学问题,并且在这一领域有不俗的成就,还在数学类顶刊《数学年刊》上发表过论文,请问是什么促使你将目光转向杨米尔斯方程的呢?”

顶着黑眼圈的张凯萌有些兴奋,果然,他赌对了,作为唯一到现场的华夏记者,陈辉很给他面子。

他也是有备而来的,在飞机上他并没有真的睡觉,这十几个小时他都在研究陈辉的学术经历,他甚至将陈辉的论文也打印了下来,即便看不懂,至少,他都大致浏览了一遍。

如果说第一个问题是看在同为华夏人的份上,那么第二个问题,陈辉就能看到提问者的精心准备,对方的努力用心就藏在这个简单的问题后面。

“公众们喜欢基于自己的常识,给陌生人贴标签,这有助于他们快速了解这个人,但事实上,这样的做法是片面的,尤其是涉及到前沿领域的研究。”

陈辉依旧使用华夏语回答,“我们很难像初等教育那样,将一个问题分门别类。”

“比如凝聚态物理,它既可以是一个物理学问题,也可以是数学问题,甚至,也可以是化学中的材料学问题……”

“那为什么是杨米尔斯方程呢?”

张凯萌继续问道。

“当然是为了克雷研究所的一百万悬赏。”

陈辉笑着说道。

周围的记者们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非要让我去想一个理由,那么就只能是这个了。”

陈辉收敛笑容,“然而实际上,不止是我,我相信所有的学术研究者都是这样,我们从事一项研究工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机,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是因为这个问题就在这里,而它刚好引起了我的兴趣。”

张凯萌眼前一亮,继续追问到,“所以,你认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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